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卖 身给我后(穿书)(55)
郑冶咬紧牙关,心中凉透,眼底却涌上泪意。
“走罢,去见他一面。”殷夏没有出声安慰,反而向前走去,“这是你现在该做的事。”
郑冶凶狠的瞪了新祭酒一眼,转头跟上殷夏。
她带着郑冶到东市雇车,没想到半天也没找到一个车夫。
也是,大过年的,这时代估计也不兴外出旅游过节,谁还雇车长途跋涉啊。
正没有办法时,殷夏余光一扫,在街道那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走近一瞧,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店家的笼中鸟的锦衣小公子,果然是李瑾元。
殷夏唤了他一声。
他扭过头,看到一个灿若桃花的二八芳华的漂亮姑娘,眸子霎时一亮。
然后慢慢惊愕了起来。
这人......怎么那么像尚书府夜宴之后,就不知所踪的小菀儿呢?
李瑾元陡然想起,那日露出黑心真面目的魏子珣,冷冰冰念出的那句“我想对她做什么,便对她做什么。”
他一阵恍惚,想到小菀儿好端端的一个男儿,却被那人无情羞辱,逼着扮做女人,当真是太过分了!
他眼含热泪的捧住她的手:“小菀儿,是我对不起你......”
殷夏满头雾水,不知道他哪根筋又搭错了,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左右看了看:“你的马车呢,借我用用。”
“在那呢。”李瑾元照实答了,然后摸摸脑袋,“你用马车做什么?”
殷夏没解释,拉着郑冶钻进车厢,李瑾元见状也爬进来。
“从东城门出去,沿着官道一直走,快!”
李瑾元又问:“出城干什么?”
殷夏看了眼掀开帘子急切的瞧着前路的郑冶,这才从头到尾的说了缘由。
此时,一棵高树之上,一个一身乌衣的男子瞧着那辆疾驰的马车,写下了“东城门,丞子车”六个字。
然后将纸卷塞进墨鸽爪上的小木筒里,扬手放飞了。
鸽子向西山飞去。
————
殷夏一行人的马车在城门处被拦下了。
那城门士卒不知何故,拖拖拉拉的查验这查验那,最后查无可查,便听不懂人话似的在那里东扯西扯。
最后李瑾元难得发了火。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虽一惯好脾气,但此时冷下脸来,更让人发怵。
那些小兵不敢再说什么,悻悻的开了城门。
李瑾元拂袖上车,然后把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的郑冶拉上车,又朝殷夏伸出手。
她刚要借力上车,身后就陡然起了一阵凉风,紧接着,一只裹着描金黑色窄袖的修长小臂绕至她肩前,一收一掼将人不容置疑的按入怀中。
那人钳制她的力度很大,殷夏只能身不由己的靠在他的怀里。
他熟悉的声音此时带着陌生的冷意,让人没来由的恐惧。
“你要和他去哪里?”
殷夏被迫后仰着,不能自己支撑身体,十分难受。她双手扳着姬和的小臂,想让他松开点,他却越箍越紧了。
“子珣?”
她的声音带了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李瑾元伸手抓了个空,一瞧来人是他,还一副强行拘着人的霸道姿态,当即不忿道:“你放开!”
他这话一出,顿时起了反效果,殷夏快被勒的喘不过气了。
城门已经大开,殷夏挣扎未果之后,提着一口气对他们说:“别耽搁了,你们先去吧。”
李瑾元不愿意,反而是郑冶瞧了他们一眼,放心的一屁股坐在了车厢里,还一把把李瑾元拽了进来,然后对车夫说:“走吧。”
马车终于向城外驶去。
姬和把头搁在她的肩上,平复着呼吸不说话。
普罗寺中的小庙里,他入帘之后,问了姻缘。
那名据说卦象极准的大师,瞧了瞧他的签,一双清浅的眸子悲悯又无情,说:“大凶。”
他问如何解,道生只说了两个字:“放手。”
他当即冷笑一声:“不可能。”
道生瞧了他一眼,唇角挂起微末漠然的笑:“不愿生别离,便会......死相隔。”
“施主请自便。”
姬和眉目冷然的掀帘而出,环顾熙攘的人群,却怎么找不到他熟悉的那个身影了。
他顿时如坠冰窟。
将普罗寺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找到他的小姐,恐慌渐次爬上他的心头。
正在这时,自殷夏第一次出事之后,便被他暗中安插在她身边的鸠七来了信。
姬和面无表情的看了那六个字,将小纸条攥紧在满是凉汗的手心。
从西山到东城门......他,来不及了。
莫非道生大师的卦真的那样准?
“鸠九。”姬和低喝一声,“给东城门守将传书,给我,拦住他们!”
黑影领命而去,姬和翻身上马,高高的扬起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