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寡妇的七个马甲(24)
虽然得罪了蔡源,但是几个老头的名声在那,只要操作得当还是可以保住性命的!
虞梓瑶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对,但是想到衡老头不用死了,她还是有些窃喜。
只是衡老头再次给了她当头一棒。
他死了。
听到定南王的消息,激动之下喷出一口老血,随后油尽灯枯,夜里就去了。
桐城郡守本就忌惮于几个老头的名声和人脉,迫不得已抓了人也好吃好喝的供着,衡老头的药也一直没断。
只是人心有死志,自然他做什么都没用。
桐城郡守大概吓坏了,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馆,但是人已经凉了。
那位老大夫哆嗦道。
“就是神医来了,那也救不活死人啊。”
于是衡老头的尸体被桐城郡守当成了烫手山芋,交给了陈云棋,现在尸首停在衡山书院,准备下葬。
虞梓瑶万万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情况。
衡老头面如金纸的躺在棺材里,而她站在棺材外面。
看着书童张水哭得声音嘶哑,看着陈云棋并其他学生默默跪在那垂泪。
她心里堵得慌,但是却没有一滴眼泪。
张水哭着埋怨衡老头为什么让人把他关起来了,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因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声音断断续续的。
虞梓瑶这才知道为什么那天在大牢没看见一起跟去说要照顾衡老头的张水,应该是衡老头怕连累了这小子,所以托人照看。
只是这样机关算尽还是迟了一步,他低估了有些人的野心和贪婪。
他费尽心力想要守护着天下和平,有些人却巴不得战火四起,让他们有机会一跃成为人上人。
华发公子站在门外,最终没有进去,转身想要离开。
却别一个七、八岁的男童拦住了。
“他死了,你不伤心吗?”
刘横好奇的打量着眼前清冷如仙的男人。
他自小生活在天齐北地边境,那里风沙厉害,日头也大,兼之民风豪放,普遍长得黝黑粗犷,而这样的人是他从没见过的人物。
虞梓瑶认真想了想,觉得自己大概并不算太伤心。
“为什么?”
刘横睁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看着虞梓瑶。
张水不是说他和衡院长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死了怎么会不伤心?
“世间的人出生时总会得到恭喜,死后被说可惜。
可是说恭喜的人不知道刚出生的婴儿日后困苦的人生,说可惜的人也不清楚死后的世界。”
虞梓瑶想到了自己,往好处想,说不定衡老头也穿越了呢?
再说了,那样忧国忧民的一个小老头,在这战乱刚起的时候就死了,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
眼看着小孩皱着脸思索,她揉了揉小孩的头。
“你现在还不需要懂。”
刘横哦了一声,然后又道。
“衡院长给了周叔一个盒子,说要给你。你要不要和我去见周叔?”
厢房内。
周助把雕花的木盒子放在了桌上,上面还有一把精巧的小锁。
打开后,里面装着地契并一些银票,以及一封信。
虞梓瑶看了眼中闪过一丝自嘲。
她没想到自己在衡老头心中的评价竟然这么高,以至于他愿意把这衡山书院送给她。并让她照拂张水,还有眼前的小男孩刘横,也就是衡老头旧友之子一二。
这信想必不是在牢里写的,也就是说衡老头早有此意。
几日后,由虞梓瑶主持,几个不怕得罪蔡源的学生帮扶,衡老头葬礼顺利举办,他将长眠于衡山书院的后山。
随后,那些学生就各回各家了。
衡老头生前怕连累书院的师生,仅有的三个先生都赶回去了。
其中得了衡老头的请求看管张水的就是陈先生。
现在衡山书院空荡荡的,虞梓瑶可不是什么当世大儒,没名气没人脉,前院长还是得罪蔡源死在了牢里。
恐怕没几个学生会来了,真有几个二愣子,他们家里可也没那么好说话。
*
虞梓瑶再次站在田埂上看着莽山寨大片的梯田,但是这一次,她没有了之前的悠闲。
天下乱了,她也得早做打算了。
所以,她到底该从哪一步开始做起?
虞梓瑶一脸深沉的在寨子里晃悠,把□□直接苏出来,要是有人想对寨子下手,直接送他上天?
不行不行,这个肯定不能放在第一步。
或者给寨子里的人都配上屠龙刀?
把敌人连刀带人都给削了?
也不行,这么大的武器量,原料哪里,得徐徐图之。而且寨子虽然开始富裕了,但是也没那么多钱啊。
靠!我一个民俗乐器大学生为什么要面对这样的难题啊!
虞梓瑶气得一脚踹了一脚边上的土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