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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不良(169)

作者: 鹿引 阅读记录

玉竹此话半真半闹,不无敲打之意,白雅心知玉蔻的某些行为犯了玉竹的大忌,遂说道:“确实该管,平日只我们在,哪怕你泼猴似的,我也不拘,到了外头需谨言慎行。”

尤记得上次她与萧惠仪起了口头之争,玉蔻险些把锦心推倒,萧惠仪被气得脸都歪了。

白雅与玉竹的话含蓄且严厉,玉蔻自知理亏,闷头应是。

于是主仆三人又拾掇了一会儿,有条不紊,后也其乐融融。

——

夜幕降临,这是白雅在尚书府的第二个夜晚,白雅突然被惊醒,忘了梦中的内容,只知道心有余悸。

恍若回神,目之所及皆是陌生,她沉沉地呼了一口气,起身倒茶,见似有莹白的月光从侧室倾洒而入,映在地上。

看来,今晚夜色甚好。

她起身正想矫情一把,突然瞧见榻上空空如也。

玉蔻呢?白雅惊疑。

今晚是玉蔻守的夜。

环视四周,木门明显被下了钥,木窗暗敞,白雅思忖半晌,琉璃眼微眯,复躺回床上。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声响,似清风拂过。

她闭目假寐。

第二日一早,清水让人抬了十篓子花草来,搁在院子小道旁,姹紫嫣红,十分好看。

白雅瞧着故意空出来的几处空地,对埋头的玉蔻道:“玉蔻,你去院子周边看看有没有好看的石子,寻来我好压土。”

玉蔻听了,忙放下手中的剪子道:“奴婢这就去。”白雅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玉竹身体不适,守夜之人变成了玉蔻,白雅闭目养神。

果然,约三更天的时候,玉竹再次从窗户跃出,白雅起身看着清冷的床榻,徐徐凉风从半敞的窗户拂过脸颊,凉入心窝。

一个时辰后,“吱呀”声响起,这次白雅没有假寐于床,而是坐在床边看着翻身进来的玉蔻。

一袭黑衣,黑发高束,纤细干练。

玉蔻刚关好窗户,正欲把夜行衣换下,突然看见坐在床边的白雅,解衣的动作一僵。

“玉竹,点灯。”

“诺。”

昏黄的烛光缓缓晕开,打在玉蔻惊惧的脸上。

“小姐!”玉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玉蔻,妄小姐一心待你,你竟……竟做出叛主之事!”

相比玉竹出离的愤怒,白雅目光清浅。

“多久了?”

玉蔻垂首不语。

“不能说吗?还是说由始至终你都在骗我们?”

人心不是铁做的,玉蔻的真心她感觉得到,她只是疑惑。

玉蔻匍匐于地:“小姐,对不起,奴婢该死。”

白雅敛眉道:“该不该死暂且不提,你有何目的?”

玉蔻拿头狠狠地抵在地上,像一块顽石,与当日推搡锦心的行径大不相同。

竟一言不发,白雅觉得胸口堵得慌。玉竹想上前,白雅伸手拉住她,她只得红着眼圈站在一旁。

“便是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从踏入尚书府你便不对劲。捡几块石头东西南北跑了个遍。晚上更甚,趁夜黑无人四处查探。玉蔻,你查探什么,又或是在找什么?”

玉蔻抬头,烛光难掩脸色的煞白,一脸失魂道:“小姐,奴婢……受人指使,暗中监察卫国公府与尚书府。”

“监察?如轩苑哥哥书房不翼而飞的图纸你可知去哪了?”

玉蔻脸色煞白,那图纸确实被她偷走了,万万没想到,白雅竟察觉了。或者,不是白雅,而是清水。

玉蔻抬眼朝门口看去,刚刚开始,那里便站着一道倩影。

“你倒是说啊!”玉竹气急。

白雅叹道:“看来这也说不得。”

“那便换个问题罢,雷公藤的药粉是不是你放在萧惠仪屋里的?还有上一次,你贸然推锦心,为什么?”

其实现在想起来,曾经的巧合或许不是运气使然,譬如为什么在回南庄的路上被绑的会是她与自己,为什么玉蔻总是知道很多世家子女的“八卦”……

玉蔻哽咽:“那雷公藤确实是奴婢放在萧氏屋里的,奴婢上次之所以推锦心是因为她袖子里藏了……媚毒,欲洒在小姐身上,陷小姐与小厮有私。”所以后来她才会推锦心一把,让那药粉撒回她自己身上,后面更是不敢离开白雅半步,便连厨房里的汤也顾不上了。

白雅瞧着地上湿润的星星点点,缓声道:“你身为细作固然可恨,但你并无害我之心。对你,我也生不出杀心,既然你不肯说,我尊重你的操守,却也……不会留你。”

玉蔻听了,缓缓抬起上身,泪眼朦胧。

白雅与之对视,恍若第一次认识玉蔻,悲伤中带了一抹复杂与坚强。

玉蔻是她在集市亲自买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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