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雀(23)
云雀抓住秦桓升的手,道:“我有话跟你说。”
秦桓升挑了挑眉,示意他讲。
云雀垂下眼,缓缓道:“我刚到云水的时候,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晚上经常饿得睡不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秦桓升便皱起了眉头。
“王家也不是完全断我口粮,每天仍然给我两三个馒头,怕我真的饿死。”云雀朝他笑笑,继续说道:“但偏院的小屋不禁吹,下雨总会漏水。有一次漏水我不知道,好好的馒头全被泡坏了,导致我一整天都没东西吃。”
秦桓升沉默不语,握紧他的手,心口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那个时候我想,肚子饿就睡觉吧,睡着就不饿了。”思绪飘回几个月前,云雀有些出神地说,“可是他们家床板好硬,硌得我骨头都疼。我实在睡不着,于是悄悄爬到了你家墙头,撞见你在炖汤。”
秦桓升也想起了那个夜晚,紧锁的眉头又舒展开,他道:“炖的是鸡汤。”
云雀“嗯”了一声,笑着道:“可香了,我记得你给我盛了一碗放墙角。那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汤。”
秦桓升轻叹口气,把他搂入怀里,道:“都过去了。以后天天炖给你喝。”
云雀环着他的腰,舒舒服服地靠了一会儿,说道:“老天待我不薄,让我在云水遇着你,从前的苦都不算什么。”
秦桓升没有说话,只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抱着的手臂不自觉收紧。
云雀抬起头,定定地凝视着秦桓升。他们皆穿着一身红衣,是最普通不过的喜袍和嫁衣,眼瞳倒映出一片火红。
眼前人是心上人,心上人是眼前人。
没有比这更加美满的事了。云雀想。
灯烛被风扑灭,他们额头相抵,视线相撞;心动,意动,情动,一把火倏地烧起来。
衣衫脱落在地,秦桓升在他耳边低语:“放松,我进不去。”
虽然早已有过肌肤之亲,此时此刻云雀却莫名有点紧张,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进得来的……”
秦桓升扶着火热的性器,一寸一寸地往里顶。云雀身子颤了颤,手抱着膝盖往两边打开,好方便秦桓升进一步深入。
这副乖巧模样看得秦桓升心软,他情不自禁吻了吻云雀的唇角,道:“好乖。”
彻底结合之后,两人共同发出一声喟叹。云雀夹紧秦桓升的腰,脚趾蜷缩,甚至能感受到体内性器的青筋跳动,他不禁开口催促道:“动,你动一动。”
秦桓升呼吸都粗重起来。
云雀对情欲的反应总是青涩而真实,勾人而不自知。秦桓升最喜欢看他主动抬腰,主动挺胯,主动迎合每一次撞击。每一声呻吟,每一口喘息,都极大满足了男人在床上的占有欲。
他是真真切切地拥有云雀,从身到心。
狰狞的紫红色性器在花穴内横冲直撞,很快搅得湿软滑腻,粘稠的汁水淅淅沥沥流出,染湿了大片床单。
秦桓升握住云雀的手,十指相扣,唇舌纠缠,二人在意乱情迷中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别!”云雀陡然拔高音量,脸色变得绯红异常,“嗯啊……别弄那里!”
秦桓升直直撞进了宫口,那是一处更狭窄紧致的地方,剧烈收缩着像在表示欢迎。他放缓速度,来回研磨着,道:“雀儿,你咬得好紧。”
说罢继续往里顶弄,似乎要进到最深的尽头。同时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两片阴唇,肥嘟嘟的兜不住水,没一会儿便打湿了秦桓升的手。
“水也多。”秦桓升看了眼掌心,笑道:“真是个宝贝儿。”
云雀羞得闭上眼,装听不见,可小穴却绞得更用力,身体的反应总是更诚实。
这是一场情难自禁的性事,冲动,疯狂,爱意汹涌。
他们连交杯酒都忘了喝。
不过云雀仿佛已经醉了,他舔了舔水红的嘴唇,脸更烫,眼更红,声更软,道:“快一点,再快一点。”
秦桓升俯身冲刺,穴口被捅得更软更湿,高潮如海啸般铺天盖地而来。云雀抬起胳膊,抱紧眼前的人,身子哆哆嗦嗦,声线也不稳,但口齿依旧清晰。
他道:“我爱你……”
秦桓升身形一顿。
云雀睁着泪眼,又重复一遍:“我好爱你啊……”
秦桓升怔住了,仅仅片刻,他偏头狠狠堵住云雀的唇,身下的挺动愈发快速,交合处咕叽咕叽冒水。
床榻内回荡着肉体拍打声,白嫩嫩的臀肉被揉得红,大腿也红,胸脯更红,全身上下都红,都被打上了属于秦桓升的烙印。
一股浓浓的热浪袭来,秦桓升喉间滚出一声低吼,将滚烫的精液尽数浇入子宫口。
云雀惊叫一声,眼前似乎闪过一道白光,秦桓升的面容变得模糊。他两眼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