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他低声道。

一月十五日。

早上9:00，早练后的两人从浴室出来，坐在餐桌前吃早饭。

【虔诚的信徒，一个小时后，司乾上仙等待你们到来。】

阙湉汐和陆沫燃对视一眼，齐齐怔住。

“不是神鬼界面？”阙湉汐道。

陆沫燃点头：“司乾上仙。”

直接爆了仙家名讳！

这回，才是真的不一样了。

两人不紧不慢地吃完饭，去衣帽间花了五分钟准备就绪。

指针缓缓指向十点。

阙湉汐手心被握的极紧。

她闭上眼，眩晕过后，睁开眼睛。

玉白色的石阶映入眼帘。

再往上看，石阶层层叠叠，数不清有多少阶，只能隐约看到尽头是座巍峨高耸的神殿。

手心力道稍松，陆沫燃在她手背上轻揉了揉，“上去吧。”

“好。”阙湉汐点头。

都直接把他们递到道观面前了，这阶梯肯定是得爬的。

也不知任务会是什么。

阶梯攀到三分之一处，有处平台。

爬到此处，才看到上方守在神殿两边的道童。

两名道童穿着白色衣裳，广袖轻摇，眼神清澈，就像两名小仙童。

“你们来啦。”

右侧道童喊道。

这不明摆着么？

阙湉汐扬眉：“啊。”

两名道童互视一眼，同时抬手。

阙湉汐只觉身体猛地一轻，手心一紧，她和陆沫燃就这么凭空飞起，越过数不尽的台阶，直登到顶！

……好吧，她收回之前的念头。

这俩不是像仙童。他们就是仙童。

“上仙在等你们。”右侧仙童道。

“快进去吧。”左侧仙童道。

阙湉汐悟了，“上仙就是高阶神明？”

“是的。”右侧仙童答道。

两名仙童都温和有礼，但也只是礼貌。

陆沫燃问道：“上仙之上，可还有更高阶神明？”

“还有仙尊殿下。”左侧道童答道。

“快进去吧。”右侧仙童平和地催促。

阙湉汐点头，两人跨过门槛，走入神殿。

没有神像、香案，更没有供人供奉祭祀的用品。

只上首一张案几，一位仙气缥缈，出尘脱俗的仙人在案几后闭目盘腿而坐。

祂容貌昳丽，性别难辨。

“来了。”上仙睁开眼眸，瞳中有金光一闪而逝。

“司乾上仙。”两人颔首招呼。

“坐。”司乾上仙点头道。

阙湉汐便和陆沫燃找了蒲团坐下，静待对方吩咐。

“上个任务，界面之间的联系你们已知道了。”司乾上仙面上无一丝多余表情，直奔主题：“这次给你们界面级任务，积累经验，有利于以后飞升。”

……这么直接！

听声音，是位男上仙。

“界面级任务。”阙湉汐轻声复述。

从此可以倒推出，先前她和阙湉汐完成四个任务分别是：地方级任务、地方级任务、‘准神明’级任务、妖级任务。

这次，又跳了一个等级。

司乾上仙空灵的声音响起：“看我的眼睛。”

阙湉汐抬头看去。

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仿若有什么冲入她的脑海，直击灵魂。

她眼前景色一变，身体化为虚无，意识站在了神鬼界面上空。

金色神光环绕的神鬼界面周边，环绕着无数小界面。

意识不受控制地注意到一个忽明忽暗的白色圆点，然后，猛冲过去。

它挂在一条金线的辐射范围边缘，界面上有白光不停闪烁，似乎想蓄力而起，却始终无法恒久闪亮。

半放逐的界面。

和他们的母星形势相似。

眼前景色猛地涣散，阙湉汐身子一颤，回了神。

眼前哪还有玄奥复杂堪不透的界面？

司乾上仙眨了下眼，道：“你们的任务在那个小界面。”

……那个？

哦，忽明忽暗那个。

还是这么直接。

阙湉汐心脏咚咚直跳。

十分不简单呐！

陆沫燃问道：“忽明忽暗的白光，是神光？”

“对。”司乾上仙答道：“比你们的界面好一点，它还在自救，想供奉出足以飞升的神明。”

可是显然，忽明忽暗的小界面并没有成功。

并且看样子，有得磨。

而阙湉汐他们的母星更糟糕，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信仰，成为‘无神论’。母星表面，连光都看不见。

“上仙，我们的任务是什么？”阙湉汐问道。

“选出称职的神明。”司乾上仙道。

“这个小界面信仰之力足够，本能供奉出飞升上来的神明。可惜，群众的信仰力一分为二，势均力敌。”

于是，两方势力窝里斗。

谁也不让谁。

谁也别想飞升。

拖着整个界面水深火热一直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