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非要当我的靠山(56)
哪知她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一声嗤笑,“真是不知羞耻!你个紫微门的小痞子,有什么资格喊我们师姐为师姐。”
辰展没有训自己人,也不打算理会姜念,她直勾勾地望着陈彦,冷笑道:“我说怎么看你有几分面熟呢,今日我终于想起来了。璇玑宗容不下你,所以你就来紫微门了?可真会给自己找补。”
宿舍里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人原来是我们璇玑宗的啊?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师姐不是说了吗,师门容不下他!想必是做了什么鸡鸣狗盗、斯文扫地的事。”
“也可能是没本事,被师门委婉劝退。”
“原来紫微门收的人就是些这种货色啊。”
“哈哈哈!……”
璇玑宗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极尽嘲讽之词。
陈彦整张脸涨成猪肝色,他紧捏着手里的抄录册,霍然站起身,“我做了鸡鸣狗盗、斯文扫地的事?你怎么不说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杂碎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是我不愿与尔等狐狗之辈为伍,自请离开的!”
辰展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饶有兴味地注视着激动的陈彦,“看来我璇玑宗教你的东西,你一点都没学会。你还是那副市井闲人的老样子。行吧,既然你乐意当个废物,那随你的便。只不过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日见到宗主,还望你还尊他一声师父。”
“师姐!何必跟这种人多费唇舌,不长记性就打到他长记性为止!”
“就是,咱们不能总盼望狗能学会人的规矩!”
骂声越来越凶,姜念想要上前回击,却被祁寒一把拽住了手腕。
“瑾珩的书都温习完了吗?马上就要考试了,考试中自见真章。”
“可是……”姜念欲言又止,气得攥拳。
紫微门其他人似乎都和祁寒想的一样,就连一贯不爱收着脾气的童烈都没有站出去和他们动手。
在璇玑宗人持续不断的骂声中,唯有萧壹得祁寒眼神授意,起身准备来关宿舍门。
面对一个垂髫小儿,璇玑宗人稍有收敛。
而就在门将关未关,只剩下一条半人宽的缝时,萧壹白面馒头似的小手悄悄放慢了动作。
“我娘说,被狗咬了,总不能咬回去,不然我们和狗就没有区别了呢。”
话音落,门合。
辰展望着紧闭的宿舍门,冷然一笑,“嘴皮子倒是厉害。”随后,她转过身,看向意犹未尽的一群人,“师父明年春出关下山,到时候他老人家来了京城,咱们用一溜儿的金叶子恭迎他!”
众人一怔。
一溜儿的金叶子,就是要他们场场考试都赢呗……
“不行?”辰展挑眉。
“行!”一呼百应。
外头的乌合之众散去后,姜念的小师弟重新打开了宿舍门。
清冽的风吹进屋子,多少吹散了大家心头的闷气。
姜念无心看书,偷偷撩起眼皮观察众人。
祁寒在给萧壹讲解,她不便去打扰;童烈嘴里不知道在嚼什么叶子,似乎也对温习功课一事意兴阑珊,姜念便假模假式地拿着自己的抄录册,去了二师兄身边。
“师兄你变了。”姜念单刀直入道,“现在连这种脏话都能忍得下,愈发厉害了。”
“听得下去个屁。”童烈低声呸了一句,“要不是师父千叮万嘱,命我等近日千万不要和璇玑宗人起冲突,我早就出去把那个叫辰展的女人从哪来、打回哪去了!”
姜念一面微微瞪眼,演绎“肃然起敬”,回应师兄的豪言壮语,一面疑惑:“师父的叮嘱我怎么不知道?”
“大概师父看你老实,知道你横竖都不会主动挑事,所以放心。”童烈打了个呵欠,“不让我打架,拳头都发痒。”
“师父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能和他们起冲突啊?是怕闹大了,取消考试资格么?”姜念追问。
童烈扫视了屋内其他人一眼,见他们都各忙各的,这才肯悄悄告知姜念:“司天台有人上奏称,张家灭门一事内有蹊跷,疑似邪怪作祟。摄政王对这种言论十分不齿,连容羽却很支持此等怪力乱神之说。朝廷近日不太平,所以师父责令我等安分守己,勿要给皇上添乱。”
姜念的眼神闪烁片刻,随后道:“连监正怎么说,我是不信的,可师父心中自有定论,他是怎么看待张理一家忽然遇难这事的?”
“瑾珩还真是长大了,都能想到这么深的地方来了。”荀元封过来找童烈换书,正巧听见了后边半句,他盘腿坐下,代童烈回答道:“师父确实察觉当中有异象,正在调查。”
姜念心里凉了半截。
如果张理一家出事,不是他们命数到了,而是飞来横祸,那,她就一定脱不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