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123)
谁知夜色才晚,蒋平就过来敲门,语气不善:“白儿,开门。”
白濯正跟乔央离亲昵,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一边整理好衣服,一边走过去道:“来了,怎么了?”
蒋平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的披风都没有摘下,他站在门口有些烦躁:“让爹进去说。”
白濯惊恐地看了乔央离一眼,打开门迅速窜了出去,道:“爹,我们去庭院走走吧。”
蒋平愣了下,不敢置信:“你叫我什么?”
没反应过来自己说错的白濯歪了下头,瞬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我叫你什么?”
蒋平以为白濯不愿意承认,静静看了他两眼,笑道:“没事,那你去拿件披风吧,外面下着雪,莫要冻着你。”
“好。”白濯返了回去,推门发现房中空无一人,以为人已经走了,忽然一道身影从梁上跃下,吓得他一哆嗦。
白濯横腿扫了过去,压着声音怒道:“你不吓我一回会死吗!”
乔央离道:“你不是会武功吗,怎么那么容易吓到。”
白濯道:“还说?”
“不说了,快去吧,等会我先走了。”乔央离揉揉腿,满脸委屈。
白濯点点头,外面的人还在等着,他也没多说什么,仰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扯了斗篷出去。
蒋平就守在门外,狐疑地看着他把门关好,问道:“你屋中有人?”
白濯眨了眨眼,脸色如常道:“没人啊,怎么了?”
“没事,近日京中有点乱,等会我安排几个侍卫在你院外守着,有事可以叫他们。”蒋平抬手拍拍他的脑袋,带着他往后院走。
爷俩聊天,怎么能少了酒和肉。
蒋平让侍女搬来酒跟肉,跟白濯坐在了庭院的亭子里,吹着冷风,也清醒许多。
白濯身子不差,但冬季的风夹杂着寒意,骤然被吹到,还是冷得一颤,收紧了斗篷。
蒋平卸下自己的披风,披到他的身上道:“你坐进去些,莫要着凉了。”
“嗯,谢谢。”
蒋平手上动作一顿,叹道:“你我……不必如此生分。”
白濯不想提及此事,下意识逃避话题,道:“叫我出来,可是有事?”
“嗯,今日入京,陛下跟我说起了你的婚事。”蒋平道。
白濯愣了下,蹙眉道:“好端端的,说起我干嘛?”
蒋平也是纳闷,摇了摇头,“不知,不过他也没有人选,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反而是离王……看起来势在必行。”
离王殿下聪明反被聪明误,要成亲的事后蒋平知道后,这位岳父大人就对他有了很大的意见,要不是看白濯还心系着他,估计早就去皇宫把人揍一顿,然后带着白濯回南疆,从新找个好人家给他。
昨日跟白妈妈叙旧,说起了白濯这十几年来的成长,他看起来不怎么在意,但其实打心里接受的人,就很难舍弃。日子已经这么苦了,蒋平着实不希望再让他难过。
说到底,蒋平又有什么立场去反对他跟离王的事呢,所以只能支持,他有的是兵力,莫说一个皇子,就算是皇位,只要白濯想要,蒋平都能拼尽全力,为他夺下。
白濯没料到蒋平的心理是这么激昂,他敛眸,掩住眼底的心虚,说:“无碍,他……不会娶那人的。”
“你如何知道,白儿,听爹一句,男人靠不住的。”蒋平把自己跟白濯也说了上去,却丝毫没有察觉。
白濯笑了笑道:“那我们俩也靠不住?”
“我们蒋家是例外,特别是他们乔家,个个无情,那宫家人在朝廷举足轻重,对离王夺取皇位有很大的益处,他又怎么可能舍弃呢?”蒋平道。
白濯给蒋平斟了一杯酒,轻轻对杯,一饮而尽,道:“他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蒋平愣了下:“你看,我说靠不住就靠不住吧,这种话都能拿来骗你。”
白濯:“……真没骗,不然他早就去争夺了,还拖拖拉拉做什么。”
蒋平历经沙场,在朝廷中也呆过几年,知道人心险恶,他苦口婆心劝道:“此刻不去争,不过是想留住你罢了,爹在朝中那么久,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白儿,你老实跟爹说,真的放不下他吗?”
白濯道:“放下,放不下,有什么问题吗?”
两个没有任何野心的人,只想相濡以沫,携手同老,却要被牵扯进这些尔虞我诈之中,白濯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蒋平道:“放下,我们便远离京城,从此定居南疆,不再回来。若放不下,明日爹就去苍倾帝赐婚,若不赐婚,南疆的铁蹄必踏平京都。”
白濯轻咳了几声,道:“少喝点酒,这种话还是不说得好。若夺了这天下,那让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