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42)
“湛中都传遍了,你还能狡辩?”“老大”挥手示意,“去把她衣服扒了,拍了照片发给宁焰,我看他怎么狂!”
三五个人要拥上来,眼看有只手只差一丝就要碰到自己,盛寒攥紧了书包带子。
“你要是碰了,这只手就废了。”
低沉又散漫的嗓音,却又像一道无形的刀剑,撕破小巷的空气,刺在那只手上。
所有人都缩回手,顺着声源看去。
长巷不远处,宁焰不知何时在那,一头红发肆野狂扬,身披斜阳,犹如天降。
“宁焰,”纹身领头冲他喊,“你来了正好,睁大眼睛看着,这妞的衣服一件件被扒下。”
“刘万壮,”他眼里迸出道寒锋,“旧账我本来要忘了,但今天,新帐旧账一起算。”
盛寒攥着书包带的手还没放下,宁焰走到她身边,轻松惬意地在她耳边轻言,
“别害怕。”
“你只有一个人。”她仍旧很警惕。
“足够了。”宁焰右手插兜,扫视一圈。
“动手!”刘万壮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直接下令。
除刘万壮外,六人对着他们两人一拥而上。
宁焰护她在身后。
动作快准狠,左手肘挡,右手为刀。
眨眼之间,就撂倒了两人。
扫腿正准备踹一人,眼尾一瞥,他心脏病差点被吓出来。
——盛寒没乖乖待在他身边。
她攥着书包带,以包为武器,正砸向刘万壮。
刘万壮被砸脸,发指眦裂,要扬巴掌扇她。
宁焰的心快跳出嗓子眼,他踹飞一个人,正要去拦下刘万壮。
却看到,盛寒扔下书包,抓过他扬起的手,一个漂亮利索的过肩摔,刘万壮捂着肩关节,在地上哀嚎。
刘万壮手下人一看,老大都被撂倒了,都灭了威风,没有再动手,去扶地上的刘万壮。
盛寒捡起书包,拍了拍灰,背起后,往巷子深处走去。
宁焰抓着她的影子,追上了她。
“擒贼先擒王,在下佩服。”他眉飞成花,打趣地笑说。
盛寒沉默不语。
宁焰看着她的侧脸,眨了一下眼睛。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功夫哪里学的?”他锲而不舍。
她小学受欺凌,拿着几年下来积攒的竞赛奖金,初中报了散打班。学的尤其认真,老师见她心诚,倾囊相授。
只是,这些都埋在心底,从没对人说过,今天自然也不会说。
宁焰瞄了一眼,她脸蛋绷得紧紧,细眉踢竖,眼睛里的火焰明灭可现,连腮帮子都好像鼓了起来。
平时冷冷的,板着张脸。
如今,倒更可爱了。
像只急眼的兔子。
宁焰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去哪呀?”属于没话找话。
盛寒本就要回家,如今自然是继续回家。
她走得飞快,在颅顶高扎起的发丝一飘一扬。
没搭理他。
“别生气了。”他嗓音轻柔,像微风正好,哄着边上生气的兔子。
盛寒蓦地停下脚步,直直凝视着他,眼神里带着愠怒,
“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我当池鱼的第二次。”
说完接着走出长巷,转到了大街上,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宁焰算是明白了。
只是——
“等会儿,”他迈出几个大步,追上她,并肩走着,“刚才是第二次,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一说,盛寒更气了。
鼻尖冷哼出一声气,“你和江渔斗,拿喜欢我当幌子,食堂那次就是第一次!”
原先,他气不过江渔,才生出追他妹妹的想法。
越追就陷得越深,大概初见时就埋下了一颗种子。
上次在食堂,不知怎么的,就和江渔杠上了。
他和江渔上辈子大概是在工地抬杠的。
盛寒快要到楼下了,白衣深灰褶裙,路过一个贴着小广告的电线杆,越离他越远,就要进楼道了。
他喊了一嗓子,
“我是认真的!”
像磐石一样坚定的声音,盛寒顿了一瞬,消失在楼道口。
为表诚意,某天,湛中三楼男厕里。
一排站立式小便池,只有江渔正在排水。
宁焰进来了,偏偏站在他旁边的位置排水。
上下打量了江渔一眼。
他忍住嘴,忍住不像往常似的,嘲讽江渔尺寸渺小。
语气幽幽,朝江渔叫了声,
“哥。”
江渔手一抖,差点溅出来。
宁焰吓得往旁边挪了挪,接着表诚意,解释道:
“别紧张,我是真心想做你妹夫。”
江渔拉上拉链,转身,咬牙,牙缝挤出个字,
“滚。”
*
十月中旬,月考成绩出了。
乌叹从隔壁组跑到第四组最后排,脸比锅底还黑,抱着伍峰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