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疼的要死。

“这把枪我已经销户，你可以拿着。本来早就想给你，但是我怕你再受刺激，就一直收着。也是用这把枪一直提醒自己，这是我犯下不可饶恕的罪。”

哭了好久，苏慕北抬起头，一双红透的眼睛瞪着李局。

“没有用，你能换回我爸的命、换回其他两位叔叔还有受害者的命吗你知道因为你的自私，害死了多少人。”

“我知道。”

这时候的李局已经呼吸困难，他努力的站起来，“陪我去阳台吹吹风。”

李局家在二十楼的顶楼，

十二月月底的晚上，冷风萧瑟，吹在脸上犹如刀片，但空气冷冽干净似乎可以净化心灵。

苏慕北上楼，看着万家灯火、月朗星稀，祥和静谧的景色。

“一年又过去了。”

李局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爸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远离是非，但是事与愿违啊。”

“你什么意思？”苏慕北被冷风吹得也冷静下来很多，但是心脏第然纠结的让她喘不过气。

她知道上面不会让李局活着接受审问，为了保住家人领.导只能去死，这件事像是惯例一样。

但是她无法亲眼看着他去死，又希望他去死。

李局拿出一张小的内存卡，纠结了好久才给了她。

“彼岸花计划，是一个失败的计划。里面多数人已经牺牲和选择了另一条路，也有的人还在徘徊。如果你能遇见他们，请你告诉他们，我们没有放弃他们，从来没有！随时欢迎他们回家。”

苏慕北拿着这张sd卡，冷笑，“李局，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我不是警察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帮你去做事，更何况你杀了我爸！”

说完直接把SD卡一折两半，她看着李局。

“很绝望是不是，你的一生都在不停地背叛，背叛我爸，背叛因为而被挖了器官的受害者、背叛被你们送去了地狱的人！”

她越说越激动，一双眼睛红的恐怖，冷风吹得她头发飞散，在空中肆无忌惮的宣泄。

李局看着她笑着，他太了解这对父女，骨子里的正直和责任永远无法消失，即使她现在这么说但是最后她一定会选择拯救那些人。

他抬头看了最后一眼星空，冬天的星空绚丽干净。

“北北，我这一生对不起的人太多。对不起我的妻儿、对不起我的女儿，对不起因为我死去的生命。最对不起的还是你父亲。”

他长舒一口气，走到天台边缘。

“等我下去，要是能看见你父亲，我会亲自和他赔罪，并告诉他的女儿现在很优秀，和他一样优秀。”

“李叔！”

苏慕北眼泪自再一次下来，她伸手咬牙大喘着气，伸手的手又收了回来。

她摇头，“我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你不管死多少次都不会原谅你！”

看着阳台上的人影，在自己面前随风飘落。

她没有上前，不想去看，只是崩溃的喊着，“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她抱着苏爸爸的遗物哭喊着，哭的撕心裂肺。

接近咆哮的哭喊，抬头看着阳台已经只剩自己，只剩她一个人。

她崩溃的的大喊，对着天开枪。

连续的枪声在这寂静的夜晚突破云霄，冲破宁静。

于此同时

钱东亮一行人刚赶到，从楼顶上坠落的人影都让他们失去了呼吸。

钱东亮认出来是李局，浑身打颤，他的感情矛盾不比苏慕北少，甚至更多。

他以为他会在审讯室质问，为什么他要出卖自己的师傅，让北北一个人痛苦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要让他们一直活在怀疑猜忌和痛苦之中。

不过没有给他们时间思考，就听见楼顶的连续枪声、

秦白杨迅速冲上去，就看到在把自己缩成一团哭喊着的人。她冲过去把人抱在怀里，心痛到无法自拔。

他搂着她，抱着她的头，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北北、没事了，没事了。”

突然一阵刺痛，苏慕北对着她的肩膀就咬了上去，一口就咬出了血丝。秦白杨没有感受到痛，如果能让怀里的人好受点，就算被咬死他都心甘情愿。

他抱着她，无法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如果能分担她的痛苦，他想自己来承担。

肩膀上的疼痛感消失，秦白杨慌了起来，连忙抱着人下楼。

吴林紧握双拳想跟上去又退了回来，钱东亮叹气以为吴林是因为家庭条件自卑。

他拍了拍吴林的肩膀，“去吧，没事，这里不缺你一个。”

吴林抬头，“算了，北北没事就好。”、

钱东亮其实很喜欢吴林，长得干净温柔，而且看得出来他喜欢苏慕北。不知道是不是原生家庭的原因，总是觉得他太隐忍，把自己的感情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