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娶毒女(37)
“师傅,是你嘴馋。”
安卿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喝着杜康酒,回怼了我一句。
“你下来。”
“我不。”
“下来。”
“不。”
气急之下,我噌噌的爬上了树,阴笑着看向微楞的安卿。
“你个女孩子,怎么还爬树?有没有――”
安卿说了一大堆,我懒得理他,一手环着树干,右脚踢向了他的脚踝,他眼尖,立马闪开,咻的站了起来。
“比试比试。”
“谁怕谁?”
安卿撸起了袖子,脚下立马攻了过来,我也懂点皮毛功夫,安卿在拳脚上占不得便宜。
一般都是阿凉与安卿经常打架,而我只顾看着乐呵,竟不知安卿的身子稳如泰山,而自己摇摇晃晃的,看着,就像是要掉下去的。
我脚上一飞,那厮手里的杜康酒哗的一下落了下去,我只听到了酒坛粉身碎骨的声音。
“怎么样?吃我一记,滋味如何?”
安卿挑眉,弯了个兰花指意有所指的看着下面,我心底还没鄙夷他,眼风扫过,惊得一脚踏空,掉了下去。
树上,蝉鸣蹄叫,扑哧扑哧飞走了。
我眨眨眼,惊险的看着还有一米高的地面,松了口气,亏得没有摔死,抬眸,一张犹如刀雕刻般的俊脸,熟悉的眉目,紧紧抿着的薄唇,身上刺鼻的杜康酒――
“啊”我从姜彦的怀里蹦了下来,结结巴巴道:“先――先生――”
我竟然把酒倒在了姜彦的脚上,还有几个碎渣渣残留在他的脚面上,这一刻,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想捏死我吧。
可是,姜彦将手里的碟盘放下之后,便走了,没有作半刻的停顿。
一拐一拐的背影,他是不是受伤了。
“姑娘。”阿凉将已经被浸湿的画像给我拿了过来,我掩面扶额,真是糟糕,心下恼怒,抬头,却见那个罪魁祸首还倚着树干,斜斜的看向了院子外。
我一怔,收回了目光,大吼了一句,“给我滚下来。”
“咔嚓”一下,我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
卿宥说,医经的课被一个老夫子替了,听说是姜先生生病了,与山长请假了,我羞恼,不会是因为被酒坛砸伤了吧。
“姑娘,相爷又送了一副画像过来。”
“拿去烧了。”
卿宥阻止道:“什么画像?”
“你阿臻姐的未来夫婿,相爷亲自挑的。”
我抬头呸了树上打盹的安卿一句,“就你多嘴。”
卿宥是嫡长皇孙,国子监读了半年,便被送来了骊山书院,可见,皇家的重视,而他,心思也是个重的。
“这似乎是蔺家的那个小将军,前几年,出去打仗立了功,封了个将军。”卿宥打开了画像,琢磨了一会儿,歪头看我。
我轻笑不语。
“阿臻姐,你要与他成亲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
卿宥笑,“我以为阿臻姐不一样呢。”
阿凉默默的将画像收了起来,我也没再多话,去厨房熬了一锅山药乌鸡汤,足足熬到了太阳落了山,这才收拾好了。
安卿不知跑哪儿去了,阿凉也没见到人影,我自己提着汤匙往竹园赶,自己惹出来的祸,跪着也得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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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臻:若是世间双得有情人,该多好1
第三十七章 囚杀(1)
竹园里,冷冷清清,只有贞贞在院子里忙活的身影,进进出出,看到我来了,微愣了一下,擦了擦身上的油烟味,走向我。
“姑娘怎么来了?”
我道:“先生在吗?”
贞贞似乎往篮子里瞟了一眼,我有意无意的遮了一下,她这才忙道:“先生在屋里头看书呢?”
我点点头,越过她往里面走。
贞贞拦住我,“姑娘,师傅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那麻烦贞贞姑娘去说一声。”我停了下来。
“师傅可能睡了。”
我笑了,直接拂开她,大步跨上了石阶,身后,贞贞一把将我拉住,那戾气、力气,绝非常人。
心骇,姜彦说,贞贞是捡来的,可一个捡来的女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面色平淡的掣肘住了我,贞贞一定会武。
“让她进来。”
屋内
我没敢打量几眼,只看到了躺在窗边看书的姜彦,身上只披着一件长衫,半开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慵懒的翻着书页,长身玉立,远远看去,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真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看够了吗?”
“没。”
他失笑的眸子转了过来,“京兆府一年一度的花城节快到了,要去看吗?”
花城节?!记忆有些遥远了,京兆府距离江左不过一日脚程,卯时出发,夜里便能回来了,前世,阿锦跟我说,她与容云、顾轩瑾便是相识于花城节的月老庙,后来的惨烈,那时,便注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