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27)+番外
那人冷得牙齿直打颤,刚一张嘴,就发出是一连串的颤音,抖得颇有节奏感,以至于就此丧失了一个婉言相拒的好机会 。
“祥哥,这事儿你确定吗?”右边儿那坨黑影出声问到。
尽管王祥说的有板有眼,但他还是有点儿杵,毕竟这待会儿要翻的对象是楼宇的家。
王祥闻言,一眼横了过去,他就听不得别人怀疑他。
可惜太黑了,右边儿那人没有接受到他那警告的眼神儿,继续道:“祥哥,这事儿吧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大可能,你三叔多有经验啊,怎么可能还会丢了人。”
王祥瞪着眼珠子,道:“我亲耳听见的还能有假。”
许是声音吼得有些大了,身后的竹林也跟着荡了荡。
他忙四处张望着,见没什么异样,又接着道我三叔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他旁边儿站着,上头在催送人呢。
左边儿那坨黑影闻言又凑了过来接话问道那跟姓楼的那娘们儿又啥关系。
要说是为了报上次那泼粪之仇,也不至于大半夜的跟做贼似的蹲在人屋底下守着。
先别说这仇报不报的了,就算是报了也是怂爆了。
关键是这天真的太冷了。
那王祥罕见地给了他一个眼神儿,颇为自豪地道这就是我能干大事儿而你们却不行的原因了。
王建岭之所以将一批货分批次的运走,不单单是为了‘照顾’老乡,更主要的是因为丢了个人。
而那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两个原本被彪哥挑中要卖入高档会所中去的其中一个。
彪哥就是王建岭跟了多年的梭彪,也是下头村的,老早就出去闯了,有一年发了大财回来,看中了这里的‘市场’。
他需要一个帮忙打下手的人,而王建岭想发财,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王祥说到这儿咽了咽口水,继续道那天他听见电话里的彪哥发了好大的火,骂他三叔办事儿拖拖拉拉的,不利索。
他三叔挂了电话就去骂瘦猴,说他张个那么大个脑袋就是拿来摆设的。
瘦猴也不敢言,毕竟是当初人是他查的。
没办法,王建岭只能分批次送货以拖延点儿时间,一边儿在这村里找那丢了的人,一边儿叫他到处去物色物色有没有合适的人,实在没找到就先给顶上去。
那次在下头村村口见着眼生的田秋芝,他一开始想的是先摸清楚什么底细,到时候再想办法将人弄过来顶上。
后来被那女的一连打了两次,他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女的,八成就是他三叔弄丢的那个。
那长相,肯定是能买入高档会所的那一类,那力气,绝对是有机会逃走的那一个。
更为关键的一点,他去洞里时见那些女人都被做了标记,而且不同价位的女人标记还都不一样,所以他们只要确认一下那女的有没有标记就成了。
到时候也算是帮他三叔立了一件大功,说不定王建岭一高兴对他另眼相看将他引荐给彪哥,到时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啊。
左边儿那坨黑影咕咚咕咚地咽了好几大口口水。
仿佛眼前就站着无数个任他挑选的女人。
右边儿的那坨稍微克制些,没咽那么大声。
抬手扯了扯衣领子,那腕上,还有块未醒的咬痕。
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那记号是什么样的”
此话一出,好安静。
很显然,都不知道。
好半晌,王祥低斥了一声:“看了不就知道了。”
左右两坨黑影认可的点了点头。
不愧是要干大事儿的人,这话听起来就很有道理的样子。
王祥对此很满意,他摸出手机,借着光看了看手腕上的大金表。
“上。”他扬手说。
——
这边儿,田秋芝迷迷糊糊地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
她以为是老鼠,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那窗外趴着的人见状松了口气,朝下头低声喊道祥哥,这回对了,有人。
起先王祥的口令一下,他就猛地站起来往前头冲。
腿顿僵了,摔了个狗啃屎,随带将方向也摔错了,也不顾后面人急切的呼唤声,站起来就往上爬。
爬完了才发现爬错了地儿了,这是楼宇的屋,幸而床上没人。
这会儿找对了地儿见床上又有人,他着实激动了一番。
王祥闻言,转头对着身后的人道你先上。
那人想想后回道祥哥,中间安全些,我垫后。
王祥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撸着袖子也开始往上爬。
许是这会儿响声儿真的大了点儿,田秋芝缓缓睁开伸手去拿床边儿的手电筒。
那打头的人刚体贴的说完祥哥你慢点,抬头就看见一张藏在黑发下发亮的脸,顿时就跟见了鬼似地嚎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