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批[穿书](29)+番外
不过这人---
情商确实有点低,瞧着就像是想要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的小傻子一样,板着脸日常教育颇多,路过看到她上树摘东西都要冷着脸说道说道。
久而久之时禾便养成了一见他就警惕又有礼的模样,毕竟被天君念经可真是令人难过极了。
如今他成了傻子,可气度依然不减,不过待那双风采卓然的凤目全然睁开便能清晰发现与以往的不同。
墨黑的眸子水润润的,看起来像是天真的孩童一般,与往日锐利形成鲜明对比,他视线朦胧着眨了两下眼,男人逐渐将视线聚焦在素气紫衣的时禾身上,突兀的,又露出了一个憨憨笑容。
时禾被他这表情惊得背后发麻。
夭寿了,第二次看还是不能习惯。
她扯起嘴角,上前坐到男人床边,看着他蹙着眉不满的从被子中爬起来,似乎在埋怨自己动作费力,而其亵衣之下往日白皙的手腕和胸前背后,现今全都是如蛇一般的金红色裂纹,遍布肌肤,看起来极为可怖。
当然,应该也很疼。
时禾同情心作祟,忍不住拉着他的手臂叫他老实靠在床头,轻声训道:“天君莫要胡闹,我给你抹药好不好。”
被她教训的男人瞬间愣住了,就在时禾以为他那和小傲天如出一辙的狗脾气要爆发的时候就见男人面色逐渐变得红润,一双狭长正气的凤眸小心翼翼的朝着被她拉住的手臂看去,身体似乎都僵硬起来。
他僵直侧过头去,被垂落的墨发挡住的眼又偷机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的朝她睨过去,道:
“你要做何---随意便是。”
莫名软萌软萌的。
时禾心尖尖一颤,轻咳一声装作稳定的找出药膏来。
天知道这话从通体气度身高一米九的天君口中说出来有多违和。
那群人已然在昆仑结节之外守了一晚上,这几天之内昆仑势必是要给个答案,灵皓苏醒的事情不过片刻就会传的人尽皆知,届时宗门长老必定会请她前去。
这人,她是救,亦或是不救?
时禾不语,拿过药膏搅拌,表情稍显凝重,灵皓天君似有所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稍显无措的扭过头大手一把勾住她指尖,低声问道:“你,你生气了吗?”
男人一双微微朝下看着肃穆无比的眸子此时水润得像是一汪清泉。
时禾又是一震,被他勾住的指尖似乎隐隐发热,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些被软到。
时禾重重咳一声,把他手指掰下去,过程中男人的表情好似委屈又不解到不行,如同未断奶的小奶狗一般,薄唇蠕动着,可却不敢声张,只得任由大掌落在软被之上,像是被抛弃一样抿起了唇。
时禾最受不了有人撒娇,第一次是被他巨大的反差给惊到,可第二次---
碍于灵皓天君那张丰神俊朗的面容,她还真说不出重话来,于是耐着性子哄道:“我没生气,你乖一点,我给你擦药好不好?”
“好。”
时禾表情软了,男人几乎瞬间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而后干脆直接的把亵衣撕成了两半,生怕慢了一步叫时禾又凝重起来,崩扯出来的碎片在时禾眼前逐渐滑落。
这副美人撕衣图当真是令人震撼至极,时禾勉强忍住垂涎把他按在床上囫囵擦了一圈药,被按在床上的天君委屈叫疼,嗓音软的比之青楼的小倌不逞多让,时禾连忙压下这大逆不道的想法,疯狂调取灵皓天君训斥弟子时浩然大气的面容,速度完事后拍着手腕给他塞到被子里。
被极海之地采取而来的蓬松棉花制成的被子包围的天君眨着眼,纯良又神色闪躲道:
“多谢。”
时禾:……
捂脸,真是罪恶。
“师叔母,可是天君醒了?长老掌门命我来寻师叔母,就天君之事进行商议。”
房间门外传来小弟子的嗓音,昆仑此一辈辈分最低的乃是长老徒孙,时禾作为大长老首徒灵皓天君的夫人,近乎所有小辈都尊称一声师叔母。
平白把人叫老了些许,时禾拍了拍裙子,知晓这是叫自己去投上一票做决断了。
她应道:“知道了,且等我片刻,”话落,视线转向的大床之上的灵皓天君,墨发披散的男人显得平日稍显凌厉肃穆的五官都变得柔和起来,于湛蓝色的大床之上格外无辜可怜。
一代天君,庇护天下,时值此刻,竟是没有一人为他说话,说到底不过是人心叵测,受着他保护的同时又畏惧于他的力量。
时禾自觉自己没他这么伟大善心,可难免为这样的雄才之辈感到扼腕。
“你老实在这里待着,一会儿我就回来。”
时禾眼含怜悯。
那厢男人见她就要转身离去,眨着一双小狗眼听话的缩在被子中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