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闷且“娇”(37)
衣裳穿的厚,安宁对自己的爪子没有什么感觉,只觉握着她手的大掌十分暖和。安宁不禁用右手握紧了穆桓的手,把自己的左手握成一团再塞进去。
穆桓饶有兴致地任安宁自己动作,配合地又虚握住另一只手,方便安宁塞进去。
待两只手都被暖意包裹,安宁双眸中几乎溢出笑来,探首凑近穆桓的脸颊,把自己的双颊贴上去蹭着。
穆桓未料到安宁会是这个反应,回神只觉冰凉的触感从唇上擦过,又贴上他的脸,蹭了好一会儿才蹭暖。
安宁满意地在穆桓耳边呼气,悄悄道:“都暖和了,兄长也暖和了。兄长想不想听听暖暖的秘密?”
穆桓轻嗯。
安宁离得稍远了些,视线落在穆桓白玉般的耳垂上,突然很想舔一舔。
安宁也这般做了,还咬了一口,方才笑嘻嘻从穆桓怀里跑远。
言姝离得稍远,虽瞧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两人之间自然的亲密默契却是远远出乎了她的意料。即使是她与爹爹,也少有这般亲密。
穆桓僵在原地,一时忘了反应,耳垂处麻麻的痒意一路似漫延全身。一同的还有小姑娘娇软的话语。
“暖暖想做兄长永远的‘暖暖’。”
第22章
时辰不早,一众小姐们在小轩中食了午膳,便都由府中人接回家。言姝待得最后,同安宁一同送走了小姑娘们方才上马车。
安宁拽着言姝的手颇为不舍。
“言姐姐……”
言姝忍不住掐了掐安宁婴儿肥的脸颊,道:“我会常来寻安宁的。”
一阵寒风吹来,还未上马车的言姝不禁打了个寒颤,安宁也冻得瑟瑟发抖。
“小姐,快回吧,王爷还在生气呢。”小枣担忧道。梅林中不知安宁做了什么,穆桓在地上蹲了许久后,径自沉着脸回了启须院,九御只敢远远跟着。
安宁双眸莹润,终是放开了言姝的手送她离开。
……
回到启须院,安宁缩了缩脖子,方才踏进书房,小心翼翼瞅着往里走。
穆桓正端坐在桌案后处理公务,翻阅奏折,不时皱眉沉思,手中的笔只偶尔划上两笔。
穆桓仿似没有察觉安宁进来。
安宁走到穆桓身侧,将穆桓处理好的奏折一本本的摆放整齐。穆桓似没有看见安宁,只冷着脸将处理好的奏折放在一旁。
安宁又开始给穆桓磨墨。
墨水晕染开一层又一层,安宁人小力气也小,磨了许久直至手腕泛酸才停下。
安宁转首看穆桓。
穆桓垂着眸,视线专注落在折子上,似遇上了难题,眉心微蹙,握笔的手将笔放下,一下下揉着眉心。
安宁突然有了胆子,伸手抽走穆桓手中的折子。
穆桓手中一空,眉心微敛,又若无其事地重新抽了本折子。是准备彻底忽视安宁了。
安宁抿唇,动静颇大地将折子压在桌案上。那时她不乏戏弄的心思去咬穆桓的耳朵,可未想到穆桓会这般小气,只是被咬了下耳朵就这般气。
安宁不管不顾凑上前挤到穆桓怀里,用自己隔开他和折子,让穆桓只能看着他。
穆桓终于将视线落在安宁身上。他眸中墨色很浓,伴着太过白皙至有些苍白的脸瞧着十分骇人。
安宁忍不住缩了一下,再没了刚刚的气势,从穆桓身上爬下,嘟囔道:“让你咬回来就是。”
闻言穆桓眉眼一跳,一直压着的气终是一股脑冒出来。
“你知你做了什么吗?”
“你今年年岁多大,还是能胡乱咬人和让人咬的时候吗!”
穆桓语气越来越重,声音压不住地放高,手中握着的折子被握出明显的褶皱。
安宁吓了一跳,呆呆忘了反应,回过神又觉委屈。她只是想作弄下兄长,想看他玉白耳垂上有个牙印的逗趣模样,想让他多笑笑。
自他们从永康侯府回来,穆桓便愈来愈繁忙,以前安宁还偶尔能见着的柔缓笑意也愈来愈少。
穆桓无言静立,知是自己反应过大。安宁,只是孩子心性,也还只是个孩子,可耳上传来的痒意一直如影随形。
羞恼。十八年来,穆桓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情绪。此时,穆桓又不觉伸手去揉耳垂,用力得像是掐,本玉白的耳垂不知何时已经红肿,像是之前就被揉过许久。
因穆桓的墨发垂在耳侧,安宁一直未瞧见穆桓的耳朵,此时突然望见才觉自己无心闹了个大祸。
安宁顾不得委屈,慌忙抱住穆桓的胳膊,道:“你别揉了,兄长,我给你擦擦好不好。”
安宁说着想往袖里去掏手帕,又担心一放手穆桓就去揉,只用手指顶着袖口翻出袖口内面,轻轻擦着穆桓的耳垂。
穆桓目光凝在安宁认真略含担忧的脸上,终是没有阻止安宁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