成了死对头的“未婚妻”后(79)
他看着易远暮:“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为什么?”
没想到易远暮之前那么拼命的追他, 不是他喜欢男的, 而是把他错认为自己的未婚妻, 把他当成女的。
薄白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心里有点儿不舒服。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不舒服源自哪儿。
易远暮笑了笑:“我已经解除婚约了, 我妈也答应了,现在我是自由身了。”
薄白面无表情:“奥。”
易远暮:“那我可以追你吗?”
薄白没听明白:“啊?”
这家伙不是喜欢女生吗?他只是把自己错认为女生,这前后是两码事。
易远暮微笑着:“我喜欢你。”
薄白指了指自己, 诧异说着:“看清楚,我是男的。”
“我知道。”易远暮停顿了半晌,说:“我之前不是说过吗?我可以为你将就,反正只要是你就行了。”
男女无所谓,他喜欢的是薄白这个人。
易小爷最擅长将就了。
他都喜欢上薄白了,还能咋地,继续追呗。
薄白沉默,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易远暮郑重其事说着:“薄白,从现在起,我要正大光明的追你。”
薄白笑了:“你以前是偷偷摸摸追我吗?”
情诗都在全校面前念了,就差没拉条横幅了。
易远暮:“这不一样,以前我觉得你能生崽,现在你不能生崽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就此嫌弃你的,正好,我不喜欢小孩子。”
薄白:“滚。”
这一夜,薄白又失眠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狗血的事情最终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而易远暮偏偏有磨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每次他退一步,易远暮就进一步,他进一步,易远暮能进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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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是高三年级冲刺最后一个月的誓师大会,高一高二都要到场为高三年级加油。
五月初的天气,风中夹杂着闷热,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空,照的人眼睛都睁不开。薄白将白色校服袖子挽到手臂,精瘦皙白的小臂露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本的单词本,拇指轻轻的捏着,慢悠悠的混在学生队伍里,朝着本班所在的方向进发。
易远暮特想上去牵住那只手。
但他不敢。
薄白意识到易远暮在他身后,他犹豫着要不要站在原地等一会儿,但是转念一想,我为什么要等他?
他捏紧单词本散散风,大步朝着本班的位置走去。
易远暮迈大步子跟了上去。
每个班的学生站成了男女各四排,薄白往那一站,易远暮立刻站在他边上,把钟浪挤到后排,他往他手里塞一瓶冰牛奶说着:“我看你早饭没吃多少,喝点儿。”
薄白将牛奶塞回去说:“待会儿升旗呢,别被分手大师逮住了。”
易远暮笑了:“我先帮你拿着,待会儿高三的誓师大会,我们又没事,可以喝。”
薄白笑而不语,拿着单词本继续扇风,天气闷热,他额头已经浸出薄汗。
易远暮将牛奶直接揣进兜里:“你别傻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薄白:“哪能跟与狗较劲的傻子比啊?”
易远暮笑了:“是那狗跟我较劲。”
高三文科班学生代表已经演讲到了重要环节,她被晒得脸色绯红,慷慨激昂的演讲让她额前滑落几行汗滓,短发黏在脸两侧,远远看去,油光满面,可是她丝毫不在意,斗志昂扬的举起右手宣誓说着:“还有最后一个月,我们永不言败,来,请用你们最大的声音喊出你们的梦想。三……”
“二!”
“一!”
学生代表拿着话筒,歇斯底里的吼着:“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清华。”“北大。”“北大青鸟。”“上天。”“新埂结衣。”
易远暮拼命的喊着:“薄白。”
全校嘈杂声此起彼伏,谁也听不到谁的,只是山呼海啸般的嘶吼声,远处的高楼大厦都为之抖三抖。
学生代表喊着:“你们爱你们的梦想吗?”
这一次倒是统一的一片“爱。”
薄白看向易远暮。
易远暮微笑着:“没见过帅哥吗?”
薄白扭过头去,完全不想看眼前这位嬉皮笑脸的帅哥。
他听到易远暮喊他名字了。
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把他当成梦想,亏他也想得出来。
那位女学生代表不知道是不是高考逼疯了,还是单纯想发泄一下,用了全身力气拿着话筒吼着:“你们为你的梦想全力以赴了吗?”
“全力以赴了。”学生一片嘶吼声。
易远暮双手圈成喇叭状,跟在人群里喊着:“现在进行时。”
还真别说,跟着女学生代表嘶吼完,易远暮觉得通体舒畅。
誓师大会下来后,易远暮将牛奶塞给薄白说着:“热吧,喝点,还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