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状元(67)
“这个,我想能不能让书院学子一起加入进来既锻炼他们的体魄,也减轻了招工的麻烦。”晚书插言道。
“让学生来做这些?”两人齐齐看向晚书,疑惑道。
晚书被两人的举动吓一跳,赶紧道:“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这个可行,不过要分工监督,不能出事。”山长想了想,回道。
“好,这个我去安排。”
商议结束,晚书和方宴一前一后的告辞出来了。
“方夫子?”只见门口杵着个人,晚书被吓一跳,随之看去只见是周天贞。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周天贞的声音,真是温柔动听,比起自己这个为扮男装练了好些天的粗嗓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晚书礼貌的朝她笑了笑,便先下阶梯了。阶梯不长,晚书却走了很久,她想听听二人会说什么。
“天贞姑娘,请问有什么事?”方宴问道。
“我们真的要这么见外吗?”周天贞盯着方宴反问道。
“天贞姑娘说笑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污了姑娘清誉。”
“我们都已经……已经那样了,我的清誉,我……”周天贞边说边委屈巴巴的抽泣起来。
“天贞姑娘说的没错,以前是在下唐突了,望姑娘海涵。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方宴并无一点怜惜之情,急匆匆的就想走。
晚书倒是很好奇他们哪个了,还有方宴说唐突了,又是什么意思?
“等等,今日你便和我说清楚了,是不是我周天贞再低三下四,再委曲求全,你都不会再兑现当日的诺言。” 周天贞原本还想用眼泪留住方宴,可看方宴不吃这一套,擦了擦眼泪,大声质问道。
“对,我方某人说过玉毁缘尽,天贞姑娘请留步。”方宴突然语气加重,说完就气愤的走了。
玉毁缘尽是什么意思?
晚书不敢回头去看,默默的想着,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慢。
“走半天还在这?”方宴很快追了上来,把气朝晚书身上撒。
“啊,这么快谈完了,不去约个会?”晚书装傻充愣,悠悠问道。
“可以呀,你想去哪?”方宴没被气着,反道顺着晚书的话问道。
“我说你和周姑娘。”
“没有我和周姑娘,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
“那以前呢?哎呀,夫子,你和我讲讲呗,我这人最会调解感情问题了。” 晚书死皮赖脸的说道。
“也没有以前。”方宴突然大声吼道。
晚书觉得今天的方宴很可怕,第一次见他这么发脾气,可是难道不是在乎才会这样吗?
“不说就不说呗,像谁爱听似的。”晚书也生气道,然后大步走了。
“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方宴看晚书生气了,语气相对柔和了些。
“那天那块玉佩你放哪了?”方宴问道。
“玉佩,什么玉佩?”晚书一下没想起来,反问道。
“哦,你说我从湖里捞起来的那块,我放箱子里了。”
晚书心想这不会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吧,看他急的,刚刚还说什么玉毁缘尽,看来是要复合的节奏啊。
想不到方宴是个中央空调,还好自己没对他表明心意,否则这会哪还有脸面见他。
“收好了,不许给任何人看到。”方宴叮嘱一声。
“为什么不能给别人看啊?”
这倒是勾起了晚书的好奇心,这块玉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好吧,你为书院出钱改良茅厕,真的是因为看我熬夜赶工可怜?”
“你觉得呢?”
“这些不是你操心的,好好做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晚书万万没想到方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成了自己往后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至理名言。
“想喝酒吗?”
“嗯?”
“陪我喝酒。”
“我还有事……”
“不许拒绝。”
不去,放心不下这个样子的方宴。去,更放心不了自己的心。
方宴带着晚书爬上了敬亭山最高的山峰,一边喝酒一边瞎聊。
烈酒齁人,方宴喝着喝着就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靠近你,你都要退避三舍?”
“你说什么? ”
“我说为什么你明明对我有情,却要隐藏心意?”
这句晚书听清了,可她不知道方宴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了的,口中的你是指周天贞还是指自己。
晚书指指自己,见方宴点头了,才凄凉的回道:“你觉得一个弃妇还有资格谈情说爱吗?你觉得一个满心仇恨的人有时间谈情说爱吗?”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弃妇,你是我的晚书,不,你不是晚书你是天贞。”
“哎,你说什么呢?”晚书不解其意,但是她知道方宴是真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