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嫁(113)+番外
未饮先醉,沈寂着了魔。
终于阮绵书等不住,玉手抬起来,大红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截玉臂,是要摘盖头的意思,沈寂心里一紧,握住她的手道:“不可。”
红盖头是要他揭开的,这是礼节。沈寂不是一个守礼的人,却愿意为阮绵书去相信。
“我以为你睡着了,里面好闷,沈寂你快掀盖头啊!”带着撒娇的语气,听的沈寂勾唇带笑。
沈寂无奈的伸手,捏住盖头的一角,首先看到的是她的樱唇,上了唇脂娇艳欲滴,然后是鼻子,鼻尖带着粉色,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脸上擦了淡淡的脂粉,勾勒出她娇好的容颜。
最后就是整张脸,阮绵书有一双潋滟含情的眸子,望着你的时候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含羞带臊,其实啊……她本身就是一只兔子,会害怕的往他怀里钻,也会急的咬人。
沈寂竟一时看呆了。
阮绵书嗔怪道:“我们日日对着,你这样是我往日里不好看吗?”
“好看。”沈寂脱口而出。
说完阮绵书笑了,他却是有了瞎子的时候那几分木讷,讪讪的道:“只是绵绵今日格外的好看。”
阮绵书骂了一句,略过沈寂过去取了两杯酒,递给沈寂,挽着他的胳膊,看着沈寂不错眼的看着她,提醒道:“喝呀!”
沈寂听话的和她一饮而尽,其实沈寂穿红衣的样子也惊艳到她了,看着风神俊朗,芝兰玉树,只是这样的婚礼她看了两次,到底不如沈寂看了一次印象深刻。
沈寂紧张了,阮绵书反而觉得自己不紧张了,这大概就是……他弱我就强吧!
如果沈寂看不到,弱一辈子,她想自己也是可以带着沈寂好好过完一辈子的。
“你先歇着,我出去敬酒,累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沈寂不敢多看,他忍了这么多天,今日似乎格外的难熬,没有等阮绵书回答就跑出去了。
阮绵书从后面扔出掀掉的盖头,嘟囔道:“沈寂,你又留我一个人。”
……
沈寂被灌了不少酒,杨朔和沈俞帮忙挡着,奈何人人吉祥话豆子一样往外面吐,沈寂就没有忍住自己凑上去喝。
杨朔拉着沈俞抱怨,“你这弟弟莫不是个傻的?”
沈俞也是近来管事之后和沈寂慢慢熟捻的,两人不像外面说的势同水火,相反没了大人恩怨,不论兄弟,他们更像忘年好友。
日子久了,沈俞似乎忘了那些过往,却被杨朔一声弟弟说的愣了一下。
他便想起那日煮酒烹茶,沈寂坐在对面,隔着云雾道:“我要成亲了,这次你可要帮忙挡酒,这本是你的活。”
这本是你的活。
简单的一句话,就像两个不善言辞的人,即使不在同一条路上走着,心里总隐隐有联系他们的东西让他们不能把对方丢置不管。
沈俞想起过往,忍不住瞪了杨朔一眼,淡淡道:“这是你外甥,说话注意些。”
“是是是。”
杨朔喝的昏头,接着过去苦命的拉着沈寂不让沈寂喝,过了一会又忍不住叫沈俞,“你倒是过来帮忙啊!”
等宴席结束,沈寂是被人扶回后院的。
彼时阮绵书已经卸了妆容,好吃好喝了一顿,对着抬回来的沈寂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有拿着鸡毛掸子冲出去找人算账。
至于为什么没有出去,那是因为沈寂抱着她,“不要走,绵绵……”
阮绵书也就不忍心走了,叫人送了解酒汤和热水给沈寂收拾了一通,自己累的半死。
洞房花烛夜,沈寂又一次错过了,阮绵书躺在他边上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夜半时分,阮绵书是被痒醒的,脖子里面有毛茸茸的东西扰着她睡觉,阮绵书伸手去推,“不要打扰我……”
脖子上动作稍顿,然后她被人从后面翻过去,纤腰上环上一双手臂,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醒了。”
沈寂的声音徒然响起,阮绵书一下子惊醒了,趁着烛光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含笑的眸子慢慢的凑近她,腰上的力道慢慢收紧。
“夫人,洞房花烛怎可分两天完成。”
说了这么一句,没等她反应过来,沈寂已经过来深深的吻住了她。
阮绵书被他按着后脑,仰着头被迫承受他给予的风雨,沈寂身上那股青草的味道又一次在她呼吸间萦绕。
渐渐的阮绵书没了力道,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伸手搂着沈寂的脖子,解开的衣带半隐半露,熟悉又陌生的触碰让两人都颤栗着。
烛光在他眼中看不清晰,阮绵书分不清是不是梦,空隙间带着异样的嗓音叫着沈寂。
沈寂安抚着她,埋在她脖颈,“绵绵,我想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