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锐信了他的鬼话才是有鬼了,她不为所动,祭出杀手锏:“如果你非要跟着我们,我马上就给舅舅打电话告诉他,你死皮赖脸缠着我姐,看他上门找你麻烦不。”
“你怎么颠倒是非黑白?”
周骥算是见识到她的不可理喻,这是李自俞向他倾诉时嘴里吐出来的原话。
他不嫌事大,“你就干脆告诉你舅,你姐和我谈恋爱了,他绝对不止找麻烦这么简单,肯定打死我的心都有了。”
傅真瞪周骥,制止他:“你少说两句吧。没看人家心情不好吗?”
陈灵锐只是心情不好,她还没气糊涂,脑子倒是好使的。哼笑了一声,嘲讽:“那恐怕我舅舅没把你打死,先把我姐打死了。”
她扭头对傅真控诉:“你看他满肚子坏水,居然妄想借我的口摊牌。一点都不为你考虑,舅舅知道了,先遭殃的人还不是你。他和李自俞果然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骥真是怕了她,任由她那张嘴再说下去,他不知还有多少罪状能被列出来挨打,他连忙止损:“我不凑你们的热闹了,成吧。”
“算你识相。”陈灵锐这才放过他。
“还需要失恋基金吗?姐夫无条件资助你。”周骥主动投诚。
“需要的时候再找你。”陈灵锐不客气。
周骥冤大头似的说:“请一定要记得找我。”
傅真好笑白了他一眼:“你差不多就行了吧。”
周骥在她们离开之前悄悄对她说:“别听她瞎说,我和阿俞不一样,我是好东西。”
傅真听了乐得不行,认真点头:“知道你是东西。”
周骥:“……”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是滋味。
陈灵锐的伯父在城里,董亚华听她说晚上住伯父家里,也就放心了,任由她们出门。
姐妹两人当然没有去伯父家,陈灵锐上大学后迷上了网游,拉着傅真进网吧打游戏发泄,傅真倒也不急着和她聊,陪她坐了一下午。直到晚上肚子饿,她们找了家火锅店大吃一顿。
傅真逗她:“门票钱有小李的一半,你不和人平分?”
陈灵锐点菜,头也不抬:“凭什么有他的一半?这是我姐夫给的改口费,他都不是我男朋友了,还想跟着沾光?门都没有。”
逻辑是对的,无可辩驳。
傅真失笑。
桌位在二楼,靠着窗,窗外阳台挂着四五盏昏黄的灯。店里面的灯光也是昏黄的,照映人间烟火气。
她们吃火锅必点麻辣牛肉,一盘上来,层层辣椒裹满,几乎看不到牛肉的样子。陈灵锐烫了一片塞嘴里,辣得她小脸通红,眼泪横流。
傅真看得叹气,倒了杯冰汽水递给她:“你何必呢。”
陈灵锐接过去一口喝到底,压下了辣,她骂了句:“渣男。”
“跟我说说吧。”傅真终于开口,询问来龙去脉。
火锅吃完,傅真也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陈灵锐和李自俞虽同在南省,却不同校。两人学校隔得比较远,单程地铁将近一小时,他们每周周末才见面。
李自俞长相干净,斯斯文文的,挺受女孩子欢迎。仅是陈灵锐知道的爱慕者,便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陈灵锐自己也有追求者,她再怎么无理取闹都不可能怪到他身上。
偏偏李自俞拒绝得不彻底。
他有个外校的女朋友不是秘密,劝退了大部分人,唯有他班上的一个女生,对他死缠烂打不放弃。对方见缝插针功力一流,总能创造出和他相处的机会。
李自俞为了表忠心,便将女生的所作所为原封不动转给陈灵锐。
陈灵锐两次被气了个半死。
第一次是她明目张胆问李自俞:“你什么时候和女朋友分手?”
第二次则更过分了,当着一个作业小组的面儿,娇滴滴的,坚持向李自俞要外套穿。
李自俞的表现倒勉强还算合格。他既不分,也不借。
关键是自己的男朋友被人觊觎,陈灵锐火大,骂对方是不要脸的绿|茶|婊。
按理这种时候,男朋友应该同仇敌忾加入谴责阵营,他倒有涵养,觉得她话太过了,劝她不要骂这么难听。还说了一句:“她喜欢我,又不是她的错。”
这句实在不是人话,陈灵锐当即跟他翻脸:“那是我的错?既然这样我们分手吧,我不阻碍她喜欢你,她爱怎么喜欢你,就怎么喜欢你。”
说到这里,陈灵锐气愤难当:“他和周骥这么多年好朋友,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我就不信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周骥的追求者比他多得多了好吧?怎么没有女生敢蹬鼻子上脸添堵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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