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之师[快穿](82)
秦恪闻言,心中耻辱悲愤至极,咬牙才忍住怒意,但他面色不变,眼中却因还尚且不太懂遮掩涌出凛冽杀意。
那人见状,心中不由有些发虚,意识到秦恪万一得宠日后还可能报复自己,语调这才放缓了些,咳道:“不过,你倒也是有些能耐,王爷为了向陛下讨你,居然在御宴上当着圣上的面发了火。本管事好心提醒你句,日后去了府里多学学规矩,好好侍候王爷,锦衣玉食少不了你的。”
秦恪这才意识到竟然是武王府的管家来大牢里亲自提人。
一番话下来,那耶律崇烨在西辽的地位可见一斑。
就连一个伺候武王的下人竟都能摆出如此嚣张轻慢之态?
见那管家那般自作聪明肤浅愚昧之相,秦恪心中反而暗觉庆幸,耶律崇烨将府中交给这样一个人来打点,虽然他日后的日子未必好过,但他若想瞒天过海做些什么,自然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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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府高墙朱瓦,雕梁画栋,极尽奢侈恢弘,府前两座石狮栩栩如生,威猛逼人,府门之上匾额高悬,门扇上镀金铺首熠熠生辉。
秦恪被押下了马车。因那押送的人未顾及他镣铐加身,将他急急押下马车,带得他踉跄了下,脚上镣铐一阵啷当作响。
秦恪立身站定。
他来得匆忙,内里仍然是囚服与镣铐,只在外披了件黑色披风,晚间风冷入骨。秦恪浑身冰凉,唇被冻的发青,举目看了眼那异国陌生的府邸,想到晚间要做的事,心中更觉悲凉难当。
唯有那柔白月光,落了满身,让他能有一丝慰藉。
秦恪盯着那满地月光,想起太傅往昔种种温言教诲,终究是将悲凉压了下去,强撑着,跟进了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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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置在王府后方一处别院后,秦恪的手脚镣铐都被府中的下人用带来的钥匙除了下来。
那胖管家对秦恪道:“侍候王爷本该由专人帮你仔细准备一番的。王爷怜惜你重伤刚愈,免了那许多缛节。”
又抬手让下人把衣服呈了上来,置于衣架上,“沐过浴,就将这衣服换上,去床上等吧。”
秦恪在雾气缭绕中闭目,低声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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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秦恪稍有些诧异的是,那管家说完就带人出去了,没留人在旁,只是让侍卫在门外把守,大概是耶律崇烨的吩咐。
显然,耶律崇烨料定了他不会逃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
秦恪心中虽然悲愤绝望,但还是竭力放松了些,褪去囚服,进了浴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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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池后,秦恪去取那衣架上摆放好的换洗衣物,拿在手中看清后,不由瞠目,剑眉紧蹙。
竟然除了一件红色长衫外别无他物!
东陵人讲究沉稳大气,素来不喜艳色,皇家更是以黑色为尊,红色只在婚嫁时才穿。平时若是着红色,则会显得十分怪异,叫人笑话。
那些也便罢了。
最令秦恪难以忍受的是,这衣裳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竟然有些透明!穿上也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掩作用。
秦恪虽然从未去过烟花之地,但也从旁路过,偶然瞥见那门口接客的姑娘才会在外面披上这般几近透明的外袍。
秦恪耻辱至极,咬牙将那衣服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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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自羞耻恼火,却听到外面已经传来耶律崇烨和下人问话的动静。
“秦恪呢?”耶律崇烨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多了酒。
“王爷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秦公子还在浴房沐浴呢。我去给您催催。”那胖管家谄媚赔笑。
“不必了。”耶律崇烨道。
紧接着就有脚步声传了过来,秦恪猝不及防,心中仓惶不已,只能将那衣物凑合着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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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进门后,便见秦恪一袭红色长衫侧身僵立在衣架边,借着水雾缭绕竭力将自己遮掩。
周昭还从未见过秦恪穿红色,颇为意外。
秦恪面容冷峻,身姿英挺,气质更是威严刚毅,本来半点柔媚之态都无。
但此刻那乌黑的发湿漉漉的,英俊面容上泛着红,肌理分明强健性感的躯体被笼在半湿半透的红色长衫之中隐隐可见,竟然显得格外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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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恪被耶律崇烨盯得窘迫难堪至极,刚挣扎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听到耶律崇烨道:“想不到东陵陛下平素那般威严端庄,穿上这种红衣竟然也意外合适。”
秦恪更觉耻辱,却只能暗暗咬牙,攥紧拳头,低头回道:“王爷谬赞。”
耶律崇烨笑了起来,懒洋洋道:“过来,为本王宽衣。本王也洗洗。”
秦恪浑身僵硬走过去,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帮耶律崇烨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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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一件件落到了地上,周昭任秦恪为自己宽衣解带,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