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前男神哭着要追我/春风一度,悔不当初(110)+番外
雅克所负责的位置恰好就在他的左边,程田是最后一个进入果园的,干起活来自然也落在了最后,他每次抬头,视野中都会出现那道身影。
程田看一眼,又看一眼,心中的纳闷越来越浓,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让他想到了祁佑……
程田压根儿没见过祁佑干农活啊,别说埋土了,他怕是连铁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可是,这种熟悉感是怎么来的呢……?
程田怀有疑虑,难免有些心不在焉起来,望着雅克的背影直愣神。
雅克的动作一顿,若有所感地扭过头,四目相对,程田一愣,尚未来得及尴尬,男人已经先他一步扭回了脑袋,手忙脚乱地把铁锹往地下一铲,噗地一下,黄土铲得飞起,被迎面而来的风全扬回了男人的裤管上。
雅克顿了一下,连背影都透出几分尴尬,讷讷地往腿上拍了拍。
程田抿着嘴笑了下。
在法国伺候葡萄藤不必在长江流域栽水稻轻松多少,或许还要更艰辛。酿酒用的葡萄经过专门的培育,植株的高度要比食用葡萄矮,平均只有一米多。埋土的时候必须要长时间弯腰,个子越高的人负担越重,快到中午的时候,好几个熟练工都忍不住站着偷会儿懒了,可是雅克该怎么干还是怎么干,半句抱怨都没有。
……好吧,也可能是没办法抱怨。
“老爱德华果然没骗我。”安德烈叉着腰,任凭田间的清风吹去身上的热气,“这个亚裔小子是把好手。”
程田笑了笑,看了眼时间:“午休时间到了,让大家先停下来,我妈马上送饭过来了。”
安德烈应了声,招呼大家往田埂上走。
雅克的动作比其他人慢一步,他先是站在原地观察两秒,见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才拎着铁锹往回走。
程母从绘满了葡萄的小面包车上走下,笑嘻嘻地将塑料方凳搬下来,把食物分门别类地摆出,甚至准备了一小桶水供人洗手,招呼着大家来休息。
“妈,午饭吃什么?”
程母拿出一块柔软的小方帕,仔细地在程田脸上擦了擦:“法棍,火腿,果汁,还有十来个胡萝卜牛肉馅儿的大包子。”
程田道:“我们有十四个人,够每人一个吗。”
“够了够了。”程母笑了笑。六十岁的女人,眼角有了几丝细纹,脸上的皮肤仍是舒展的,穿了身红白相间的格子套裙,小羊皮乐福鞋,微卷的头发包在草莓花纹的发带里。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个女人是被岁月善待过的。
程田啃了口包子,感慨道:“妈,你可真是老来俏。”
“去。”程母佯怒,拍了他一下,“你们吃着吧,我回去看看你爸和你弟。”
程田嘿笑:“开车慢点啊。”
程母和帮工们打过招呼,热络地客气了几句,开着小车子离开了。
程田倒了杯酸梅汁,转过身,看到那男人又是自己一个人。
除了他,剩下的十一名帮工里有一半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一半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都是三三两两地坐一处,边聊天边吃饭。
唯独雅克,孤零零地坐在最外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可怜劲儿。
程田喝完酸梅汁,端着盘子走过去。
安德烈看到那些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发出一叠声的向往和夸赞,引得没吃过包子的法国佬纷纷好奇起来。程田挨个分过去,到雅克的时候,正好剩下最后一个。
“我妈妈亲手做的,独家秘方,尝一尝。”
雅克顿了一下,摇摇头。
“试一下吧,味道很好。”程田将盘子往前推了一下,“每人一个。”
雅克咽下一口法棍,指了指程田。
他是想把最后一个留给自己吗……程田心底一软,半蹲下身:“我也有的,在那边。”他指指前面的小桌台,“这个属于你。”
这次雅克没有拒绝,把最后一个包子接了过去。
程田把餐盘放过去,端起自己的食物,想了想,又走回雅克那边。
“我能坐这儿么?”程田指了下雅克屁股下的方凳,凳子很大,坐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雅克看到他过来的时候眼睛就隐隐发亮,他挪了一大块空出来,半边屁股都要坐空了。
程田怕他掉下去,连忙把他往回拽了下:“小心小心。”
雅克笑了笑,程田注意到,他的牙齿特别白特别整齐。
那种诡异的熟悉感更浓了……
程田近距离地看了看男人的眼睛,十分漂亮的浅棕色,祁佑的眼珠子是黑黝黝的,看人的时候像是要把对方的灵魂给吸进去,完全不是雅克这样的人畜无害……
程田咬了口火腿:“你来法国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