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一切的一切他全都想到了，也全都明白了，心中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好受。

但听到“以歌”这二字之后，他心中便像是泛起了一种复杂酸涩的脓水一般喘不过气来。

“以歌……”

“所以说以歌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我们没有人信而已……”

“是！”

“林小陌，是夺了她的本源魂力……还编造出了那么多故事，什么魔兽什么自爆……”

“都是自己导出来的一场戏！”

林小陌向他的方向迈了几步。

“是啊。”

“玉以歌说的都是真的。”

“呵呵呵……说一个被排除过风险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凶险的魔兽呢？”

“就算有，我为什么不趁着她被攻击的时候放魂石求救？”

“知道们蠢，所以我编造事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圆的多好。”

“……但是们信啊！”

“哈哈哈看当时玉以歌那种叫天不应叫地无门的样子不是很可笑吗？”

“呦呵，这是什么表情……爹没死娘还在的这样哭丧着一张脸可很是不吉利。”

“怎么？心疼了？”

杨一齐的拳头攥的紧到不能再紧。

“我们和从小一起长到大，却从不曾撕下来面皮看一看……竟然是这样的人！”

“林小陌，太让我失望了！”

“嗤……”林小陌听到他这句话之后简直要笑弯了腰。

她眼中的轻蔑毫不遮掩，“让失望？算什么？”

“当初在玉以歌面前也是这番说辞……我当时就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脸。”

“最该让失望的也应该是自己吧？”

“是没用，是识人不清。”

“在玉以歌叫天不应的时候不但没有在她身边，还和她的敌人站在一头直指她……”

“觉得办的这个事情如何？”

“指责她，怒对她，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要求她。”

“现在可看清楚了？有没有觉得自己很该死？”

杨一齐闻言，脸色一下子颓丧无比。

“是我……”

“是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落井下石……”

林小陌看着他这副样子，缓缓笑了：“对……就是这样……”

“还有，玉以歌说的可没错。”

“记得被认为是我精心准备的那个礼物么？”

“那就是我用来向她显摆的……显摆我夺走了她的魂力夺走了她的天赋多走了她的一切！”

“那天在山洞里，她叫的可比这个小丫鬟惨多了。”

“她叫了好久啊……具体叫了多久呢？”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又或者……”

“——别说了！”

林小陌每说一句话杨一齐便痛苦一分，现下已经算是苦不堪言。

……实在是听不得了。

“别说了……”

“我……”

“啊——！！”

想要出口的话还没出口，他便感觉到胸前一凉。

剧烈的疼痛从伤口传来……然后，一条黑色的魂锁便显现了出来。

杨一齐怔愣了两息。

他的脸色惨白，眉眼间尽是难以置信。

顺着魂锁看过去……正是林小陌！

“……”

“和我说了这么多话，就是为了让我心智不稳好被偷袭对吗？！”

林小陌又露出了同往日一般天真温柔的笑容。

但说话却依旧是那样森寒戏谑的语气。

“不然呢？”

杨一齐皱眉，咬牙怒道：“现在连和我堂堂正正打一场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林小陌表情未变，语气也未变。

“方才不是还不想和我动手吗。”

“怎么，想到玉以歌，现在恨我了？想起自己被蒙蔽，恨我了？”

“呵呵……现在还想把我带回去，和我一起承担责任，陪我一起认错吗？”

“现在还觉得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吗？”

“不是事情简单，是想的太简单了，一齐。”

杨一齐面色隐忍，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反驳。

林小陌扯了一下魂锁，带得他身形一震口吐鲜血。

“至于所谓的堂堂正正打一场……我为什么要和打？”

“朋友之间的决斗么？”

“……我和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分。”

“他玉家和们杨家本就一直高我们林家一头，如今眼看着们又有联姻的趋势……”

“觉得我林家会坐以待毙吗？！”

“我从来都没有把当朋友过……只不过是迫于时局才和称兄道弟罢了。”

“是个蠢蛋，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了，我为什么要和打……说是不是？”

杨一齐五官都疼的挤在了一起。

他想用魂力，可却因为体内那股霸道冰寒黑暗魂力的存在而什么都不能做。

伸手拽向那根魂锁，可却被它极寒的霸道之力灼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