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衣问情(原名:云淡风清)(13)+番外
“啥?”几个人都愣了,墨无雪当下成了石像。
“好了,好了!打不开便好!呵呵,心有千千结,雪儿这趟出去,定能平平安安,万事吉利呀!”琴婶笑瞇了眼。
墨无雪只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以后得藏着右手了。
交代完了,琴婶再次拍拍墨无雪的手背,痛得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却利落地转个身,圆滚滚地走了。待她一走远,寒纪舞和阿玉立刻不客气的大笑出声。
墨无雪恨恨地瞪着他们两个。白如衣执起他的手,对照着两人手上的手镯。
“如……如衣……我……”他浑身不对劲地瞪着手。
“琴婶也是一番好意。”白如衣笑笑。
“但是……”
这个样子出门很不方便啊!扣在右手上,吃饭一伸筷子便露馅了!唉——“真的那么为难么?”白如衣低问。
“呃……”
“喀——”扣子开了,手镯脱离了手腕。
“天,怎么开的?!”几个人全都围上来,瞪大了眼。
白如衣吐口气。“果然没错……”
“什么叫果然没错?”其它人可是完全一头雾水。如衣是怎么办到的啊?才“喀”的一声,便开了扣子?
白如衣将两只手镯拿起来对照。“我的这只有个凸起,雪儿的那只有个凹陷,将凸起插人凹陷中,拧一下,便开了锁,打开了扣子。”
明白之后,其它人全都张大了嘴巴。
这……这种束西是……是谁发明的?好……诡异!
墨无雪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打开了,这两只就放在你这儿吧。”
白如衣摇头。“喀——”手镯重新回到了墨无雪的右手腕上。
“如……如衣……你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打开的啊!他为何又扣回去了?
急着想要打开扣子,白如衣却藏了自己的于镯,负在身后,道:“你戴着吧。难得琴婶一片好意!何况……我也希望你能平安!”
“如衣……”
“我希望你看到手镯,能想起我……”如衣低低地说。
墨无雪恍然大悟,上前,拥抱他。“我会时时刻刻想着你的。”
尽管依依不舍,终是要走了。向挂念的人挥挥手,毅然转身,离开了。
目送三人远去,白如衣静静地立着。寒纪舞有些担心他。“如衣哥,你没事吧?”
白如衣转身,不明所以。“怎么了?”
寒纪舞摇摇头。看他平淡无波的样子,应该是没事的吧?
“我先回去了。”白如衣冲他们一笑,迈开步子,慢悠悠地走。
阿玉三人望着他的背影,都一脸担心。
回到屋里,白如衣静静地倒了杯茶,端了条凳子,放在屋前的池塘旁,躲在墨竹的阴影下,静静地坐下,手里捧着茶,慢慢地品尝着。
又剩下他一人了。抬头望望稀疏的云,熏着清风,闭眼,隐去了眼中的泪光。
时间渐渐流逝。匆匆一晃,已是半年。寒纪舞趴在窗户上,鼓着腮,望着私塾里白如衣耐心而有学问的讲解着书本上的知识。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缓缓道来,枯燥乏味的古文,听来生动有趣。
学生们都聚精会神,无人注意到趴在窗边看了大半天的寒纪舞。
他托着下巴,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小脚丫踢了踢墙壁,秋高气爽的天气,令人昏昏欲睡。
下课了,白如衣才发现窗旁那快要被瞌睡虫逮走的小舞。走过去,拍拍他,问:“小舞?”
“唔——”寒纪舞努力清醒了几分,睡眼惺忪地揉揉眼,打着呵欠,说:“如衣哥,你有空吗?”
“嗯,接下去没我的课了,你等一下。”他回到桌前,收拾了课本,走出教室。
寒纪舞伸了伸懒腰,还是有些困盹。
“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也没什么啦!只是很无聊!”寒纪舞撇撇嘴。
“飞花呢?”白如衣笑问。
“飞花去刘仔家了。”抹了把脸,他说。
“刘仔?是刚从外面回来的刘海吧。”白如衣思索了一下。
几天前,离村五、六年的刘海回来了,村里又热闹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