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人/知罪难逃(53)
意大利人眼睛发亮:“魔鬼春天,伏特加,最美妙的酒!”
何虞生点点头倒了半杯,又捣鼓半天递给他:“试试看,我的新发明,你一定会有新的突破。”
意大利人跃跃欲试,八十多度的酒下肚,没十分钟就倒下了。
那会儿动摇的时候,他就想,他还没看过女神的身体,还没体验过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一定不能放弃,因为他还要回去,找到那个女人,粗鲁地把她撕碎,让她为他哭泣尖叫!
在无力与大海抗衡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猖獗念头和欲/望支撑着他,太过浓烈,陪着他度过许多个生死一线的瞬间。
而此刻,他渴望的那个女人像个小姑娘一样穿了一身粉色的运动装坐在眼前,过肩的发梢还滴着水,露在外面的胳膊细嫩嫩的,空气里有她沐浴后的清香,还有食物的香味,他却丝毫不敢用欲念去沾染这一切。
尽管所有身体的欲/望都被她的一切挑起,可看着她因为他一碗简单的面条流露出的喜悦和满足,他心底透亮,没有什么比和她一起幸福更让他满足了。
他就坐在这个女人简单温暖的屋子里,参与她生活里每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看她笑,和她一起笑,那种神经末梢的触动就会产生能盖过所有肉/体/欲/望的满足感,神圣的足以压下邪念。
看她吃得欢快,又不甘心问:“你穿成这样,是打算吃饱了出去踢足球吗?”
方草一根面条吸岔了气,咳呛得满脸通红,何虞生倒了杯水递过去:“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我知道你心里别扭,可也不用这么防着我吧,你这样欲盖弥彰的,更会让我多想。”
方草对这话没反驳,但也没傻到去信,实在是衣柜里除了睡衣和几条裙子,正装,另外几套休闲通勤也偏商务,就只剩这套运动装了,虽然有装嫩的嫌疑,但也没别的选择了。
吃碗面条,何虞生收拾好厨房,方草如同上一次拿出毛巾给他,嘱咐了句早点睡就进了卧室,门关得死紧。
按理说一回生二回熟,可何虞生再次躺在这个沙发上却睡不着了。
脑海里闪过很多东西,关于方草的,关于他自己的,关于父母的,关于这一场颠覆的,有的太沉重太压抑,想起来都喘不过气来,可有一点很明确,就是他真的不愿意再放手了。
第二天一早,方草起床的时候,餐桌上又摆好了早餐,何虞生却不见踪影。
桌上留着小纸条:记得吃草饭,等我。
方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拿出手机打给何虞生。
那串号码,在书桌上的委托合同里,在他名字的上方,方草看了许多遍,没存进手机就已经记住了。
三秒,十秒,三十秒,还好电话接通了,何虞生话里带笑:“怎么了,方小草,早饭还好吗?”
方草扫过桌上浓稠适度的皮蛋粥,放下心来:“很好。”又犹豫着问道,“你走了?”
“是啊,不是只有一个月吗,这一个月我可能不在南城,你自己要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危险的案子不要接,听到没有?”
方草一怔:“你现在在哪儿?”
“我回酒吧补觉,昨晚上太兴奋了,没睡着!”
方草听懂他的暗示,啐了句没正经,说:“你要是要去别的地方,一定要和我说一声。”
“不要再凭空消失了,如果还要我等你的话。”
电话那头安静片刻,沉稳地回应道:“好。”
“明天我可能要去Y省,那边有一批欧洲进口的酒,我得去提货,大概三四天,回来我去找你。”
方草说:“好,注意安全。”却没提醒他话里的漏洞,这批酒就三四天,为何却将未来一个月排满!
方草吃着温热的早餐,心里叹息,鱼宝,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晚会之后的两天有几个项目专题,大概是边远地区的法律援助项目,关于家庭暴力的、女性犯罪的、狱后融入的,会有许多志同道合的法律人士无偿加入,方草挑了毒/品犯罪的调研项目报了名,拿了材料还要开几次会。
毒/品犯罪的研究会议在南城大学的物化大楼的一处实验室,方草一大早赶过去,还遇到两个熟人。
意料之中,方草一身休闲长裙,轻松地打招呼:“早啊,各位!”
赵堃不可置信的看着方草:“你,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毒/品犯罪的小组,我问过了未成年犯罪的在法学院的档案室,你看下手机短信,怎么通知的?”
方草拿出手机,打开短信给他看:“诺,赵检,证据如下,请质证!”
宋桁亮也有些惊讶,倒是没有像赵堃那样大惊小怪,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招呼:“方律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