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表现好,谁就上,大家都卯足劲求表现。
尤其是陈石头,他以身作则,奋斗在生产第一线,抽空还跟着许嘉善一起学习。
他是连翘一手栽培起来的,深知她有多厉害。
她能将你捧起来,也能将你拉下来。
连翘挑了挑眉,好大的口气,上次敢这么跟她说话的人,下场很惨。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推车前,笑吟吟的看着许文,“听说,你的腿断了?”
许文有些怕她,畏畏缩缩的,“对,我没钱看病,让嘉善给我钱,一千块不算多……”
不愧是一家人,口气都这么大,连翘嘴角微勾,“是哪条腿?”
断腿是这种形状?只能骗骗三岁的小孩子,跑来讹诈,真无耻啊。
许文转眼一想,他是许嘉善兄弟的亲爹,让儿子给医药费,天经地义。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腿,“这条,我没说谎……”
连翘嫣然一笑,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块红砖,狠狠砸向他的右腿。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掉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许文惨叫声响彻全场,传的很远,这下子真的断了。
所有人都吓呆了,好凶残。
“扑通。”许文的一双儿女吓晕过去了。
连翘浅笑盈盈的看向众人,“还有谁的腿断了?我帮你们一把啊。”
众人齐刷刷的朝后退,不,我们不需要!
林香香看着两眼紧闭晕厥的男人,又惊又怕,“乔二莲,你这个疯子,我要告你!你这次不赔个十万八万的,休想过关……”
连翘的视线越过她,看向她身后,“来了。”
警车开了过来,在他们身边停下,走出几个身穿制服的人。
林香香抢先走过去告状,“警察同志,快把她抓起来,她,使用暴力打断了我男人的脚。”
她眼泪狂流,一半是害怕,一半是仇恨。
连翘微微一笑,声音柔柔的,“他的腿本来就断了,这么栽赃陷害,不好哦。”
轻声细语的,哪有半点凶悍?警察表示不相信。
林香香没想到她这么会伪装,气的快爆炸了。
“胡说,我们村里的人都能为我作证,你们快说。”
连翘惦了惦手里的红砖,视线往众人的腿上瞟,瞟了一眼又一眼。
被她扫到的人不由自主的哆嗦,感觉她随时会冲过来砸上几砖头。
一群大男人硬是被一个丫头片子压制住了,不敢吭声。
林香香看在眼里,气的快疯了,“说啊,你们哑巴了。”
说好了,每人分五十块钱,他们这是反悔了?
跟她来的人也很委屈,为了五十块钱不要命了?不值得!
一名中年男人骑着自行车飞驰而来,一下车就紧紧握住连翘的双手,兴奋的猛摇。
“乔小姐,你回来了,那真是太好了,县长前几天还念唠起你,说是甜水村到江河镇的路要开建了,希望你能回来参加开工仪式。”
这是老熟人田秘书,连翘想了想,“什么时候举行开工仪式?”
田秘书第一时间知道她回来了,就匆匆赶过来。“大后天,你可一定要来。”
连翘一脸的遗憾,“实在不巧,替我向县长赔个罪,我大后天的飞机,实在抱歉。”
飞机?在场的人都竖起耳朵,一听就很高大上。
这年头想坐飞机,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地位,要开证明的。
田秘书呆了呆,“啊,你要去哪里?”
连翘也不瞒他,“我要去京城读大学。”
田秘书眼花缭乱,这一会儿当老师的,一会儿又当学生的,他都糊涂了。
“现在?各大学都开学了……”
连翘要读的是京城中医药大学,国内排名第一的中医药学校。
而连守正是这所学校的博导,安排一个特殊学生进去,不是难事。
他都安排好了,到时面个试,考核一下,成绩过关,并得到三位教授的认可,就能进入学校就读。
这对连翘来说,根本不是难关。
“我当插班生,校方让我赶紧过去。”
还能当插班生?田秘书肃然起敬,一般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只能说,她不走寻常路。
但,以她的能耐和实力,确实有让所有学校破例的资格。
“这……我不好交差啊。”
连翘跟他有几分交情,也不为难他,“这样吧,不知县长有空吗?我请他吃个饭。”
田秘书心里一动,“等我半小时。”
这是想回去请示,连翘点了点头,“好,不要着急,今晚我会留在县里。”
田秘书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留下一地目瞪口呆的人。
连翘指了指前来闹事的人,“警察同志,这些人跑来我窑厂门口大闹,这是扰乱公共治安,是不是该拘役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