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的白月光好了gl(310)+番外
赵羡词来的时候,满心的事要说,可这会儿迎上杜三酉令人头皮发麻的眼神,她差点要落荒而逃了。
怎么说呢?杜三酉看她的眼神里,三分疼惜,三分惊喜,还有一些令人看不分明的复杂情绪,以至于赵羡词深刻怀疑,下一刻杜三酉就会把她拉进怀里抱一抱。
那种浑身上下挡不住的怜爱之情扑面而来,赵羡词何时直面过这样直白的热情!
而杜三酉,要不是顾忌着赵羡词是个小姑娘,怕是当真恨不得护小鸡一样把赵羡词护在怀里。他觉得二小姐孤身一人,身前无人帮扶,身后无父兄支撑,偏偏又是难以被世俗理解的磨镜,实在太可怜了。
赵羡词顶着他过分怜爱的目光,硬着头皮艰难开口,“杜伯伯,小侄今日前来,有要事相商。”
“快坐,快坐,有什么事都好说。”
“杜伯伯不要客气——”
说是客气,实际上怕是太不客气,这种当自家孩子护的热情让赵羡词如坐针毡。
“我来,主要是想说下酒楼的事……”为免承受太多这种热切,赵羡词索性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全说了,也没顾上什么话术,指望杜伯伯能稍微收敛一下那种怜爱的目光。
“酒楼的钱全部由我这边出,杜伯伯只负责出面,不要让外人知道酒楼有我的份儿,杜伯伯意下如何?”
杜三酉冷静下来,思考着赵羡词的话,半天才沉吟道,“贤侄的消息可做得准?是要有什么变故?”
“杜伯伯见谅,此事我不大方便说。”
“唉——那便依你就是。”杜三酉道,“不止酒楼,你还要开什么,我都可以出面。贤侄尽管放心,我们可私下立约,届时都是凭证。”
……
赵羡词离开杜家后,忍不住回了两三次头。
果不其然,每次回头,杜三酉都在门口一脸慈爱的注视着她。
“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赵羡词浑身不自在,杜三酉这种言听计从的程度让赵羡词感到震惊,她不由想到了何福——杜三酉的态度岂不与何福如出一辙?
于是快步到福隆楼,门还没进,何福远远看见她就迎了出来。
看她的眼神,虽然比杜三酉收敛许多,但仍然让赵羡词直白地感受到,这是一种类似于看自家崽儿的目光,甚至于还掺杂了几分自豪和敬重。
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赵羡词顾不上了。事情商量出办法,再吩咐下去,等到一一施行完,都需要时间。可现在,赵羡词最紧迫的就是时间。
她虽然与秦牧云合计出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但到底不够成熟,因此与何福细细商量后,这个金蝉脱壳才显得圆满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由何福暗地里出面,一边另寻合适的地方作铺面,另一边与合作的商户们私下商量改迁地址。当然,在这个改迁过程中,就要渐渐减少福隆楼的投入,转到新地方去。
他们的目的是悄悄架空这个位于南润粮庄旧址的福隆楼,把里面的资金挪出来,至于欠百宝钱庄的债务,那还是要欠着。如此一来,万一到时候朝廷要没收家产,福隆楼被收归朝廷后,也不过是个空架子。
她的意思到了,具体该怎么谈还是由何福把控,没想到何福比赵羡词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商户们本来还有顾虑,但在何福的游说下,不仅纷纷同意,甚至还主动帮忙寻找新地址。
如此一番不起眼的内部变动,在现在尚显平静的南省几乎没有人注意。以至于不过三四个月的时间,福隆楼已经渐渐缩水了一大圈。
赵羡词很感激何福与杜三酉,有这两位前辈帮扶,她才得以集中精神应对岳父大人。
秦知寒到南省已经快两个月了。
他速度比莫仲给出的消息还要快,而且雷厉风行的当晚就去抓捕了杨参。
因调查还需要一段时间,杨参便被软禁在府中。
秦知寒办起公事来极为严肃,一丝不苟的让秦牧云都不敢有半点打扰。
这段时间,秦大人一直住在驿站,顺便接管了南省府衙。他已经给朝廷递了奏折,将调查结果呈报上去,等待朝廷对杨参的处置结果,还有新任知府的到来。
只是,秦知寒来了这么久,一次都没去过赵羡词家,也没见秦牧云。甚至秦牧云和赵羡词来拜见他,都被婉拒了。
赵羡词没见过这么铁面无私的人。
秦牧云幽幽道,“我爹办案期间,恐怕只有我娘能请的动他了。”
实际上,秦知寒一是为了避嫌,二是为了保护家眷。
真要说铁面无私,秦知寒也不是那种人。要不是因为他办案办的都是官员,牵一发而动全身,指不定哪里就有坑,秦知寒也不至于连女儿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