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18)

作者: 空水木叶 阅读记录

他从小缺爱,唯一一次喜欢一个人又是这样的。

看他这么“怀念”她,难道……难道是因爱生恨,将“萧寄春”恨之入骨了

许如是打量着齐行简,只见他面色沉凝,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心乱如麻,更是烦躁得很。

许如是沉默片刻,直起身子,道:“既然如此,我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你可还记得,那年七夕,织女娘娘座下,我乞巧拜月,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许如是仰头粲然一笑,“齐郎,你说三愿什么?”

齐行简愣在原地,一时眼睛竟微微有些酸涩。

阿萧……

阿萧?!

他整个人如坠梦中,嗓音干涩无比,却出奇地温柔:“三愿如同梁上燕,与君岁岁长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许如是:掉马,不存在的。

第10章 实不相瞒

“实不相瞒,”许如是深吸了一口气,将食案推到一边,“齐郎,我正是你亡妻,萧寄娘的转世。”

齐行简愣了愣。他让许如是如实所说,却没料到,她竟然说出了如此荒诞不经之言。他看许如是故作深沉,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斥责的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的,竟咽了下去。

她是个随性惯了的人,她若真活着,能做出如此举动其实也不足为奇。这小娘子身上,其实颇有她的几分影子。

不知怎的,心中竟生出了几分隐秘的期冀。

许如是膝行而前,朝齐行简怀中扑去,齐行简下意识后退,小娘子双手扑空,脑门直冲地板,“嘭——”

磕得一声闷响。

许如是目眩眼花,疼得龇牙。她仰头,涕泗横流,毫无美感地哽咽道:“齐郎,你的寄娘回来啦!”

“……”

“你叫我什么?”齐行简忽然想笑。

“齐、齐郎啊。”许如是怯怯道。

萧寄娘、齐郎。

呵。

她从来没用过这些称谓。她高兴时,便笑眯眯地叫一声齐繁之、繁之兄,不高兴时,齐行简、姓齐的随口胡叫。

可笑他齐行简聪明一世,竟信了她拙劣的鬼话。竟信了萧寄春……能死而复生、失而复得。

齐行简面上的肌肉抽动,牙关“咯咯”颤抖,从嗓子里挤出一线沙哑笑声。

起先是很低微的,渐渐地,他再压抑不住,纵声大笑,震得酒瓮低低轰鸣。

他笑得癫狂,许如是有些害怕。

但事到如今,她故意露的破绽显然使得齐行简明白,她“不可能”是萧寄春。

骑虎难下,她要是不把把“来龙去脉”好好跟齐行简交代清楚,这出戏就白演了。

待他笑声稍止,许如是锲而不舍地凑过去,齐行简却站起身,他声音有些倦怠:“县主无需赘言,齐某明白了。”

她不过是个一心扮作萧寄春的丫头,什么也不知道。

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

“齐郎……你就算不信,哪怕把我当作她呢!她能拜月求神,我也能,她会一点《淮阴平楚》,我……我也不太会,不过我可以学,你究竟喜欢她什么呀,我都、我都能学过来?”

是啊,这些都是可以学的。

举止可以效仿,往事可以打听。他留在长安、散于战乱中的奴仆,总有人记得这些往事。

那些私隐的细节,她却一概不知。

“你知道么?齐郎,我总听陈妈妈说,你引王师收复北地,威震天下,心中便止不住想,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后来我知道了。你救我出陈府的时候,紫衣金带,含章美质,我一见……”

“咔嚓……”

滚烫的酒液和着破碎的陶渣,飞溅到许如是鲜红的石榴裙上,烫得她几乎要跳起来了。却是齐行简一时“不慎”,踢上了案几。

许如是讪讪闭了嘴,齐行简却看都没看她一眼。

“打扰娘子了,齐某告辞。”

齐行简漠然大步离去,许如是跟上去,临出门前,她忍不住道:“齐公啊,俗话说,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既往一切皆是梦露泡影,就算你再喜欢她,”

再恨她骗他,也……不要这么耿耿于怀呀。

“往事如烟,死者已——”

“矣”未出口,脖颈一凉。

却是齐行简回过头来,掐住了她的脖颈。

他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一双眼目却赤红,却像是狰狞地困兽。

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许如是惊恐地挣扎着:“齐繁之……”

“齐、行简——”

“姓、齐的,你敢!我、我耶耶,不会放过……”

齐行简一怔,那双手不禁发抖。

许如是喉间稍缓,她也辨不清方向,只凭着感觉用力一踹,只听见一声闷哼,有什么东西跌落出来,她被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