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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天初殷变成好好先生了,才是被外星人魂穿了!
初殷回房间,快速洗了个澡,从行李箱掏出毛毛球,躲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挠挠被子蹬蹬腿,各种不开心。
初殷平时对魏来作天作地,可一谈到感情,却只敢在心里伸出小尾巴轻轻勾住他的手指,傲娇又卑微。他想,要是魏来再惹他生气,他就再也不要喜欢魏来了!
初殷这样想着,眼泪却从眼角滑下来,不敢大张旗鼓地哭,把头缩进了被子里,不过到底是又饿又累,他哭着哭着,意识就哭模糊了。
半睡半醒间,忽的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初殷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很机警,顿时就清醒了,睁开眼睛弹起了上身,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啪一下按亮了灯。
眼前之人颧骨突出,眉毛上扬,一副阴沉之相,正是陈枚衔。
陈枚衔被初殷的动静吓了一跳,微微一愣,又镇定自若地端着餐盒朝着初殷走来。
初殷站起来,关掉了摄像机,捏紧拳头冷声道:“陈枚衔,我看在干妈的面子上,从来没打过你。我和你早已经没关系了,别以为我不会揍你。”
“你这暴脾气,我还不知道吗?”陈枚衔拿出汉堡披萨薯条,面色如常地在小桌子上摆好,道:“殷哥,你胃不好,就算生我气,也别和自己过不去。”
初殷:“拿着东西,滚出去。”
陈枚衔道:“好好,我滚。你记得吃一点。”
初殷逼视道:“听不懂人话吗?”
陈枚衔叹了口气,道:“殷哥,这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求你能给我赎罪的机会,这样咱妈在天上也能放心一些。就算当不成爱人,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总还是在的吧?我见不得你在别人那里受委屈。”
初殷:“……你别把干妈搬出来威胁我。她已经去世,根本什么也不会知道。”
陈枚衔苦笑道:“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你。魏来不是个好东西,他卖了多少艺人我就不说了,就说他比我还花心,唉,殷哥,什么时候你的眼光才能有所提升?”
初殷:“……我才不喜欢他。而且我喜欢谁,你管不着。”
陈枚衔道:“你知道魏来现在在哪吗?他拿着冰袋,进了姚朝雾房间,要给他的蛋消肿。”
初殷:“……”
陈枚衔意有所指道:“贱货之意不在酒,他只关心姚朝雾,哪里关心你吃没吃饭,说不定心里还怪你,伤了他的心上人。”
初殷举起杯子就砸,低吼道:“滚出去!!!”
陈枚衔通体舒畅,老实滚了,还不忘带上门。
初殷像杆子一样杵在地板上,急促地呼吸着,嘴唇发白,因为没吃晚饭,胃一阵阵抽搐地疼,冲进厕所,撑在洗手池边上干呕。
毕竟什么也没吃,也吐不住出来什么东西,初殷坐在马桶盖上,眼前发黑,只想一晕了事,这时厕所外又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初殷红着眼睛,几欲发狂,咬牙切齿道:“陈枚衔,我杀了你。”
敲门声顿时变得急促起来,初殷听见了魏来的声音,“初殷?你在里面干嘛?”
初殷屏住了呼吸,猛地站起来,脑子突然一阵发晕,他抬手扶洗漱台,碰倒了保湿乳液,玻璃瓶子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脆响。
魏来道:“我进来了!”
魏来心里还存着上次被门夹脸的心理阴影,缩着脖子溜进了厕所,便见初殷单手撑在洗漱台边,脸色雪白,眼睛却通红,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魏来忙扶住他,叫道:“你怎么了?别吓我,哪里不舒服。”
初殷甩开魏来的手,沙哑道:“……哪里都不舒服。”
魏来被初殷甩手甩惯了,并不在意这些细节,拍拍他的背,“我们去床上躺着。”
初殷坐上洗漱台,就是不走,超凶道:“不躺。你走开!”
魏来哽了哽,道:“你怎么了嘛?做噩梦了?”
初殷凶巴巴道:“对啊,反正我就是不争气,怕鬼怕得要死,做个噩梦就要躲进厕所,把你气得鼻梁都塌了三寸!”
魏来明白了。
初殷这是在气他刚才凶他。
魏来道:“去哪呆着都行,咱别呆在厕所了成不?”
初殷:“我就呆在这。”
魏来撸起袖子,道:“那我不得不采取一些强硬手段了。”
初殷红着眼眶道:“你有本事打我啊!你……”
下一秒,初殷消了音,浑身僵硬如石雕。
魏来把他抱起来了!
因为这次初殷没主动夹住魏来的腰,全靠魏来的手臂力量,抱得脸红脖子粗的,抖着腿走了几步,和初殷一起砸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