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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猫同行[快穿](236)+番外

程澹放松地倚在他怀里,叼着糕点伸出双手说:“还有手。”

篷歌早已完成自己负责的那部分任务,现下正伏案描花样。年节将近,她想在过年之前给张玉凉和程澹各做一套冬衣作为礼物。

“哥哥,你别老粘着团团,写你的书去。”篷歌专心致志地描着一丛青竹,头也不抬却洞悉一切,知道张玉凉又逮着机会贴到程澹身边去了。

不是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是类似的桥段这些日子在她面前上演了无数遍,早已经深深烙印在她心里了。

张玉凉边为程澹按摩边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粘着他,我是在帮他缓解身体的疲惫。”

篷歌抬眼看了看粘在一起的两人,好气又好笑,但只是摇摇头,没再说话。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才不要当讨人嫌的拆散者。

扶子缘坐在门边烤火,左手放着烤得松软的饼,右手拿着竹简,看一点吃几口饼,时不时听他们三人说笑,浑身被金灿灿的日光笼罩着,浓密的白发和披风上白绒绒的毛领让他看起来像只懒洋洋的猫。

撕下一块饼放入口中,他举起竹简轻敲额头,冷不防问道:“我记得鸿生老先生写过一篇人与妖的旷世之恋,莫非六公子和团团要亲身将其演绎给我们看?”

程澹原本被张玉凉熟练又高超的按摩手法按得昏昏欲睡,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掀起一边眼皮看着他说:“要我说几次你们才相信?我真的不是妖!”

“那你是什么?”扶子缘灵魂反问。

“我是……”程澹卡壳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对哦,他既不是妖,又不能算纯粹的人,那他应该是什么?

张玉凉微微一笑,低头揉捏他纠结的脸:“你是上天赐予我的缘分,命运赠送的最好的礼物。”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险些酸倒了牙。

篷歌一脸嫌弃地对她亲爱的兄长说:“哥哥,你比子桑堂兄还不会说情话。”

程澹虽然不知道子桑守心的情话水平,但就张玉凉这两句土味情话,他觉得子桑守心就是用脚想,也能想出更好的。

然而张玉凉不乐意了,他一本正经地道:“我觉得你是在嘲讽我,即使我跟子桑先生不熟,也看得出他是个不善言辞,爱在心口难开的人。”

篷歌没来得及说话,扶子缘倒是被误伤了,他板着脸正色道:“恕我直言,守心再不善言辞,也说不出这么土的情话。”

“……”连着被三个人嫌弃,张玉凉不禁陷入沉思,良久后问程澹:“真的很土吗?”

程澹毫不给面子地点头:“真的很土。”

张玉凉轻叹一声,拿起扇子用力甩开——他要扇会儿风冷静冷静。

……

午后,正是一日中最暖和的时间,程澹搬了张软榻到院子里,裹着被子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睡懒觉。

不远处的石桌旁,张玉凉和扶子缘分坐两侧,在棋盘上纵横捭阖勾心斗角。两人你进我退有来有往,一盘棋下了半个时辰还没有下完。

再远一些,篷歌正采摘着晚上用来做点心的梅花,忽然看到一道身影从墙的那头跃到这头,落地轻盈无声,姿势狗狗祟祟,一抬头与她四目相对,双方齐齐愣住。

片刻后,那身影,也就是子桑守心向篷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先别出声。

篷歌点点头,心领神会地挎着篮子走进厨房,子桑守心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厨房内,篷歌放下篮子,回身问:“子桑堂兄,你来是为了子缘先生吗?”

子桑先生点点头,神色虽平淡,眼底的忐忑和在意却做不了假。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青立书阁的负责人说扶子缘去那里买了很多史书,就让人从家里又运了一批过来。但这些是我父亲的珍藏,只能借,不能买,你帮我交给他吧。”

篷歌挑了挑眉。

明明张玉凉和团团也跟扶子缘一起去了,掌柜估计也是这么说的,但他就听见了一个扶子缘,还真是……呆得很真实啊。

“你知道子缘先生买史书是为了什么吗?”篷歌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谨慎地问。

子桑守心诚实地摇头:“不知道,不过,不重要。”

篷歌倒也没卖关子,直接道:“他是为了帮哥哥修书,这段时间留在府上也是在替哥哥做修书前的准备工作。”

“为了六公子吗?”子桑守心淡漠的神情出现了一丝变化,目光也略有波动,“他们关系很好?”

“相交莫逆。”篷歌毫不犹豫地说。

闻言,子桑守心好似微微松了口气:“不是两情相悦就好。”

篷歌嘴角一抽:“堂兄你还真是……算了,不说这个,你说的书是你差人送来还是我上青立书阁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