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48)+番外
温暖渐回过神,笑着剜了他一眼:“不要脸!一百分,行了吧?”
果然是被误会了。
不过满分的评价让他不想解释。
他抱着她,不舍得松手。明知道外面有人在等他,也不想跟她分开。
再仔细看她,只觉得他家暖暖哪里哪里都那么好看。眼睛,鼻子,嘴唇,脸型,连耳朵都十分小巧可爱。
“暖暖真好看。”他低叹。
温暖被夸了,心里高兴,嘴却噘了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就是因为我好看,才没还手对吧?”
他笑了笑。
那时候他多浑啊,才没有什么不能打女人的概念。
敢先动手,女人也照打。
可是揪着她的衣领,看着她明明害怕却强作镇定的样子,看着她睫毛打着颤,他的心里一时在想什么没闹清,但手是真软了。
他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一见钟情,哪儿还下得了手。不过,你不应该是美而不自知吗?怎么脸皮这么厚?”
哼,又逗她!
温暖不满地哼了哼,理直气壮:“别人都说我跟我姐漂亮,我自己没觉得,可我觉得我姐漂亮。我跟我姐长一样,那我肯定漂亮。”
绕口令一样,不过逻辑一百分。
他笑着亲了亲这个厚脸皮的漂亮女朋友。
她的手还揪着他的衬衣,揪出一小片褶子,还不肯撒手。
“那次昏迷时,真叫着我的名字啊?”
最惊心动魄的时候她没瞧着,要是在现场,肯定能哭得晕过去。现在他人没事,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心是安的,再一想起程承轩的话,只觉得窝心。
他心心念念的人,始终还是她。
能不骄傲吗?
“废话,都昏迷了。”他的手还在她腰上,此时正慢慢往上滑,“不过我自己能感觉到,是在想着你。只想着你。想我们最后一次时的你。”
手心握了满手的柔软,稍一用力,温暖软倒在他怀里。
他声音更哑,呼吸灼热:“这几年就靠回味我们最后一次活着。”
手心太烫,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胸口。
好热。
好晕。
脑子里像装满了浆糊。
最后一次?
其实也就是第二次。
以前他们,一共也只有过两次。第一次是在向叔家属于向图南的那个小房间,而第二次,就在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的那个房间里。
窗帘一拉,隔断了外面如火的骄阳;空调打得很低,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一整个白天,整整胡闹了一个白天,两个人对对方,都是不再有任何秘密。换了好几种姿势,他的汗滴到她身上,她的汗粘到他身上,身体几乎时时刻刻粘在一起,简直是要将一辈子的欢爱都提前透支。
那时的她,怎么就那么没羞没臊呢?
隔了五年,身体上多了一份陌生感,即使是现在这种遮遮掩掩地摸一下,身体都能软得不像是自己的。
可能是喝了酒,她口很干,却不想喝水,只喘不上气,想大口呼吸,更想他吻她。
他却偏不如她的意,只专心手上的动作。
温暖撑不住,头靠到墙上,也不知是难受还是好受。胸腔里涨得满满的,身体又觉得很空。
她急促地喘息着,终于抑制不住,小小呻/吟出声。
外面忽地传来一阵笑声。
同一时间,向图南猛一低头,将她压抑的声音闷在两人的口腔中。
第33章
温暖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他的吻,胸口还烫着,要烧着一样,后背因为贴着墙,一片冰凉。她在冷热中煎熬着,想推开他,又想把他抱得再紧一些。
外面的声音传了进来。
“图南这是馋坏了吧?就这么点儿时间,他都不肯放过弟妹?”这是那个最蔫坏的倪信辉。今晚调侃向图南,就他话最多。
“废话!你憋五年试试看?”何振辰的。
“所以可能是真憋坏了,弟妹才说他不行。”这是程承轩。
听那音量,明显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
这帮损友!
温暖被亲得迷迷糊糊,那些有意酸他们的话,她其实听得断断续续。
他却忽然松开她,嘴唇一直吻到她耳后,压着声音问她:“我不行?”
声音暧昧而危险,他还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耳后敏感的地方,胸前最脆弱的那一点也被揉捏着,温暖都快要疯了。
她急促地喘息着:“又没真做过……”
重新在一起过后,他从来没有真刀真枪地做过,她哪里知道?
他轻笑,咬了下她的耳朵:“晚一点试一下。”
抽出手,帮她整理好衣服,温暖还靠在墙上喘息着,本来雪白的脸上早已经浮着红晕。
他忽然低下头,猛地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
“能站得住吗?”
太坏了!
温暖咬牙,抬起一只腿,还没顶到他,就被他一把握住。
她穿得是裙子,光着腿。他的手握着她的大腿,顺势往上一滑,隔着一层布料,手心重重一压。
温暖终于没忍住,叫出声来。然后被他故技重施,用力吻住。
这一下是真的腿软到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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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三个人一边看笑话一边等着他,向图南还是很耐心地等温暖缓过劲来。
“好点了吗?”
主要是外面有人,温暖又羞又气,狠瞪了他一眼。
向图南轻笑,又问:“还有要问的吗?”
她摇头。
不是没有,是不想一下子问完。
也不舍得一下子问完。
当初在一起时,她最喜欢听他讲他以前那些事,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一直到遇到她之前。
这次重新在一次,感觉好像又重新初恋了一次。
从分手到重逢,正好一千九百个日夜,这当中的事,她想让他慢慢说给她听。
向图南又亲了亲她才离开。
隔着一道门,她清楚地听到那三个人打趣他的声音。
温暖的脸又热了。
的确是太黏糊了。
比当初刚在一起时还要黏糊。
等那股热意稍退,她进了浴室,脱光衣服后,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
胸口有一大片红色。
她的手指从那片红色上滑过,脑中蓦地想到他刚才提到的最后一次。
那一天,也是在镜子前,他将她抵在洗手台前……
温暖双手捧着脸,手心里滚烫。
那时怎么那么大胆啊,明明只是第二次。
手指又往下滑了一点,刮过仍然十分平坦的小腹。
温暖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那个宝宝,应该是第一次时来的。
因为第二次时他们是有做保护措施的。
只有第一次,因为并没有计划,是一时情难自禁,所以不得已,采用了体外的方式。
当时的他和她,都并不知道这种方法其实并不安全。
温暖用力在脸上拍了几下,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
她喝得酒不算多,正好可以助眠。洗完澡躺床上,温暖抱着被子,很快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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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男人那边。
这会儿,倒没人再打趣向图南。
手里捧的,也不是酒,而是茶。
一直嘲他最狠的倪信辉都换了一副正经面孔:“这是,真不回美国了?”
向图南端着杯子,慢慢地抿了一口,点头。
“可惜了。”程承轩说。
向图南无所谓地笑了笑:“回国一样可以做。对我来讲,暖暖最重要。”
那两人都是一阵唏嘘。
终究是喝了酒,平时就好奇的东西,终于趁着这点酒劲儿,趁着这高兴劲儿,还是问出来。
“当初怎么就分了?”问话的是倪信辉,
向图南手紧握着水杯,垂眼苦笑。
“少不更事。拿幼稚当成熟,拿冲动当勇气。”他抬起眼,眼圈是无法掩饰的红色,“其实根本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
结果伤害的,是自己最爱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