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校草还在暗恋我(80)+番外
纪哆拎起门边衣帽架上的羊毛大衣递,一掂这分量还挺轻,估计是那种勒出小蛮腰的款,心里咕哝没想到你也是个骚包的,“我也去。”
“啊——”顾凌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打到一半生生憋住了,嘴角挂着颤巍巍的尾音。
纪哆暖男似的给他披上外套,心里却飞速算计:“你们谈你们的,我去我的,不让我妈知道。她肯定顶包厢,那种西餐茶餐厅什么的,我就蹲在你们隔壁。”
他重新坐下来,修长笔直的双腿翘在办公桌上,惬意地呼了口气。
顾凌童心未泯,摆弄老胳膊老腿也学着,倒吸冷气,差点抽了筋!
纪哆不动声色地盯着自己脚上登山靴的金属头,“师哥,我问你,你对陈姜生这人有印象吗?我记得以前跟你提过他的。”
他习惯了避开周围人或害怕或鄙夷的目光,也总是下意识隐藏所有感情,只把它牢牢锁在家中。但只有顾凌能充当他人生路上的导师,里昂是没什么事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剔除参考范围。
凑活着用吧,还能嫌弃咋的。
饶是一心不闻窗外事两手只教圣贤书的顾凌,听到这个名字,都坐端正了,神色微妙,摆出了会见国家领导人的严肃态度。他对捐赠新校区的陈姜生无感,但这个名字带着不伦不类的钩子,从汹涌泛滥的记忆长河中勾起点零星片段。
顾凌上身前倾,语重心长道:“那个……你不是还喜欢他吧,都过去那么久了,还没忘?”
纪哆脸颊通红,满口谎言:“怎么能可能!我就是随便问一句!我还不能问了!”
“随便问问就成。”顾凌放下一颗吊着的心,旋即厉声警告,“你可别去找他,听到没,千万不能去。”
“啊?为什么?”
“陈家你听说过没有,那个靠矿产发家的陈家。”顾凌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神秘兮兮,“你要是缺钱,找师哥借,是不是又缺护工费啦,该交房租了?师哥这里有,要不然你搬来跟一起住。”
顾凌这点心思还是有的,知道不同阶级不同圈子,见面点点头算是教养良好,纪哆要是还喜欢,他就算是个女孩子也难飞上枝头变凤凰,何况多苦啊,像把整颗心泡在咖啡缸子里,
乖啦,小哆,你喜欢谁都可以,但咱们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你吃了那么多苦才回来,我怕再多一根羽毛的份量,都让你这一身百毒不侵的钢筋铁骨瞬间不堪一击。
“不了,我有钱。”纪哆眯着眼笑,眼角勾出一弯新月的弧度,好像撒娇讨糖果小孩,讨人欢喜,“我才不会找不痛快。”
经过这么一遭,傍晚纪哆开车回家,看见副驾驶座上两杯“糖衣炮弹”,路过垃圾桶时,以定点投篮的精准度一砸,结果手头不稳,全撒在垃圾桶边。
他回来半年,连场像样的篮球都没打过,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呼呼啦啦凑齐一队。
被骗成这幅样子,纪哆都没什么想法,这件小事却让他红了眼眶,酸了鼻子。
除了陈骗子免于皮肉之苦,金桔还被翻牌宠幸,它家漂亮的铲屎官靠着床头敲膝头的电脑,噼噼啪啪,它慢吞吞挪到另一侧,趴在枕头下方,貌似镇定自若,半晌按捺不住内心的得意骄傲,抖了抖肥硕的粗大尾巴。
一大捧毛如牛毛细雨,春雨润无声地落在窗边毛毯上,融进暖融融的光里。
多舒服的床啊,放着这么大的床不睡,陪着睡膈应人的沙发。
纪哆当然知道顾凌的意思,别皮痒犯贱硬凑上去,谄媚不谄媚!贱不贱!
陈姜生到现在还没回来,纪哆破天荒的一个电话也没给他。平时这时候陈姜生已经主动汇报行踪,必要时图文结合,除了定位不敢发,什么“腥味不沾身”的证明手段都敢用。
十点多时,犯罪同伙贺远寒打电话:“唉那个纪哆,今天我们全公司吃饭。”
“哦。”纪哆淡淡道。电话背景里还有稀稀落落的靡靡之音,看来是真吃饭,只是城中村油腻的路边摊和八星级酒店顶层餐厅,都叫吃饭。
贺远寒顿了顿,酒气熏天,人精小王子显然无法理解这个轻描淡写“哦”的含义,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正话还是反话。
陈姜生已经趴在桌上不动弹了,剩下的人还在觥筹交错。顶层餐厅视野辽阔,夜景壮美,远处滔滔江水反射璀璨的光芒,仿佛为某对苦命鸳鸯点亮满江灯火。
贺远寒掐着眉心,努力活跃气氛:“这不是大家都喝多了吗,公司有给开房间,我跟他一间房睡一觉,你放心,除了鞋啥都不脱。”
纪哆波澜不惊地问:“为什么吃饭啊?庆祝什么?以前怎么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