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我[豪门](36)
仿佛不能承受一般,右手掌心里的铭牌差点被他捏变形。
深吸一口气,所有一切张扬的狂暴欲望最后都被他的理智与感情压制下来。
终究深不可测的爱还是战胜了无可名状的欲。
隋嘉年握着铭牌的那双手自然是好看的,像他这样洁净的人连头发丝都是清爽的。
进入套房后脱掉了外套,白衬衫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外表干净冷峻,可他的眼睛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有种又佛又魔的睥睨之感。
叶难抿了抿唇,电梯里的灯光落在隋嘉年的脸上,冷白的皮肤让他面上没有血色,衬着薄唇和那双洇血眼睛,真的气质独具。
她抬手要去接那枚铭牌,隋嘉年却突然改变主意,收回了骨节分明的手:“帮你戴。”
这略带沙哑的嗓音个性独具,隋嘉年自小就是个冷淡到有点自傲的人。
就算交了朋友,也一向很有号召力,发号施令的时候,大家从不拒绝。
就算不拜服于他的能力和家世,对着这张脸,谁能说得出一个“不”字。
显然,叶难虽然呼吸急喘两下,也没能开口拒绝。
反而侧过头盯着电梯侧面两个人的倒影,略显傲娇地轻轻回了句:“随便你。”
嘴上说着“随便你”,其实心里都快乐疯了,因为隋嘉年朝前走了两步,离她越来越近。
他一靠近,身上那股木香裹上叶难的嗅觉。
作为侍酒师,她前期闻香料闻得差点失去嗅觉,特别敏感,闻到了那股清苦味道。
虽然平时两人接触的时候,也能闻到这股若有若无的味道,但从未像这一刻那么清晰。
“你用的香水是梵音藏心吗?”
她的声音甜得人心尖发颤,隋嘉年垂着眼睫,有些不解:“香水?梵音藏心?”
嗳,叶难第一次为自己闻错味道而懊恼。
她可是闻闻味道就知道葡萄酒产地的人。
但隋嘉年身上木香和雪山的味道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其间还夹杂着圣洁的松香味道。
为了缓解尴尬,不让隋嘉年看到自己烧红的耳垂,她偏了偏头催促:“你快点。”
隋嘉年的心都在发抖,因为铭牌要别在叶难左边心口上方。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暧昧地接近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的身体。
虽然心脏如暴风过境,但每一个动作毫不含糊,甚至就像在为叶难加冕一般严肃,充满了禁欲色彩。
指尖轻轻撩过,隋嘉年低垂着头,叶难一抬眼就能清晰地看见他滚动的喉结。
两个人呼吸相闻,都有些赧然,铭牌别针戳在制服小马甲上就像戳在叶难的心上一样。
她低头看隋嘉年的手指,修长而灵活,指尖温度仿佛透过小马甲渗透到她心里。
他脸上的克制和郑重让叶难觉得自己好像在被祈祷,被祝福,像一位普渡众生的圣僧一般,自带佛光。
白衬衫袖口的名贵袖扣闪闪发亮,叶难眼睛尖,一眼就认出那是她高考完之后送给隋嘉年的一对袖扣。
没想到他不仅现在还保存着,甚至精心保养,那对袖扣看起来还跟新的一样。
如此温柔而绅士。
明明对着外人都是一副冰山话少的样子,唯独对着她,是如此不同。
一对袖扣都分外珍惜。
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太难猜了。
隋嘉年别好之后,长腿退后两步,脚步声在狭小的电梯间轻微回响。
他顿了顿,还是觉得不够安全,又往后退着,直到退出电梯。
到了他认为的安全距离,他的手掌才微微抖着,紊乱不堪的呼吸渐渐镇定。
逢魔时刻,体热心寒。
这着魔般的迷恋越克制压抑,越像早晚要被击溃的堤坝一般洪水泛滥。
他退出去之后,毫不留情地摁了按钮,关闭电梯门,把叶难隔绝于自己的视线。
还有一丝红意的眼睛里异常冷静,仿佛刚才做了拉开电梯门的疯狂事情的人不是他。
叶难还想说什么,可惜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隋嘉年站在专属电梯前面,冷然地盯着电梯不断下沉。
直到一楼,他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爆发让他警惕,但刚才制服的布料余温却还萦绕在指尖,上面还沾染着叶难的味道。
高挺的影子映在电梯金属门上,那片影子的左手缓缓举了起来。
隋嘉年把碰过叶难制服衣料的手指对着灯光看了又看,平平无奇,但因为碰过叶难,在他眼里竟然多了一丝柔光。
意识到自己在自恋,隋嘉年轻声哂笑,这真是疯了。
但行动还是先于意识,左手食指缓缓放到了薄唇边,轻轻一吻,一触即离。
最后手指缓缓遮住眼睛,有点不敢置信,他当时竟然产生了那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