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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句话播出来夏兮就意识到不对，手忙脚乱想摁掉，一紧张反而找不到关机键，愣是给播到了这儿。

夏兮脸蛋红彤彤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倒是顾衍洛气定神闲地拿过录音笔，对费芊芊说：“伪造公章、侵犯隐私权、肖像权，小狗仔，等着收律师函吧。“

费芊芊也见过很多明星嘴上说要发律师函，实际上都是不了了之，隧死鸭子嘴硬道：“上次的照片不是我拍的，这次的你已经删了，不关我事。”

“是吗？”顾衍洛拈起试镜通知书，道，“伪造公司、企事业单位印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剥夺政治权利。”

“这通知书上还有你的名字，我看看，费芊芊？”

“我要提醒你的是，伪造印章罪是行为犯，也就是说只要行为人作出了该行为，不要求达到一定结果就可以认定是伪造印章罪。费芊芊，只要《天光乍破》的出品方起诉你，你的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这下费芊芊慌了：“我，我没有。通知书不是我做的，是我们领导给我的！“

薛尔将相机、录音笔和通知书用袋子装好，道：“有什么话留着法庭上说吧。”

“嗯，你可以在法庭上把你的领导咬出来。“顾衍洛狐狸笑.jpg

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恶劣。夏兮想。

费芊芊都快哭了，她仿佛预见了自己在监狱里暗无天日的日子。

“你们星球娱乐这几年也是挺风光啊，许多艺人的私生活曝光都是拜你们所赐，包括曝光恋情、豪门狗血、私人住址、星二代，还有啥来着？业务范围很广啊。“

顾衍洛漫不经心对薛尔说：“捧红和搞臭一个艺人，有时候还得看这些媒体引导的舆论风向。”

费芊芊已经没心思听他们谈话了，越想越怕，竟大哭了起来。

她抽泣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呜呜呜。"

"我业绩差，再没有爆点，我就要被炒了，呜呜呜。”

“那个章不是我弄的！哇呜呜呜……”

“……”忽然被哭声震到的顾衍洛。

“……“夏兮原本很气她伪装接近自己，有一种被欺骗的憋屈感。但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听起来，仿佛是生活所迫……

拉了拉顾衍洛的衣袖，夏兮说：“你别吓唬她了。“

“我没吓唬她，我说的都是真真切切的法律条款。”顾衍洛摆出我很无辜的表情。

但是证据不足而已。

好吧，反正也出了气了，顾衍洛也不是真的要把她逼上绝路。

“别哭了，来做个交易吧。“

闻言，费芊芊仿佛抓住了一丝希望，抽泣着看他。

夏兮递给她一包手帕纸，见她还被保安压制着，对他们说道：“放开她吧。“

保安不为所动。

夏兮又望向顾衍洛：这里终究还是顾衍洛说了算的。

“介绍一下，这是你们老板娘。“话是对着保安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夏兮的。

保安顿时像触了电一样，立刻松开了钳制费芊芊的手。

费芊芊哽咽着，还不忘偷瞄夏兮一眼。

夏兮仿佛没听见一般，把纸巾塞进她手里，退开来。

顾衍洛抛给夏兮一个微笑，也不在意，又对费芊芊说起了正事：“你能知道今天剧组的试镜时间地点，还能搞到一份像模像样的通知书，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在业内人缘不错？“

“还行吧……“费芊芊有点怕他。

“还行啊，那算了，还是把你吿上法庭吧。”

“不是不是，我认识很多人的，消息也很灵通，业内有什么八卦消息我都很快就知道的！“

顾衍洛点点头：“行吧。也不用你知道多少消息，给我看好你们星球娱乐的消息就行了。”

费芊芊小心翼翼地问：“你意思是让我给你当眼线？“

“不愿意？”

“愿意愿意!”只要不告她就好……

顾衍洛吩咐道：“薛尔，你带她下去，给她讲讲。对了，我这次即将出演《天光乍破》的相关事宜你也给她讲讲。“

薛尔:“好的，顾先生。”

见费芊芊露出了被天上的馅饼砸到的表情，顾衍洛笑着说道：“这个消息就当是送你和星球娱乐的见面礼了。”

薛尔带着费芊芊走了，大概是通过言传身教，教她如何当好顾先生的眼线。

又剩下两人相处了，夏兮怕那诡异的寂静，会让自己想起众人出现前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于是率先开口问道：“我先走了。”

“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把手伸向星球娱乐？”

夏兮果然止住了脚步，如他所愿反问道：“你是想打入内部，提前知道消息，未雨绸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