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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狐狸她没有心(24)

作者: 临山而依 阅读记录

凉木木突然出现在他身旁:“你可还好,我感应到你的气息有些紊乱。”

顾言有些惊诧,不知她是如何感应到的,又急忙掩饰道:“此阵及其耗元,我又是初学初用,自然会有些不稳,只是顾某自认为自己已经极力地控制气息了,不知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凉木木顾不得周围人的注视,离他近了一点:“你说过,你要同我血脉相连的,只是你忘了。”他身上还有凉木木的半颗心呢,凉木木怎能不知道他的气息如何呢!

顾言下意识想要地往后躲闪,可凉木木抓住了他的袖子,他一再拉扯,凉木木却越抓越紧,无奈他只能放弃,只说道::“婆婆还请自重。”

周遭的人也在对着她指指点点,说她这么大年纪一个老女人,还赖在人家小年轻身上,真是不知羞耻。

凉木木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情难自抑,行为过激了,便松开了抓着顾言的手,顾言心中竟有些不舍,可他没有阻止,任由凉木木放下手,离开他。

凉木木站定在她眼前,她的眼睛依旧亮的不像样子,是多少岁月都无法消磨的印记。

她说了最后一句话,以低入尘埃的姿态,也只有这一句了,这是她能走出的最后一步了,若顾言一再后退,她只能连同她的尘埃一起离开:“我是青丘白狐凉木木,你若忘了我,那便重新来过!”

听到她的话,顾言心中有根弦在慢慢崩塌,他的血脉都开始喷张,有股铁腥味冲上了他的喉咙,他忽然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凉木木一个人在风中独立,有些凄冷,更添孤寂。

兑现承诺

顾言走了,人群散了,大雁孤鸿,择枝而栖,明明如月,无处可倚。她伸出手对着月亮,透过指缝探月光。怎么?眼睛有些涩涩的。天寒了,她身子本就不好,现在被风吹得有些咳了。她的头发长瀑及腰,凌乱在风中的银丝,就着身后的花红柳绿,凄美成了一个悲伤的故事。轻轻咬着唇,她终于觉得委屈了,抬起头吧,抬得高高的,不然真的会有眼泪掉下来。

“娘亲!”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该回家了。”

“家?你说的是哪个家?青丘的家?顾府的家?皇宫的家?无妄山的家?我的家——太多了!”她说。

莫司抱着她的双腿,费尽心思地想办法安慰她,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他心疼她呀,她受过的罪,莫司最是能够感同身受了,他能做的,只有心疼她了。

“不管去哪,先走好不好?”莫司近乎哀求地说着。

“去坤山吧,顾言说,那里的风景甚好!”

“好,就去坤山。”他仰着肥嘟嘟的小脸,心里瞬间装满了光芒。他俩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相互之间都是极深极远,两颗孤单的灵魂,在守望相助。莫司前世是个可怜人,娘亲死的早,爹爹是个极其恐怖变态的人,将他折磨地不成样子,以至于他一直封闭内心,冷漠待人。

临走前,不问过来送行,他提了一挂肉,两壶酒,凉木木拎来,炒了几个小菜,端上桌子。不问掀开酒壶盖子,见莫司瞅着他,就说:“你是小孩,不能喝酒。”凉木木夺过酒壶,给三个碗中都倒满了酒,说:“无妨。”莫司便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不问直夸他好酒量,又端起自己的碗,饮尽了杯中酒。又转而对凉木木说:“离开之后,好好生活,你欠我的,不必记着。”

凉木木说:“好。”然后把酒闷了。

不问说:“若有事找我,我有求必应。”

凉木木说:“好。”

不问又说:“坤山不比无妄山,有灵气环绕,太虚厉鬼很容易找到你,你要万事小心。”

凉木木说:“好。”

莫司说:“道长放心,我会保护好娘亲的。”

不问点头,笑而不语。他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有些犹豫,可还是说了:“他昨日回去后,吐了血。”

凉木木猛地站起身来,急切的问道:“他可还好,要不要紧?”

不问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怕影响她的心情,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说。凉木木又追问:“他是怎么伤的?伤在何处?伤了几处?”

不问不再话了,只低着头一碗一碗地喝酒。

莫司突然开口:“是布阵时受了反噬吗?”

凉木木也想到昨天他确实有些异常,难道真是被反噬了?

不问放下碗,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枚镯子,红的发亮,交到凉木木手中,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正要跨门而出时他又回头对凉木木说:“不是反噬,是无妄咒。”

凉木木攥着镯子,捂住心口,另一只手撑着桌子,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他一直记得我,是吗?”凉木木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每说出一个字都疼痛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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