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道中落后被前任捧红(81)
她惊讶。
厉南书说,买了戒指估计要你请客吃饭了。
林知抬头,恰好对上厉南书的眼眸。
眼底是深深的笑意,带着一丝善意的嘲笑。笑她沉不住气,突然就生气了。
林知又气又羞,脸通红一片,嘴里说着谁要买戒指,不要。
导购问他们是不是买婚戒,要给林知量无名指的圈号。
厉南书说不要,婚戒以后买更好的。
后来,在京都大学后边的河边,林知靠着他发呆,想着想着,又开始笑。
她笑得时候,河面波光粼粼,恰好一条锦鲤猛地一跃,跳了半米高。
周围引发一阵哄声,都围过来看鱼。
林知走着厉南书跑走,最后忍着羞意道:“刚刚那条鱼好像是我们的证婚鱼哦。”
后来,他们商量了好多关于结婚的事情。
林知甚至一刻也等不及,想等到法定年龄就结婚。
她说,要不等我二十周岁生日就去领证吧。
厉南书捏着她的鼻子轻笑:“你先满十八周岁吧。”
林知弯弯嘴角,画面上出现了一圈圈涟漪。
她不知不觉画了一个上午,锦鲤的形状细致入微,生动逼真。
远远看去,甚至并不觉得这是一幅画,而是一张照片。
水光,夕阳,河边依偎的,并不清晰的一双倒影。
厉南书见她画画后,便开始工作。
大约四十分钟,就会给林知倒一次水。
快到午饭时间,他放下手里的笔,喊:“知知。”
林知在做最后的收尾,并不搭理他。
他站起来,走到林知身边,滚烫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又喊:“知知。”
林知这才回头,眸光平静,好像在询问他有什么事情。
厉南书的目光落在林知的双眸上,又落在那幅画上。
他说:“你的肩膀有些凉,穿个外套吧。”
林知收回视线,继续作画:“我不冷。”
厉南书看到旁边没有动过的水杯:“你水没有喝吗?”
林知道:“我不渴。”
厉南书再问:“饿吗?厨房说随时可以开饭。”
林知站起来,站到大约三四米远的地方,最后审阅自己的画。
从远处看,再从近处看,确定可以停笔了,再坐回去,开始收拾工具。
她头也不抬:“在厉总家里,自然是你想要什么时候开饭,就可以什么时候开饭,不用过问我的意愿。”
厉南书从未想象过,有一天林知会这样夹枪带棍的跟他对话。
他心好似被揪紧了,想走出去抽一支烟。他从来不会应对这种场面,以前林知难得跟他闹脾气,他也是在旁边静静呆着。
等林知消了气,自然就会和好。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可能等林知自己去消气,他怕等不到。
他不敢出去抽烟,怕走开了,林知误以为他放弃。
厉南书便蹲下,帮她一起收拾工具。因为不熟练,调色盘的颜料都蹭在了手上,花花绿绿的,有些滑稽。
他跟着林知,拿着手里的工具,一起去了台盆前。
这是林知专门用来洗笔具的,台盆是墨砚的造型,不过不是黑色的。
透明的玉质中,混杂着青红色。
设计师雕工了得,将一抹亮红雕刻成一枚灵动的金鱼。
水流拂过,就像金鱼在流动。
厉南书第一次来到林知家里,见识实在浅薄,从来不知道,富贵到底能有多富贵。
连随处可见的洗手盆,都能这样讲究。
用普通人当成传家宝的玉来雕刻,找最高级的玉雕师设计。
他当初最爱林知的瞬间,是林知明知这些东西对他而言十分珍贵,也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他觉得没什么了不起。
他如今难以自圆其说的,是当初怎么舍得离开。
他当初就该明白,林睿博是林睿博,林知是林知。
他辜负了林知的一腔深情,即使再多的理由,也无法免除愧疚。
他从一无所有,到坐拥99%的人无法拥有的财富。
一路走来,见识过太多太多的人。
至今也从未有像林知这样,让她一眼心动的。
他一直没有告诉林知的是,一开始林知追求他,他就想答应了。
只是迫于差距,一直不敢答应。
他的自卑,来源于他的家庭,他的出身。即使他自认才华横溢,也不敢,在一无所有的年纪陷入爱情。
厉南书将手里的笔一支一支递给林知,林知洗的很温柔。
她总体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即使当初家财万贯,也爱惜每一支笔。
厉南书低头看着她柔嫩的双手,在水流的轻抚中,变得越发白净。
他说出了最近以前,一直冲动露在嘴边的话。
他说:“知知,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