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两个孩子都不粘人，但对于妈妈的主动邀请，也是很欢喜的。

“我们先去拿睡衣。”两个宝贝手牵手，回到自己房间，麻利地拿到睡衣去了夏绵房里。

两个孩子虽然形影不离，但却从不在一起洗澡。一向都是姐姐先洗弟弟再去，今天也不例外。

“妈妈，我想玩一会儿小鸭子。”

“那妈妈先去给姐姐穿衣服，你玩够了叫妈妈。”

靳祁扬好不容易轻轻地从客房走进夏绵房间时，就看到宝贝女儿正被夏绵抱在腿上，用着一块很眼熟的手巾擦脚。

“爸爸，你不是醉了？”淼淼穿着粉嫩嫩的白雪公主睡裙，一脸了然地看着他。明明很可爱的小裙子，但不知怎么的，靳祁扬就觉得那上面的公主变成了皇后。

“爸爸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那你怎么知道我今晚和妈妈睡？”

和谁睡？妈妈！“淼淼不是说平时是自己睡的么？”

“可是我今晚想和妈妈睡呀。”

夏绵边听着父女俩的对话，边给女儿擦头发，虽一言未发，但心里很暗爽，看看女儿的十万个为什么能不能杀杀某人的自信。

“难道淼淼就不想和爸爸一起睡？”

“唔，也想。”哪个小孩子不想呢，但是……

“淼淼今晚和妈妈越好一起睡，明晚再和爸爸睡。”

“爸爸妈妈可以一起陪你睡。”靳祁扬目光从女儿身上向上移，炯炯地看着同样湿头发的夏绵。

虽然隔着女儿，但好歹也是同床共枕了。

靳祁扬觉得自己的要求实在很低了，吃不到总得看到吧。

但是，女儿并没有让他如意。

“不行呀。”淼淼伸着食指，在靳祁扬面前来回摆着，“舅舅说爸爸妈妈没结婚，老师说没结婚的人是不能睡在一起的。”

“不能哦。”

“那淼淼舍得爸爸吗？”

苏淼淼：“爸爸是个大人了，不该缠着别人一起睡了，要学会独立哦。”

靳祁扬的视线再度转向夏绵，眼神中除了那种不可言说的暗芒外，多了些求助的意味。

“其实呢……”夏绵想说各睡各的，不过被浴室里的儿子打断了。

“妈妈，我洗好了。”苏磊玩够了，眼皮耷下来，趴在鱼缸上喊妈妈。

“磊磊也要睡这？”靳祁扬眯起眼。

“当然了，我和弟弟要和妈妈一起睡。”苏淼淼点头。

“淼淼乖，我们四个人也可以一起睡的。”

小姑娘摇头，对于这件事她态度很坚决：“妈妈是不是不可以一起睡？”

这问题感觉像皮球，一下子从淼淼和她爸爸那里被恶意地踢过来。

夏绵笑了：“是这样的。”

“绵绵。”靳祁扬觉得十分无力。

“我要去帮磊磊洗澡了。”夏绵把女儿放在沙发上，亲了亲红扑扑的小脸，“淼淼可以和爸爸玩一会儿。”说完，就要去浴室。

“等一下。”靳祁扬低头在夏绵亲过的地方

“我去帮儿子洗，你歇会儿。”儿子洗澡怎么能随便让她去呢，那是儿子又不是女儿。

靳祁扬没有给小孩子洗澡的经验，进到浴室父子非但没有好好洗澡，不仅溅了满地水，父子俩都湿-漉-漉地被夏绵抓出去了。

最后，还是人家母子三人一床睡的，靳祁扬先是智斗女儿，又是威逼儿子，最后才讨好孩子妈，成功进驻夏绵卧房的地板。

在这一夜，靳祁扬体会了什么叫摊煎饼，美食在前心痒难耐，可见不可碰，只能左翻又翻，在母子三人的呼吸中，睁眼睛乖乖地躺了一夜。

不是他想静躺，而是他不能动。

夏绵睡在两个孩子中间，夜里他等孩子们睡着后，确实爬起来想给孩子挪个位子，自己躺上去的。可睡着的孩子碰不得，只要他的手伸到孩子的脖子和膝盖，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总能警觉地滚到夏绵怀里。再多使一点力气，感觉他们就会醒来。

所以……

“爸爸，你眼睛滴药水了？”淼淼一大早就爬下床，扑到坐在地上的靳祁扬身上。

“……”他能说实话吗？他说实话有人心疼吗？靳祁扬哀怨地盯着正在起床的夏绵。

“爸爸，你看妈妈干嘛？”苏磊也爬下床，和淼淼一起坐在靳祁扬的被子上，看到爸爸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妈妈，嘿嘿一笑，对姐姐说：“爸爸也觉得妈妈漂亮呢。”

“你们今天不是要去游乐园，起来收拾吧。”

“对呀对呀，爸爸爸爸快起来带我们回房间换衣服，我们要去游乐园的。”

一脚踏进浴室的夏绵嘴角勾起笑意，再次确认，亲生的。

和夏绵完全不一样心情的就是靳祁扬了。浴室门口的那抹笑，他看得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