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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85)

晏凉沉默了,半晌方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么?”

“没有了,或许这人是冲我来的,连累前辈了。”

晏凉摇头:“你不要往心里去,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的,真不赖你。”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从伤势说到当年一别后傅小公子如何如何找他,这傅玄良平日里是个害羞温软的性子,可渐渐熟络却是个话痨,一口一个前辈的,还挺能撒娇。

季珂一言不发的准备着草药,便以换药为由将傅玄良打发走了,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道:“前辈,季公子,先前山洪封了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三日后我爹会遣人接我们走水路,可以送你们一程。”

“不必了。”

“有劳了。”

此言出口,彼此对视一眼,晏凉笑,季珂则讪讪的:“听小舅舅的。”

傅玄良也是个聪敏之人,莞尔道:“季公子无需担心,有我安排,师兄他们发现不了的。”

第43章 醋坛

季珂确实有点不高兴了:“现在悬网阵已破,我们御剑便好了,不用蹭他们的船。”

“别逞强,你有伤在身不宜乱用灵力,况且这把沉水剑,太过招摇了。”晏凉说得都是大实话。

季珂撇了撇嘴:“上了他们的船,指不定就羊入虎口。”

晏凉分明瞧出了对方不乐意的因由绝非担忧身份暴露,却佯做不知情,忍着笑道:“这一点上,傅小公子还是可信的。”

“……”季珂不置可否,将草药细细的捣好,准备了洁净的布条:“可能有些疼,小舅舅忍耐一下。”

“无事,我没那么怕疼。”

伤口在脖子下方接近肩窝处,刚巧被衣领遮住,晏凉褪下外袍,中衣也松松垮垮的褪到手肘处。

他的皮肤本就细瓷般白皙莹润,秋阳照入屋中,在他的肌肤上镀了一层光,乍一望去,几近透明的白,有些晃眼。

季珂喉结动了动,忙用舌尖抵住齿关,距离太近,他担心自己吞咽的动作被晏凉发现。

“况且,你什么都不用怕,只要我在便会尽力护你周全。”晏凉试图通过讲话来转移疼痛,虽然季珂动作极轻,但晏凉的额上还是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小舅舅这话,是对我说还是身体原主说的?”季珂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平静甚至有些调侃对方的小窃喜。

倒是晏凉很难堪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季珂不依不挠:“指的是身体原主吧?”

晏凉敛了眉:“是你。”

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渐渐有些心慌,原本瓷白的皮肤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季珂的脸几乎是贴在他脖子上,滚烫的鼻息似蛇信子缠绕而上,晏凉心如擂鼓下意识的往一边躲,季珂却张开手掌贴住他另一侧脖子。

“别动,我怕弄疼你。”

“……”两人这么近,动作这么难以描述,再说这种台词真是太糟糕了。

“小舅舅,我想要你——”

“啊?”晏凉心猛地一跳,呼吸都忘了,微妙的情绪在身体里翻江倒海。

“……想要你别……轻易抛弃我。”季珂故意隔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句话说完,狭长的眸子里跳动着危险又乖张的火焰。

这句话说得很微妙,怎么理解就有什么意思,晏凉不敢多想,轻描淡写的点点头,他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全身都红透了。

日光肆无忌惮的落入屋中,尘埃漂浮在干燥的空气里,一切都那么明朗清晰,坦荡荡的热烈,两人都口干舌燥的忘了呼吸。

“凉儿,我渴了,倒杯茶罢。”晏凉望着地上的光影,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打破沉默,直觉再这般下去,一切都不可收拾了。

季珂这才恍惚回过神来,洗掉了手上的药渍,沏了杯温热的茶。

晏凉的视线落在客栈西面的窗户上,街市上喧嚣嘈杂,叫卖笑闹声此起彼伏,他和这热闹只隔了一层窗户纸。

窗户纸,一捅就破了。

三日后,天方破晓,傅家的船破水而行。

他们的马车等一应事物傅玄良都安排妥当,傅家人也不多话,为两人备了最僻静的舱房,想也是傅玄良交代的,晏凉很满意,季珂也没话可说。

船家说,天气越来越冷,再晚几日冰封河面,就行不了船了。

晏凉与傅玄良说,他们到笠州码头便下船,无需多送。

“可是……前辈你不是要去西境的忘沙海么?”笠州不过七日水路,傅玄良立马有些失望。

晏凉心平气和解释:“快入冬了,西境大雪封山,忘沙海一路也凶险,我与季公子决定来年开春再前往。”

“这样啊……”傅玄良想了想,一双眼睛又亮了起来:“那明年开春,我到笠州寻前辈一道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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