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之师[快穿](100)
秦恪顿了下,低眉,笑道:“秦恪既然肯跟了王爷,自然是早已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为何还要顾全他人?”
雷樊也不知道那秦恪怎么突然这般开窍,气急败坏,道:“秦恪,你休要再装蒜,此刻乖乖承认,本将军留你母后一个全尸,否则,你知道后果......”
秦恪攥紧拳头,心中一阵撕心裂肺的苦痛,却终是淡漠笑道:“雷将军想如何自便就是,只是莫要打扰了秦恪与王爷共度春宵才好。”
雷樊愣住了,一瞬间他真的开始怀疑也许刚刚王府和他交手的那个人和现在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人,底气也有些不足了,“好,很好,你好样的!秦恪,既然你不想顾全他人,就休怪本将军......”
雷樊还没说完,就听耶律崇烨怒斥道:“够了!雷樊,你耽误的够久了,说够了就滚。你今日无故擅闯王府,自行去领三十大板!”
雷樊咬咬牙,只能抱拳道了句“是”,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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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已经自虐一般主动缠上周昭。
周昭抓住秦恪作乱的手。
他今日可就要同这人坦白身份,可不想让这人一会儿知道真相窘得连话都说不出。
但秦恪已经几乎没有了理智,邪笑道:“怎么,王爷不想?”言毕,动作更加热情。
周昭险些控制不住,只好止住他,道:“陛下。”
秦恪愣住了,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那个声音太过熟悉,就在刚刚他还听过。
“耶律崇烨,你,你又在搞什么鬼?”秦恪强作镇定道。
然后,秦恪看到眼前的耶律崇烨露出了一丝和他本人十分违和的温和的笑意,抬起手,当着他的面一点点撕下了自己的人畱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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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异族人嗜血残暴面目可憎的脸在他眼前被撕开,逐渐变成了那温文尔雅随性飘逸的男人的模样。
即便在夜色之中,那两张完全不同的脸还是很有区分度,不可能叫人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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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秦恪艰难开口,难以置信的看着上方的魏昭。
怎么可能,这个一直以来他恨之入骨的恶魔怎么可能会是魏昭扮成的?
秦恪抬起手,抓住了魏昭的手,放在眼前看着,看到那人手背上的伤痕,颤抖瞠目。
半饷,才喉结动了动,看着他,与他四目相对,哑声道:“一直,都是太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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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高高在上骑在马背上接受他下跪投降的人,那个侮辱他鞭打他强迫他屈就逢迎的人,那个碾碎他的傲骨让他染上满身血污的人......
那个他恨之入骨恨到极点的人。他怎么能相信?怎么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太傅。
秦恪的眼角被浓烈的情绪侵染的赤红。
“是。”秦恪听到魏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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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颤栗着,几乎说不出话,半饷,才道:“太傅,怎能对朕......”
周昭道:“魏昭为保住陛下,只能欺君犯上,强迫陛下作戏。”
秦恪看着魏昭,他开始回忆起过往的种种,开始发现那些细节里隐藏的猫腻。
他想起这人往昔种种行为这才发现其中深意,将他召进马车军帐中看似要对他行不轨之事实则是助他养伤,一次次鞭策他时口中说的那些话看似是在逼迫他其实一直都是为了保住他,教他更多道理。
浑身的敌意与戒备在极大的震惊过后也慢慢褪去,秦恪终于放松了些,但很快,他感觉到魏昭还与自己贴在一起,甚至感觉到了异样,他登时意识到了两人的处境,窘迫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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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不用开灯都能想象出下方青年会是怎样一番模样。
果然秦恪反应过来,立即窘迫到了极点,惊怒羞恼交加,脸红得不成样子,但他已经明白事情真相,自然不可能怪魏昭。
只是竭力避开他一些,不敢再看他一眼,仓惶拢好身上龙袍,攥紧衣襟,别过脸。
周昭几乎能感觉到青年的耳廓在发烫,他盯着青年英气俊朗的侧脸和那知道是他后敛去浑身的危险气息变得顺从但窘迫无比的表情,心中软作一团。
他温声安抚道:“魏昭虽多有对陛下冒犯之举,但并未真正,口口过陛下。”
秦恪想信他,但想起那些事依旧不敢看他,眼神躲闪,面红耳赤,“可,为何每次都似乎......”秦恪说不下去了,那副样子简直像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昭眼中已经浮出戏谑的表情,却借着夜色昏暗一本正经解释道:“陛下以为为何次次最后一刻魏昭都要以布条蒙住陛下双眼?因为用的只是一些很相似的物什,那些物什就在床屉之中。陛下若是不信,魏昭便去取.......”
“不必!”秦恪窘得不行,哪里想再看,立即起身抓住佯装要起身的周昭的手腕,止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