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做渣女(慢穿)(276)
“给她披上。”
小厮接过便要上前给她披,余小晚赶紧错身躲开。
不是她故作矫情,而是时晟扔给她的大锅尚未卸掉,她如何敢在这当口披上耶律越的大氅。
虽说今日当着时晟的面,公主处处都在袒护着她,可耶律越为她不顾性命束手就擒,公主怎可能不怀疑?
不过是家丑不可外扬,关起门来再算账罢了!
其实当日林中她这般做时,已想好了如何应对公主,可偏偏那日大殿之上,时晟秉公回禀,言语简洁,只道追至密林将她二人抓回,其余并未详述,根本不曾提及此事,她也就没能及时辩白清楚。
后来回府之后,她倒也有机会继续找公主主动解释,可又觉得时晟不是那多嘴之人,不会专程跑来同公主说这些无用余话,思来想去,也就没自找这麻烦。
却不想,今日时晟竟一反常态拿她来挑拨离间!
时晟如此作为,究竟是对她不满,还是针对公主,抑或是想一箭双雕?
余小晚一时不好论断,总之对时晟提着千万分的小心总不会错。
眼下,敦贤公主显然已经疑心她与耶律越的关系,若她再披了耶律越的大氅,岂不是更坐实了她在耶律越眼中的不同?
说不定公主此番就是故意让她湿衣而来,试探他们的。
思来想去,这大氅无论如何也不能披!
余小晚抖着冻僵的身子,勉强福了福,谢道:“多谢侯爷美意,奴婢回去便能更衣,实在不必再污了侯爷的大氅。”
耶律越本已不再看她,听她如是说,又转眸扫了一眼她抖抖索索的凄楚模样,袖中拳头握了又握,最终诉出的却是淡淡的一句。
“随你。”
说罢,不再迟疑,抬步便朝院门而去。
余小晚挑着纸灯赶紧跟上,可她湿衣缠身,又冻脚赤足,哪里有他行得快。
耶律越却也不等她,一路疾走,直到走到岔路拐角,眼看就要拐错路了,余小晚才急声喊道:“侯爷且慢,不是去公主院中!”
耶律越顿住了脚,并不回头,只淡淡道:“那去何处?”
“去……后院温泉池畔。”
耶律越一怔,终于回了头。
“哪儿?”
“温,温泉……公主在温泉候着侯爷。”
余小晚哆哆嗦嗦地追至他近前,明明不想抖的,可夜风料峭,稍稍一吹这没用的身子就抖成一团,连声音都跟着电音似的颤颤战战,纸灯摇曳下,她那颤战的身形越发显得凄惨可怜。
琥瞳复杂的驿动了一下,耶律越再度握紧了宽袖中的手。
“为何约去……那处?”
余小晚有些犹豫,这话可不好答。
假使她顾左右而言他,不说实话,耶律越这样的小正经,到之后才发觉是如此有违伦常的鸳鸯同浴之约,该是如何的惊骇羞愤?
若他气她将他诓去,一怒之下当着公主的面拂袖离开,公主颜面无存且不说,只怕也绝不会轻饶了她!
可若他强颜留下,又该是何等的尴尬难堪坐立不安身心备受煎熬?
而假使她实话实说,直言公主约他品酒同浴,耶律越又会如何?必然是愤而离去,压根就不可能踏进温泉半步,她又该如何与公主交代?
她费尽千辛才走到今日这一步,耶律越也因此被她伤透了心,若时机尚未成熟她便被公主记恨早早赐死,那之前耶律越受的苦岂不是都白受了?
不过眨眼之间,余小晚心中已千回百转,横竖不能功亏一篑,那便只能避重就轻。
“公主邀侯爷是……想请侯爷一同品尝葡萄美酒。”
耶律越听罢,也不多言,蹙眉转身,继续朝着公主院落迈步。
余小晚一怔,紧追两步再度喊道:“侯爷!公主真不在院中!”
“我知道。”
“那侯爷还?”
“不回院子你如何更衣?不更衣又如何能伺候得好公主?”
耶律越声音淡漠,却句句在理,余小晚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那,那也需等奴婢送侯爷见了公主才可。”
“等你换好再送不迟,若就这般受风着凉,公主身边便少了个趁手的下人,也是不便。”
说罢,耶律越抬步又要往前走,余小晚一咬唇,上前扯住了他的袖子。
“侯爷,公主有令,要奴婢即刻请侯爷过去,侯爷就别为难奴婢了。”
耶律越抬了抬手臂,想甩掉她的手,试了几次无果,干脆放弃。
“公主一向温良纯善,定不会让你湿衣伺候,你速去速回便好。”
温良纯善?
是,没错,公主的确温良纯善,可自古情关难过,面对情敌,任何女人都是不理智的,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圣宠不倦还手握重权的当朝第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