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豪门阔太吗(35)
那男人踱步而来,在她面前站定。
“什么意思?”
她懵然地望着他。
沐怀朋皱眉:“非得我亲自来接才肯走?”
盛勤更加不解。
男人与她对望,眼神之中透着不耐。
盛勤低下头,小声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他闻言牵扯了下嘴角,“究竟是我不明白还是你不明白?”
这语气还是一贯的嘲讽。
“我没说清楚吗?欲擒故纵玩多了就没意思了。”
盛勤听得皱眉。
不知是酒精给予的力量,还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她有些承受不住。
“沐四爷,我觉得有些话我也说过了。”
她身浑身发抖,抱紧胳膊,是下意识地防备姿态。
“我对您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那个晚上是个意外,希望您别放在心上。”
盛勤脑子嗡嗡作响,像是被人扔进老式冰箱。
她不是那种可以坦然地说食色性也的人,肌肤相亲对于她而言意味着很多,比如爱,比如承诺。
但那晚只是意外。
甚至,还带着难堪。
带着对冯子博的怨怼,对自己放纵的后悔。
他提醒着她,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狼狈。
盛勤别开眼,实在不明白他这个态度究竟想干什么。
两厢沉默,只有夜风冷冷。
突然,盛勤的手机响了,她松了口气,接起来:“你到了吗?”
“马上到门口,我开了双闪。”高耀辉的声音传来。
盛勤往大门望去,果然看见一辆车驶来。
沐怀朋跟着转头,自然也看见了,立马扬声:“小风。”
唐风很快会意,立马联系酒店人员,安保部很快出面,门口保安直接将高耀辉的车拦在安全栏杆外。
高耀辉降下车窗:“我接个人就走。”
“抱歉,接人也不可以开车到大门。”
高耀辉头一次遇到这种事,奇道:“你们是酒店吗?”
“抱歉,我们今天已经过了营业时间,临时进行道路管制。”
这前面的小路,倒确实是人家的内部道路。
高耀辉无奈,只能把车停到一边。
那保安接到通知又说:“抱歉,门口也不能停车。”
高耀辉只好又给盛勤打电话。
眼看着高耀辉的车子在门口却不能进来,盛勤有些着急地嚷起来:“怎么不让进呢?”她马上说,“那就在那儿等我,我马上过来。”
说着就往那边走。
胳膊被人一把拉住。
头顶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我同意了吗你就要走?”
盛勤喝多了之后动作本来就迟缓,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被他一拉,顺着惯性就往后倒,眼见着就倒在他胸口。
男人的声音有些嘲讽:“这会儿又投怀送抱?你怎么想的?”
她站直身体,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他语气很冲:“你干什么呀?”
什么投怀送抱,明明是他差点把人拉倒。
沐怀朋挑了下眉,把她拎到一旁站定,松开手。
他抬手理了下袖口,动作矜贵。
“你说我干什么?”他看着她,目光一寸寸地扫过她的眉眼,“怎么着,过河拆桥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盛勤一听,知道他这是在威胁。
“你这个人真是太莫名其妙了!”盛勤气得头疼,仿佛是缺氧,太阳穴一抽一抽的,像是被人揪住额角鬓间头发往后用力拉扯。
她像是无限委屈,气咻咻地瞪着沐怀朋,哪还有平时的半分低眉顺眼。
沐怀朋见了,反倒有几分受用,想起她那晚上实在受不住了,也是这样又求饶又不耐烦,发着小脾气嘴里嚷嚷着好难受。
想到这里,他态度好些了,“我说什么了你就要走?”
盛勤不想得罪他,忍了下又小声重复:“我朋友来接我了。”
她垂下眼,吸着气小声说:“还有,今晚上不是我过河拆桥。您当时说了,公事要约您就要去找唐助理,我们旭飞今天确实是找的唐助理,公事公办,所以不存在过河拆桥。”
盛勤心跳砰砰,也不知道自己大着舌头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他说得不对,不能让他胡说。
“这么伶牙俐齿?”沐怀朋勾了勾嘴角,“你是真醉了还是装醉?”
盛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
手机一直嗡嗡震动。
她掌心发麻,这会儿也顾不上接电话,再次跟人告别。
“我、我没有醉……”
“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
说着,她给沐怀朋鞠了一躬,不敢看他的脸色,拔腿就跑。
一路歪歪扭扭地跑上车,盛勤有些后怕:“快走。”
高耀辉奇道:“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是你老板?”
“不是。”盛勤发小脾气,“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