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16)
压在床上逼他睡,严逐半夜想出去被他抱着腰,那晚严逐一夜没睡,他也是,第二天付清给他俩请了假。
严逐抓着他衣服不许他离开,他就抱着腰一整天,手臂麻了,没知觉了硬生生熬了过去,最后饿的没办法两人才爬起来吃了顿。
他们吃相难看到付清觉得面前是两头猪,而她是饲养员。现在两只小肥猪长成了俊小伙,成就感满满的。
严逐知道,就是那时候纯纯的兄弟情被捂馊了,那晚他硬了一整晚,就是不撒手,硬生生把兄弟情分捂成了基情。
现在估计一秒都忍不了。
陈连下班回去没在家看到他,回家来接,妈说在楼下陈连就又走了下去。
严逐家装的密码锁,因为他永远不记得带钥匙,输入密码打开门进去。
他在做饭,系着围裙,转头看见他对他露齿一笑。
陈连不敢吃他做的饭,因为他读大学那会儿请自己去吃饭,一桌人就自己吃了拉肚子,整整拉了两天,后来再也不敢吃了。
“那是因为我下了泻药,在你杯子里,谁叫你微信里那么多女生。”严逐说的十分有底气,他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
陈连关水,迅雷不及掩耳,撩开他衣服把湿巴掌按了上去,严逐瞬间卷成一团笑着求饶。
等吃完饭严逐要挨着他看电视。
陈连揉着他脑袋问他是不是想他爸了,他笑着应了声是。
严逐成绩一直很好,生活白痴但成绩一等一的好,因为他爸爸聪明,他爸爸是个研究员,昼伏夜出把身体消磨完。
严逐小时候听的最多的就是妈劝他换个工作,他才能到哪都吃香,随便一个工作都比现在的轻松舒适,他不愿意,他进行的项目就快结束了,在庆功会上像颗枯草般倒下,最后查出肺部恶性肿瘤。
严逐会做医生大部分原因都是他爸爸,成年之前最有印象的就是医院,病床上躺着的自己父亲总轻松的和他谈笑风生。
自己的成长他参与的少,在最应该陪伴的时候他不在家,但那两年严逐被自己爸爸的精神外貌给惊艳到了。
他有不折不挠,百炼成钢的灵魂。
高一高二最开心的就是放学往医院跑,听他爸说一些事,说一些他年轻的事,说他和妈妈的爱情,说自己的出生。
那两年浓缩的道理严逐记了一辈子。
严逐爸爸是个很儒雅的男士,他妈妈是和他一样的火爆脾气,严逐高三考完他妈妈就改了嫁,也算仁至义尽,走的十分洒脱。
严逐是自己见过最不着调,却也最着调的人。
他瓶盖永远不记得盖,偏偏数式和英语单词都记得,小时候觉得真让人火大,后来知道那些背后他付出的努力比只会胡咧咧的人多得多。
“做什么?”严逐下巴被迫抬了起来,陈连吻着他的嘴,吸吮了唇瓣,滚烫的舌头滑进来舔到了牙面。
严逐有些怕他那撩一下就要把自己拆了的欲望,吻够了撅嘴求饶:“不做好吗,我屁股疼死了,等好一点了再做,我不想又被笑话得痔疮!”
虽然自己得过,但现在没有硬说有就不好了,毁形象啊!
陈连笑起来,“你多运动,多吃点蔬菜,多大人了还不照顾自己。”
“不是有你嘛,你不照顾我我就虐待自己,我要自杀让你没有爸爸!”
“哎哟喂,”陈连抱着他腰看着他,“胆挺肥啊,还想做我爸,我看你屁股是不疼了。”
“我疼,”严逐求饶,捧起他脸,“快点,你在心里背两次大悲咒,为你射出去的亿万儿孙超度一下。”
陈连被他逗笑了,在他嘴上又亲了一口,“我心疼你上班累,不做。”
“你这话如果昨晚上说的我就信了……”
在沙发上腻歪够了两人回陈连宿舍,陈连守着严逐把牙刷干净,洗好脸换好衣服,比看一个调皮小孩还过分。
“没人权啊,上个厕所都要被人监视!”严逐趴在被子上。
“并没有。”陈连下一秒就要把被子抽走,这速度和时机明显是在跟严逐作对。
严逐滚里面躺下,陈连一躺下他就自动挨了过来,后脑勺砸他肩,一下比一下用力。
“疼!”
“说声好听的我就不作了。”
陈连捏着他脸,调子温柔的滴水:“严宝听话,明天哥哥给你买糖吃!”
严逐炸了:“滚!”
“严宝真乖,好好睡觉好不好!”
严逐坐起来踹他:“有完没完!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陈连膝盖一挡就别开了,“你以前不就喜欢这样的嘛,娇滴滴的小娘们。”
严逐嘴角一抽,切了一声:“我现在也喜欢娇滴滴的小娘们,是吧陈连小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