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后我又出轨了(46)
糟糕!
迟萱募得瞪大双眼,没料到阮软竟然会不怕死的冲上来。她急急忙忙地收回剑阵,可距离太近,来不及了。
就在她屏息凝神,心跳都随之暂停的一瞬间,淡绿色的符咒一晃而过,阮软和迟木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排山倒海的剑阵扑了个空,可迟萱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小兔子又跑了,亦如当初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迟萱攥紧了拳,迁怒地斩断了木桌。
*
迟木用了秘术之后,带着阮软逃到了连城百里外的荒郊野岭处。
刚一落地,迟木就紧紧地抱住了阮软,下巴搁在了她柔软,飘着花香的秀发上,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阮软还沉浸在被前后夹击的后怕中,腿一软就顺势坐在了迟木的腿上。
“阮软....”
迟木轻声地呢喃,话虽简单,却深情款款。
“嗯....”
“阮软....”
“嗯。”
“你....喜不喜欢我?”
“....”
阮软垂下了眼皮,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告诉她,她和迟萱,江画眠,鬼语,其实都是一个人吗?
这种荒唐无稽的话大概没人会相信。
迟木当然不知道阮软在想什么,她见她缄默不言,心好像被狠狠地捅了一刀,痛得她想哭鼻子。
重新寻回小兔子的愉悦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那....你、你喜欢....她吗?”
迟木艰难地开口,话里话外全是浓浓的悲恸。
她的拥抱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仿佛这样就能找到更多安全感一般。
“我....我不知道....”
阮软转过身反抱住她,额头亲昵地贴在迟木的侧颈,刚好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
“迟木,我真的不知道。”
阮软没有叫木木姐,而是认真又真诚地唤了她的名字。
“我在连城遇到了一个变态,他把我药倒,要、要玷污我....”
说到这里,她清楚地感受到了迟木的身子猛得一僵,心里泛起阵阵暖意。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当时怕极了,拼命喊你的名字,可你却不在,当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像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对不起。”迟木心疼地搂紧她,声音已经有隐隐压制的哭腔了。
她真的在担心我。
阮软一直冰封的心被她一句话捂热了融化了。
二十年来,除了最初的几年,她从父母哪里得到过爱,其他时候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总会想自己为什么这么渣,这么无情?或许只是孤单,失去至亲是一件足以击毁一个孩子的事情,她只有从别人那里获取才能填补内心的空寂。
不过好在,她终于不是一个人了。
阮软吸了吸鼻子,感受着迟木身上传来的清香与温暖。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是迟萱救了我,带我离开。迟木,你懂吗,那种感觉。”
虽然这话很渣,可阮软一想到她们都是一个人,就释怀了。
怕什么,等她攻略完了,四个老婆合一,谁能说她脚踏四条船?
反正从始至终都是对一个人动心。
阮软心安理得地说出这句话,可迟木却不能同样无所谓地接受。
她觉得小兔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好像有一天会像蒲公英一样飘落到不知名的彼岸。
她赶紧吻住阮软的额头,又似哀求又似保证,“我....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所以你也不要离开好吗?”
阮软被她低声下气道语气感动得一塌糊涂,仰头迫不及待地吻住了她柔软炙热的唇。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阮软撑起身子,在她微红的眼眶也吻了下去。
“如果有一天,我伤害了你。那一定是我太爱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迟木微微一愣,虽然咧开一个不漏齿的笑,摇摇头道:“不会的,阮软一定不舍得伤害我。”
阮软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会吗?可能很快就要了,毕竟还有三个分/身呢。
想到这里,阮软瘪瘪嘴,鬼语那个混蛋真的跟温柔似水的迟木是同一个人?
还有那个媚色天成的江画眠和没事就喜欢对人动手动脚的斯文败类仙尊。
阮软眼底沉了沉,看来自家老婆并不像她表面看着那样温柔啊....
不知道自己马甲已经掉得一干二净的迟木傻傻笑了笑,拉着阮软就往柏云山飞去。
不行,她得赶快完婚,不然到时候小兔子跟别人泡了怎么办?
阮软一开始还乖乖地由她牵着,可当她看到标志性的涅槃谷时,顿了顿道:“咱们回来吗?”
迟木挑了挑眉,“不然呢,你还想回去见她?”
阮软尴尬地轻咳两声,“没、没有,就是想问那个挖道骨的事情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