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礼帝听后点头:“朕知道了,二月初二的亲耕籍田如期举行,不管刮风还是下雨。”
“是。”
与启部尚书又商讨了半个时辰。
景礼帝打开一本奏折,又唤了兵部侍郎。
带着兵部侍郎到练习场,实验了新的兵器。
这时已然到了中午。
近来景礼帝日日与廖青青在一起,拉手拥抱的。
他都忘了自己有头疾这个毛病了。
不过却养成了每日去梨声阁的习惯。
挥退了兵部侍郎,他便带着福生来到梨声阁。
想着廖青青不知道又在哪儿偷懒呢。
他一定要好好地惩罚她一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安。”荷香等宫婢赶紧迎接。
景礼帝四处看了看,问:“你曦主子呢?”
荷香道:“回皇上,早上主子刚用过早膳,常嬷嬷就来把主唤到寿禧宫陪太后聊天了。”
景礼帝惊讶:“早上?去寿禧宫了?”
“是。”荷香回道。
“你怎么没去?”景礼帝疑惑。
“常嬷嬷说,太后喜静,不让奴婢们跟上。”早上荷香习惯性地跟上廖青青的,结果常嬷嬷不让,廖青青就让荷香在梨声阁等候了。
“曦修容一个宫婢也没有带?”
“没有。”
景礼帝继续问:“她就一直没有回来过?”
“没有。”
闻言,景礼帝脸色一沉。
想到廖青青那日的那句“太后她老人家会不会一生气,把嫔妾打死啊?”,他心头一骇。
一句话不多说,转身就朝梨声阁外走。
荷香愣了一下,忽然后怕起来。
主子不会出事儿吧?
在景礼帝向寿禧宫疾走时,梁贵妃已经来到寿禧宫宫门处,她早上就听说廖青青进了寿禧宫。
一上午未回来。
她知道太后与景礼帝不和,太后曾经打死过景礼帝看中的贴身太监,那么眼下就可能对廖青青下手。
她急切地想要一探究竟。
可是又不能就大模大样地去了,指不定会令太后生厌,于是花了不少银子,让御膳房做了八珍汤,巴巴地等到中午才过来。
就是为看廖青青的笑话!
马上就能看到了!
她心里有些激动,整了整衣裳,从宫婢手中接过食盒,正要进寿禧宫时,忽然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定睛看去。
是景礼帝。
不待她开口,景礼帝已经进了寿禧宫,一脸慌张。
莫非廖青青真出事儿了?
梁贵妃心下喜悦,赶紧跟上景礼帝。
景礼帝已经走进了前院,不等一众嬷嬷宫婢行礼,便风风火火地问:“太后呢?”
常嬷嬷作揖回道:“回皇上,太后娘娘在种花。”
“在哪儿种花?”
“在后院,老奴带皇上去。”
“不必了 ,朕自己走!”
常嬷嬷一愣。
根本不给常嬷嬷表现的机会,景礼帝大步朝后院走。
梁贵妃连忙跟上。
景礼帝一进后院,就看到一条笔直青石板路,左右两旁种着各种盆栽树苗,根本没有太后,更没有廖青青。
“母后!”景礼帝心里有些紧张,大声喊:“母后!母后!”
“哦。”这时候一个半人高的盆景后传来一个疏离的声音,接着就是太后扶着腰慢慢站了起来,转头看向景礼帝:“皇帝来了。”
景礼帝迫不及待地问:“母后,曦修容呢?”
“来找曦修容的啊?”太后慢悠悠地问。
“她在哪儿?”景礼帝着急地问。
“她在哪儿?”太后朝身后看。
“皇上,嫔妾在这儿呢。”廖青青轻快的声音传来。
景礼帝梁贵妃一起寻声看去,看见太后身后又站起来一个纤细的身影,头上带着白色的帷帽。
“青青!”景礼帝迅速上前,一把将帷帽扯掉:“你戴这玩意儿做什么?是不是受伤了,怕朕看到?”
景礼帝打量着廖青青的脸。
廖青青回答:“皇上,嫔妾没有受伤啊。”
“那你带帷帽做什么?”景礼帝不解地问。
“有虫子咬我。”
“什么虫子?谁养的?”景礼帝着急地问。
“不是谁养的。野生的。”
“野生的?”景礼帝感觉哪里不对。
“嗯,这儿花草种众多,潮湿阴凉,就是蚊虫生长的地方,很喜欢咬人的。”廖青青转头问一句:“太后娘娘,你说是不是?”
“曦修容说得对。”太后声音依旧疏离,但是接话接的却是极其自然,望向景礼帝,问:“皇帝,你想到哪儿去了?觉得哀家要伤害曦修容?”
景礼帝:“???”难道不是?
梁贵妃:“???”
作者有话要说:——
景礼帝:朕想太多了?
梁贵妃:本宫想的更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