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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以情深共白头[快穿](82)

清若斜眼看他,“你那还有钱和票吗?”

陆承光摇摇头,“都给你了。”想了想今天是几号,又和她说,“我二十号领公分,不够吗?”

他除了吃食的票这三个月才省着攒得少,往前其他的票都攒得挺多的。

清若松了口气,还好,反正他又没钱不可能自己买,让他说呗。

于是又带着他继续买东西。

陆承光试图抗议,但是抗议未果。看小徐老师那坚定不移的模样,心里寻思着他以后领了公分先自己给她买了再给她得了。

她东西买的不多,没多大一会就买了,陆承光全部接过去自己拿着。

清若要往外走,陆承光啧了一声,“再买点?”

清若转身面对他站着,“我想去给我爹娘寄信。”

村里也能寄信,送到公社去就成,只是送到公社那公社的通讯员要等数量足了之后才会送到县里来,中间要耽误两天左右。

陆承光把旁的都忘了。

正色起来。

“嗯,你放些票和钱在里头寄给你爹娘,隔得远了,我也买办法去你们家里看看,你让他们自己买些东西。”

清若朝他笑了笑,眉眼弯弯特别乖的模样点了点头,“好。谢谢你啊陆承光。”

陆承光心软得一塌糊涂,他占了天大的便宜了,这傻子还笑着谢谢他。

不自觉被她感染眉梢眼角韵开柔色的笑意,摇了摇头,语气温柔,“怎么傻乎乎的。”

两个人出了供销社便往邮寄走,清若这三个月也没来过县城,不过陆承光经常来,他熟悉,带着她往邮局走。

路上他倒是心里有些忐忑,“你父母不会同意吧?”

他下意识用了否定的态度来询问她,他心里慌。

一开始他是舍不得的,他总觉得和他结婚委屈她,万一这一辈子这能陪着他蹉跎,太可惜了。

这是一开始。

没有尝过小徐老师的甜的时候。

那种要人命的甜,剧毒,沾上无解。

他拥有了即将和她结婚的身份,拥有了能光明正大站在她旁边的机会,结婚以后,他可以牵她的手、亲她的每一寸肌肤、在每一个夜晚拥她在怀。

哪怕这些现在还只是即将,陆承光就接受不了再失去这些的可能性。

他这会不允许这件事出现任何意外。

但是,如果她父母反对,她会伤心的吧。

她这么乖,一定很听父母的话。

他舍不得啊。

清若听着他的问题抿了抿唇,没有转头看他,只是看着前面的路,声音很轻,“我信里写了我们定好的结婚日期。”

停顿了很长一会,她继续开口,“我说没有任何其他原因,只是想和陆承光同志成家。”

陆承光一直觉得她是两个极端,温柔却勇敢坚定,乖巧但是有着令人心悸的果决,两个极端都胜过他接触过的所有人。

陆承光侧头看她,她的视线看着前方,侧脸精致得很漂亮,柔软的发丝一小撮被风扬起,他眨了眨眼睛,眼眸深处有种凝视着信仰所在的虔诚。

“嗯,我知道了。”他说,他年幼时未被人怜爱过,年长之后自己铸就了铜墙铁壁的坚冷,以为自己不再需要谁来给予他温柔与爱惜。

他们两之间,陆承光从来想把最好的都给她,想把心捧给她,她不需要给任何回应他就觉得很开心。

原来不是,他也在被爱,被温柔的呵护。

两个人到邮寄去寄完信便去国营饭店和杨潇汇合,杨潇送完了油,下午准备去书店给他女儿买两本小画书。

杨潇女儿现在两岁多一些,还不识字,杨潇宠女儿,平时玩具、奶糖、麦乳精都舍得买。

陆承光和清若要结婚的消息杨潇知道后第一次见她说的就是以后他女儿读书就劳烦徐老师多上心。

村里孩子读书都晚,在家里受宠的男孩子最早读一年级的也是六岁左右,杨潇女儿按这个程度来算还有四年,这天聊得清若哭笑不得。当时杨丽也在旁边,后来两人回了知青点从杨丽那清若倒是听了杨潇的八卦。

杨潇他爹爱赌牌、爱喝酒,平时家里的活计基本都是他娘做,他爹上工也不大行,他娘再能干一个女人始终力气小一些,家里本就贫,只要有钱杨潇他爹不是摸去喝酒就是赌牌,和他娘经常吵,也经常打架。

他娘生了他弟弟之后娘家拿了些鸡蛋来,全被他爹拿去换钱赌牌去了。

这次打得凶了,后来两个人急了眼,动了刀,他娘就这样没了,他爹跛了腿坐牢去了。

杨潇和他才半个月的弟弟就没人管了,他奶奶不忍心,就从大儿子家搬出来来照顾哥俩。

结果他弟弟没养住,发烧去了。

那时候杨潇十二三岁,陆承光十七八岁的年纪,也是陆承光经常帮衬着他们祖孙俩,经常带着杨潇,才让杨潇渐渐健健康康长这么大,后来还去读了两年书,现在娶了媳妇生了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