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状元(82)
回到舍馆,里面静悄悄的,没有议论声,没有八卦声。
这不对劲啊,晚书蹑手蹑脚的进了门,有几个在院里洗东西的同窗看见自己宛如没看见,看了一眼又继续低下头了。
晚书很是好奇,这不应该呀,怎么和平时不太一样。可能他们几个还没回来吧,也就只有这种说法说得通了。
她放下心,走进自己舍号,点了灯,静了静心,翻开了案桌上的书。
翻了好几页,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今日在“醉霄楼”发生的一切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窗外吹来一阵冷风,晚书索性将书合上,躺在床上,窝在被窝里。
一边想着今日的发生的事,有甜蜜更有担忧,一边又想着明日开工的事会不会出问题,渐渐的进去了梦乡。
第二日晨起,洗漱时便听到有人议论丁子骏他们昨天被打三十大板的事,晚书好奇多嘴问了句怎么回事?
那人看也没看,就回道:“还能怎么回事?被方宴整的呗。”
晚书又问:“还跟方夫子有关系?”
那人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赶紧拿着自己东西跑了。
旁边几人见他这样,也拿着东西离晚书远了些。
晚书还欲再问,看人人都避着自己,只好作罢。
可是心下也在想他们被府衙打了三十大板,这跟方宴有什么关系。昨儿个自己了一直和方宴在一起,他能做什么?
晚书努力回想,想来想去最后只想到在陈大夫家,方宴说他要去茅厕,会不会那会去找人收拾他们了。
这念头一起,便越想越觉得想,匆匆收拾完自己就跑去找方宴质问去了。
碧水苑里,方宴正准备出门,忽然瞧见了晚书,方宴脸上顿时挂满了笑意。
“这是怕我起晚了,来喊我的?”
晚书黑着脸,也没回,直接问道:“丁子骏他们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方宴脸上笑容瞬间凝固,连忙问道:“你说什么?丁子骏他们怎么了?我做什么了?”
晚书又问:“昨日在陈大夫家门口,你说去茅厕是真的?”
方宴愣了下,点头。
晚书看着方宴反应,不似说假,又懊恼自己不了解清楚便没头没脑的怀疑方宴。
方宴看晚书问完就在沉思,连忙问发生了什么?
晚书把晨洗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
方宴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这几人真是活该,只是不知他们犯了何事,便吩咐七月去查了。
七月在院子里一开始听着晚书质问,心里还替她捏把汗,待听完也是一阵好笑。
刚好说完,章夫子他们便过来喊方宴,见到晚书也在,还不忘调侃二人几句。
晚书脸上挂不住,赶紧和两位夫子告辞先走了。
按照昨日的安排,将书院四十多名学子分为四组,每组轮流着做事。
今日一组砍竹子,二组搬运,三组跟着工匠将竹子中间连接处打通,四组负责搭建。
晚书被分到了三组,原本方宴的意思是让她跟着自己当指挥的,可是晚书说此事是自己挑起的,应该亲力亲为,何况同窗都在做,自己怎么能闲着。
方宴本是担心她一个女孩,身体娇弱吃不消,看她如此坚持,便同意了。
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突然丁子骏他们几人说受了伤要告假。这时晚书才看到丁子骏的脸,他蒙了块手绢遮住了大半张脸,活脱脱一个蒙面盗贼。
方宴做为夫子,学生出了事也不好不问问,不过几人都一口咬定是不小心摔了。
方宴关心道:“需要请大夫吗?”
几人连忙摇头,说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也抓了药,休养两日就好了。只是丁子骏严重些,恐怕要多休养些时日。
方宴和其他几位夫子商量几句,同意了。不过几人只能在舍馆待着,其余地方不能去并找了个学长专门帮助他们。
几人道过谢便回去了。
晚书内心想笑,却又忍不住在想刚刚不还说是被方宴害的吗,怎么这会却这般乖巧,莫不是装的。
分工完毕后,各位夫子便带着自己组的学生开始了,方宴和几位学长则留在了书院内看着挖坑、打孔之事。
一开始所有人都干劲十足,一路说说笑笑,可到了后没干多少活,便累得不行了,互相抱怨着累,嚷嚷着要休息之类的。
晚书他们第三组今日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竹子几乎三节一根,打孔用的是巧劲儿,不需要费太多力气。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晚书被叫走了。
叫她的人当然是方宴了。
一学长气喘吁吁的跑到半山腰喊道:“梁晚书,方夫子叫你去看看那个孔的大小,还有位置对不对?”
晚书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竹子和管他们三组的章夫子说了声,便跟着学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