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运我只能交到我自己手里，所以，说我输不起也好，说我耍赖皮也罢，我只能去演。”

“还有……为了给学校节省经费，我只需要穿的那件衣服就好了。”

“反正我们的身材也差不多。”

季暖被这几句话逗得笑出了声。

“给学校节省经费？”

“怕是不知道，本小姐我为了精益求精，多给饺子贴了我自己的私房钱。”

“这件衣服可要比学校分配的十件都精致，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季暖将背包拿下来，甩给她，道：“给也行。”

“左右是本小姐剩下的。”

“——无论角色还是衣服。”

“还有想多了，我不会说输不起，也不会说耍赖皮，只会说不要脸。”

说完，季暖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一脸调皮可爱的表情。

根本不像是在吵架。

可越是这样，越让方若若拳头紧攥。

季暖瞅见方若若发红的鼻子，笑了笑，跟着郑昊走了。

剩下的团员也是生气。

他们虽然不敢拿自己的机会做赌注去和张初硬来，可是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还是有的。

所以继季暖的脚步之后，这些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这恐怕是史上最难受的一次排练。

方若若看着空空荡荡的场地，终于没忍住啪嗒啪嗒掉了眼泪。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张初看着没人流泪也是十分心疼，“若若，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今天带来的。”

“我应该晚一点，把事情办好了再去通知的。”

方若若擦了擦眼泪，露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表情，道：“学长不要这样说。”

“那样只是他们背地里说我和表面上说我的区别而已。”

“不管怎么样，我都知道学长是为我好的。”

“学长帮了我不少忙，谢谢。”

“学长不要怪江念学姐。”

“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她想要得角色没有演成，自然会有些话说的不好听。”

“等时间沉淀下来，等她懂事了，肯定再也不会这样急脾气了。”

“我也是……竟然被激到和她们吵架……”

张初又是各种气的慌。在他的观念里，一个女孩子好不容易冲动到吵架，之后就要总结自己的错误，还会帮对方说好话，那简直是懂事到让人心疼……

……

后面发生什么季暖没有仔细去查看，反正左右就是那么回事么。

她其实是不想让方若若去演的。

因为在原剧情中江念死后她的角色就是方若若替代的，只不过没有发生过这么多曲折的情节而已。

那时江念死了，郑昊和社团成员对于方若若的实力给予肯定，并且陪她夜以继日地排练。

最后这个节目获得了奖项，G大的各个师生领导们对于方若若的表现也是十分满意。

方若若去了G大之后得到不少老师教授的帮忙，跟这一次表演也有些关系。

想来这次表演也是光环之一。

但是没办法，既然名字已经上报，去给别人做嫁衣裳的事儿她做不下去。

既然这个事已经成了定数，那她只能任由这货得瑟了。

只能从其他地方想办法去灭光环了。

季暖已经走读，所以即便今天是周一，她也是在家的。

她除了这件事，也在想其他的事。

她想起前两天江诚那句“对谁都这么随意吗”，忽然有些迷茫。

她肯定，她不是。

季暖活到现在，其实是很反感和别人触碰在一起的。

就算她在郑昊身上也能感觉到一丝丝微弱的莫名熟悉，可是今天郑昊拉她的手，她的心就不会那样跳。

而且她还有点反感。

心里很不喜欢。

她连和郑昊拉手都做不到，遑论亲吻。

可是跟江诚就可以。

很迷。

季暖翻了冰箱，没找见冰淇淋，想起来是周日的时候被她吃干净了。

江诚不让她吃太多，就让方叔少买，少往冰箱里添。

于是就酿成了这惨状。

她找了半天，最后只能认命地拿冰啤酒代替。

她窝在沙发里看风景，盘算着什么时候能逮着机会去医院。

刚刚喝了半瓶酒不到，还没有看过什么风景，季暖突然喉咙痛的厉害，呼吸也很费事。

季暖难受之余，心里拔凉拔凉的，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个情况。

感觉自己药丸……

她第一反应不是喊方叔，不是打急救电话，而是给江诚发个短信。

“有事，速回。”

这条短信可以说编辑的很粗糙。

没有说自己有什么事，有哪方面的事，也没说自己是需要对方回个电话还是回个短信还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