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同人)二皇子的一把杀人刀(56)
她揽住他的脖子,分明红着脸庞,却还是强撑着说话,那言语似乎是在挑衅:“我听说戏的人讲,男人,第一次似乎都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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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是冷的。
如若一定要找个词语形容范无救,海棠朵朵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字。诚然,只从简单的相处来看,范无救绝非冷,而显得有些热切,她浮于表面而外放的情绪让人看不出来很多东西。她与这来自庆国的姑娘关系颇好,对海棠朵朵而言,一见如故这个词大概可以用来解释很多东西,虽然按辈分而言,她是那姑娘的师叔,那姑娘却一直不肯承认。
她见过那姑娘随着她的师兄在山林间高声对喊。
姑娘喊:“老师你说什么——”
她师兄答:“我什么都没有说——”
姑娘又喊:“什么——我听不到——”
后来她也见过姑娘双膝跪地,浑身颤抖,却冷着一张面容,叩首三下,不得流泪。
海棠朵朵跟范闲说:无救这个人,外面是一层刺,里面尝得到一点甜,再往深里面去就是苦,苦到心里去了。
范闲当时颇为不自在:你这话说的我还以为你要为我和她相亲。
海棠朵朵问:何为相亲?
范闲:……就拉关系。
海棠朵朵反问:你与她关系不好吗?
范闲含糊其辞,自己也给不出确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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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无救是个姑娘家。
这也许是句废话。
范闲觉得这姑娘是很难用一个词就概括起来的,她多变而极端,上一秒对着你笑靥如花,下一秒也许就能让你一刀毙命。
他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自有着相同的乡愁,情思,共鸣,不谈其他利益纠葛,他与范无救月下相谈,举杯碰盏,熟稔得就如同多年未遇的好友,什么话都能谈,什么话都能讲,他直白,她就更直白,他含糊,她就更藏了三分。
只是这姑娘把利益看得颇重,一来二去,到底也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他和她是站在一个平面上的。
他跟她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她给他唱《友谊之光》。
但范无救要保底,要交易,要处处留路,又非要做出一副坦然处之的样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他的确是看她这点不适,也极不喜的。
范闲问:“何必把这么多东西都抗在自己身上?”
范无救不正经:“我这不是想着法儿地让你和我一起背嘛。”
7
范无救是狠的。
从言冰云听到她的名号起,范无救就与狠厉一词捆绑在了一起。鉴察院常谈,谈二皇子被刺杀的雪夜那姑娘一战成名,在京都闯出名声,讲她天赋异禀,刀法超绝,刀刀致命,不留情面。
他见过她杀人,鉴察院的任务与外线撞了头,那姑娘先一步到了地方,已然除掉了目标,那一院的尸体皆是一刀毙命,入刀极深,不留片刻喘息的余地。
那时她一身白衣,脱下红装,站在月色之下,脸颊沾染了血迹,冷冰冰得像是刚从最深的湖底捞起的玉石。
她那时还打算抽刀而起,被身边的剑客拦住了。
剑客说:“那是鉴察院的人。”
“那是二皇子身边的人。”他身边的手下有认识二人的。
“那姑娘是谢怀安。”
8
而范无救自觉举世无双,独一无二。
她如若不出世,便彻彻底底地入世,走入杀伐场,流入名利局,要用那把刀,为自己的心上人砍出一条相对平坦的路
范无救觉得自己值得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或者更多。
李承泽也这么觉得。
第31章 醉后争吵
范无救并不与范闲同行,她做事目的性强,北齐的国事不想掺和,要真给李承泽套上个勾结北齐的帽子,她还不乐意。海棠朵朵也就任她在自己种菜的地方蹭吃蹭喝,她给的理由也很合理,苦荷让她看着范无救,范无救在她这里反而少点事情。
刚从她菜篮里面摸出来个黄瓜的范无救嗯了两声,重点在晚上海棠朵朵会做点什么吃的。她随范闲出使北齐的事情必然早就传到京都那些大家的耳中,这让范无救势必也要跟着范闲一同回去,她已确定自己杀不掉上杉虎,就懒得多给自己找事情,倒不如轻松点。
说起来她出来这几日,还挺想李承泽的。
被她无端喂了狗粮的海棠朵朵正在思考晚上不给她做饭吃了。
这日,范无救是被谈话声吵醒的,她打了个哈欠走出房门,就看见院子里面两个极为惬意的人。
范闲今日一身红衣,躺在躺椅上像是个老大爷,海棠朵朵坐在他身旁,两个人像是没事做到开始在院中晒太阳,以此来消磨时间。范无救手碰到二楼的栏杆,就听到范闲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