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铲屎官后我暴富了(162)
“过奖了,我只是个律师。”王益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你这个级别的律师可不一般,能找到你的基本都非富即贵吧。”沈延枫不屑地将那张名片随手甩了回去:
“说吧,是谁委托你为我辩护的?目的是什么?”
“身为律师,我有保密义务,不能透露委托人信息。”王益在病床前坐下,加重语气说:“但是请相信,我的委托人和您并没有利益冲突。”
“你不说我也能猜到,毕竟有能力有动机偷偷摸摸花重金请您出山为我辩护的,只有两个人。”沈延枫懒洋洋地靠在墙边,玩味地看着王益:
“不过,我得知道是‘哪一个’,方便我‘戴罪立功’配合警方调查的时候,供出‘另一个’的名字。”
“……”王益沉默片刻,扬手示意自己的助理团队离开,直到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才隐晦而低调地开口:“她是一位女士。”
“哦,看来是‘她’抢占了先机,我懂。”沈延枫了然地点头,阴森森地笑了:
“那么,这个案子的共犯,就只能是一位男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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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姿走进聂柯的病房时,清瘦的俊俏青年正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安静地躺在病房上,从毛毯下伸出的一只手臂插着输液的针头。
见到她来,聂柯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辉,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看着她,神情有些忐忑不安。
俞姿示意在一旁待命的沈家看护暂时回避,自己代替看护坐在了病床边上。
房里静得只能听到输液瓶里药水滴落的声响,两人相顾无言,气氛有些尴尬。
“咳。”俞姿打破沉默,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这句问话很套路很官方,但聂柯却微红了脸,避开她的视线,作势要坐起来:“我……”
“别,医生说你还不能起身。”俞姿将他按了回去,母性本能爆发,细心帮他掖着毯子:“听话。”
聂柯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乖乖躺下,像只收到指令的驯服大狗:“好。”
两人眼神交汇,俞姿分明从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里读出了些许信任和依赖的意味,心顿时又软了几分。
甚至忍不住动了不要再跟他追究的心思。
“你伤还没好,医生说要尽量少说话。”然而俞姿还是下定了决心,认真说道:“我来问问题,你点头或摇头就行,好吗?”
这个要求让聂柯神情一滞,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
“你能来救我,我很高兴也很感激,真心的。不管以前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相信你绝没有害我的心思。”
她语气平静,神情真诚,聂柯闻言,脸色稍缓。
“但是,你既有心救我,又知道沈延枫绑架我的地点,却宁愿冒着生命危险跟沈延枫这样的凶徒对峙,也不愿向警方或沈氏求助,是因为想要包庇某些人吗?”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瞬间凝滞,房里再次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中。
聂柯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黯然地垂下眼帘,闭上眼睛拒绝回应。
“你逃避也没用,警方已经在怀疑你了,他们迟早能查出来的。”俞姿有些着急地摇了摇他一只胳膊:“你年纪轻轻,有大好年华,别做傻事。”
然而聂柯就像被人用针缝住了嘴和眼一样,丝毫不为所动。
“算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见他犟得八头牛都拉不动,俞姿最终放弃了,有些泄气地靠在椅背上:
“你想要包庇的人,不就是你的父亲聂志凡吗?”
第 76 章
早在通过聂柯在废弃工厂里给大猫咪包扎的手法认出他身份后,俞姿就以女性的直觉感觉到了哪里不大对劲,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来不及细想,直到平安被救回来才厘清了思路。
“你察觉到了你父亲和沈延枫的计划,又害怕报警或通知沈家会害他坐牢,所以才想要自己解决沈延枫,将所有对你父亲不利的证据都毁灭掉。”
“沈延枫曾对我说过,他的同伙并不是想要我的性命,只是想带走我。”
“我找人调查过,你父亲正因为肾衰竭住院,急需肾脏移植。”
“所以,你父亲绑架我也好,你诱骗我去体检也好,都是为了让我移植一只肾脏给他续命,对吗”
说来也是讽刺,如果不是当年聂家在某部医疗剧选角上故意打压她,她也不会想到要通过经纪公司联系上剧组,进而打听到聂志凡的情况。
再回想起以前聂柯的种种奇怪举动,俞姿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当初骗我是因为救父心切,我能理解,但是上次在沈家见面的时候,你是有机会和我商量的,为什么没有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