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19)+番外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倒都成了他的不是了。
他薅了几把头发,也没薅出个所以然来。
——
委屈归委屈,但饭还是要送的。毕竟这是她为数不多可以想到的还人情,报命恩的方式了。
只是这回没有待太久,见人一吃完了就收拾饭盒离开了。
旁边的一小工望着田秋芝离去的背影,朝楼宇抬了抬下巴好奇的问道:“你家那姑娘今儿怎么走那么早?”
平时都要抱着饭盒昂着脑袋站老半天,等他们都开工好一会儿才会慢悠悠地走。
“不知道。”楼宇说。
饭还在送,那就证明那降*头下的还不大深。
田秋芝刚走到院门口,就见张桂英提着个木桶,扛着根儿扁担出来。
她急忙上前将东西都接了过来。
张桂英就顺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饭盒,道这还有个把月就要过年了,她就寻思着给这院子的菜秧秧泼点儿水,也好做个年菜。
田秋芝听地一惊,撇开张桂英的腿不大行,就这么大的年纪摆在这儿,走点儿路都费劲更别说提水了。
且在她的认知里,这泼粪水肯定要比泼水来的强。
十来分钟后。
田秋芝挑着两桶粪水过来,老远就听见赵桂英在院子里吼。
你个天杀的狗熊崽子,干的那些伤天害理的龌蹉事就不说了,还跑到我院子里来薅我秧秧,是欺负我腿瘸还是年纪大啊!
说罢,拐着腿就要上前去同那人干起来了。
田秋芝走近,才发现来人正是那黄牙苔藓男和他的那俩原装配置跟班。
那男人被突然冲上来的赵桂英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便跳开了几步,啐了叭口水,将那锄头往傍边一掷,道:“你个老不死的,想死可别赖上我啊。”
扭头的瞬间,看见了一旁的田秋芝。
嘿了声。
又扭头过去同身后的那俩黄牙男笑道:“我还道那姓楼的多大本事儿呢,原来专喜欢捡咱漏下的东西。”
身后那俩十分配合的哈哈哈大笑。
田秋芝上前将气喘吁吁的张桂英扶到门口坐着。
而后提起那桶里的粪瓢,舀了又倒,倒了又舀。
气味儿一下子就散了开来。
那黄牙苔藓男捂着鼻子,看着嫌弃道:“原以为是个不折不扣的香饽饽,不成想是个掉进粪坑的屎壳郎啊,啧啧啧,这姓楼的眼光够辣,品味够独的。”
说罢又提起那把被他掷在地上的锄头,对着那片狼藉的秧秧又铲了起来。
刚弯下腰,一大片的味道之水把他浇灌的那是面面俱到,都不带丁点死角的。
不止是黄牙苔藓男自己惊了,那俩黄牙男更是提着一口气跑出了院门口。
张桂英坐在门口嘴都没合上过。
不待男人反应,田秋芝又是一瓢泼了过去。
再次被浇了个透心凉,心飞扬的男人终于回神儿了,捏着那锄头柄嘶吼道:“你妈了个*逼的臭婆娘,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话音刚落,又是一瓢泼了过来。
田秋芝望了眼院子门口的两人,还没等她动作,人就慌不择路地跑的没边儿了。
疯了,疯了。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惹不起还跑不起嘛。
愤怒的黄牙苔藓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那俩跟班已经逃跑的事实,弓着身子,张着膀子,岔着步子极速地朝田秋芝奔来。
那俩浑浊的眼珠子里简直要喷火了。
田秋芝的手抖了抖,而后握紧的瓢柄,这回距离太近了,不太好泼。
她定了定神,抬起粪瓢就望那男人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力气是真的大,瓢都裂了。
是以,楼宇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样一副场景:
田秋芝握着个长柄破粪瓢发了疯似地一下有一下地朝王祥身上招呼。
配合着赵桂英那高亢的呐喊声和鸡鸭沙哑的尖叫声。
场面诡异的让人叹为观止。
那黄牙苔藓这会儿不知是被打的着不住了亦或是被身上这味道熏得受不了,一边骂着疯婆娘你给老子记着,今天这事儿老子跟你没完,一边抱着脑袋往院门口窜。
抬眼的瞬间就见楼宇站在门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顿时火气直冲天灵盖:“姓楼的,打从今儿起,老子跟你们不共戴天之仇,不弄死一个,老子王字就倒着写。”
楼宇嘴都懒得张,表情已是万分的嫌弃。
还未待人走过来,他已退的老远,只看见那王祥的嘴巴一张又一合,时不时的还溅出点味道水。
黄牙苔藓男这会儿是真受不了,岔着腿一路跑的飞快,连个狼狈的身影都不舍得留给后人。
田秋芝起先打得甚是投入,没注意到院门口的楼宇,这会儿瞧见了,便觉着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