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聊的三个男友同时出现了(7)+番外
江榆低头,又快速的看了一眼贺巢,想了想还是解释起来:“通常学生对有威严和权势的成年人会不自觉的感觉害怕和畏惧。”
贺巢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少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问:“所以你就喊狼来了?”
“是的。”江榆指指桌子,“你们弄歪了我的桌子。”
李楚觉得这个新来的真的有病,被他的话气的想笑,埋怨道:“弄歪了还不是因为你自己。”
江榆又沉默了,他抱着双臂,只穿了一件白衬衫,那件厚呢子大衣,被他神经质的扔进了垃圾桶,显得古怪异常。
贺巢张张嘴,准备说些客套话,叫这个新来的别惹吴洋了。
哪知道江榆忽然又抬头,执拗的说:“是你们打架弄歪了我的桌子,因果关系上,是同学你的原因,不是我。”
贺巢:“······”
李楚没想到这个神经病会怼贺巢,刚刚如果不是贺巢,他就被吴洋闹得不知道出什么事,现在居然怪贺巢弄歪他桌子。
“喂!你踏马别胡说八道行不行!”李楚上前,生气的脸都红了。
江榆见状,立马退后一步,抱着双臂,楚楚可怜的活像是李楚对他做了什么事情一样。
李楚更气了,“喂!你踏马说话啊!刚才不是说的挺溜的吗?老子一讲话,你抖什么抖!你以为刚刚贺哥是为什么和他打架,还不都是因为你!”
贺巢被嘲的头疼,捏着眉头,准备制止李楚。
江榆却忽然快速的回道:“不是我,是他想睡觉,那个人蹭了他的桌子,他觉得很生气,所以和那个人起了冲突,为什么会因为我?”
李楚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气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愤愤的丢下一句:“你踏马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江榆一愣,脸色更加白了,低头沉默着,也不坐下去。
贺巢叹口气,他看向李楚,“李楚,你知道亚斯伯格症吗?”
“啥?”李楚忽然问,一脸懵逼。
贺巢看了一眼李楚傻白甜的模样,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算了,你走吧。”
江榆这时候却红了眼睛,像是十分生气一样,抬头直视着贺巢的眼睛,说:“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我不是亚斯伯格症!”
贺巢一愣,似乎没想到江榆不是亚斯伯格症,但是他也没说什么,转头直接走掉了。
李楚被他们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贺巢走,连忙也跟上去。
“贺哥,你干嘛帮那个神经病啊?”
贺巢走到楼下操场的樟树下,顺着草地坐下来,然后仰头望着树叶阴翳的地方。
“他不是神经病。”
李楚认为江榆就是个神经病,他例举:“他桌子擦了几十遍才坐下来,别人碰他一下,他就扔掉衣服,刚刚还傻逼似的,听不懂人话,还觉得是贺哥你的错,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贺巢本来懒得解释,现在看李楚这傻样,不解释他会一直叫江榆叫神经病,对于江榆来说,这样不好。
“他是没有智能问题的自闭症,只是很难与人沟通。”
李楚不爽了,没想到贺巢会为江榆说话,“那还不是有问题吗?”
贺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至少人家智力没有问题。”
李楚脸红:“······”
贺巢继续说:“你不要神经病神经病的叫他了,他不是神经病。”
“好吧,贺哥,我不叫了就是。”
······
下午的课都是语文课。
江榆对语文很苦手,很难读懂那些意思,只好一遍遍的自己默读。
贺巢在前面听到他的声音,有些烦躁。
“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
江榆细腻低缓的声音,反反复复的在读这一句话。
他似乎很不懂这个意思,但是固执的想要弄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以至于急了眼似的反复默读这句话。
贺巢叹气,不自觉的转头低声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指作者对反动派的仇恨心情,“当局者竟会这样的凶残”和走狗文人“竟至如此之下劣”进行公开的抨击和无情的斥责。”
江榆抬头,清澈的眼神里满满的疑问。
贺巢想了想,他可能听不懂,沉吟道:“他说那些不是人。”
江榆哦了一声,用笔在那句话下面,把贺巢的那句话一笔一划的写上去。
贺巢很给他面子,“······你很认真。”
江榆又低下头,继续往下读。
贺巢满意的回过神,心里涌荡着一份难以理解的自豪感,他托着下巴,看窗外的树叶。
忽然,他的肩膀被人又敲了敲。
贺巢咬牙,回身。
江榆小狗似的眼神在他面孔上转了转,随即低头点了点另外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