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神是个狂战奶妈(51)
章闲和马丁身形一闪,再度朝周阳猛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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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骆兰琅循着传送术式留下的痕迹摸索方向,一路追到了南边另一座副楼的第七层,也就是从楼顶倒数的第二层。
这几层多是单人或双人病房,专为重症疑难杂症传染病开设。
骆兰琅一路搜寻,最后闯入了走廊尽头的一间单人病房。
病房里没有那四个生命神殿高层和阿尔芒,只有一个人背对着门口坐在病床上。
那人身着灰色条纹的宽松病号服,头上绑着一层绷带,面朝的方向有一扇窗户,窗外天光明媚。
——看起来,他就像是在观赏着窗外风景,亦或者只是在发呆。
☆、鸠脸(1)
看起来,他就像是在观赏着窗外风景,亦或者只是在发呆。
但,骆兰琅在推开门的刹那,就忽觉一阵汗毛直竖——那是多年的征战生涯烙在她骨子里的对于危险的敏锐感知。
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根本不会顾忌“伤及无辜”这种事,察觉不对的瞬间便已毫不犹豫杀招上手,数十飞刀如狂风骤雨朝那人背后席卷而去。
然而——
飞刀在触及那人身周之前便被全数击飞,一时间火星飞窜。
因为速度太快,数十下刀刃相击的声响汇聚成一道悠远的长响。
“叮————”
仍坐在床上的男人露出了手上所握之长刀,并不紧不慢地侧过头来,也许是在朝骆兰琅投去不满或愤怒的一瞥——仅仅是“也许”,因为骆兰琅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他戴着一个面具,漆黑的底色,上有三个白色的圆点,大约是代表着双眼和嘴巴,那副模样也不知道该说是诡异还是呆萌。
下一秒。
“轰!!!”
南附楼的第七层整排的玻璃窗哗啦啦地一同阵亡,而后是坚硬的砖石碎块随着爆发的气浪如同尘埃一般喷涌而出。
早已遵从指令带着病人避难的一众疗愈师聚集在主楼中,远远地看着东南两座附楼中那逐渐崩塌的战场。
真正上过战场的疗愈师毕竟只是少数,何况圣级的战斗确实罕见,其中有些年轻人已经按捺不住在低声议论了。
“听说南楼七层住了个配合主祭司演出的伤患?”
“什么呀?既然是伤患,又要怎么配合演出?”
“可能伤得不重已经治好了呢?”
“哪里来的那么厉害人又那么好的伤患?人帅不帅?”
“别惦记了你,这里根本就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别说帅不帅了,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呢。”
这时有人举手,抛出了重磅消息:“我知道我知道!”
“你知道他长得帅不帅?!”
“……我是说我知道他是谁!听说过‘鸠脸’吗?”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此起彼伏地响起“哦哦哦——”的低声惊呼。
“鸠脸”是成名于十七八年前的一位赏金猎人,这位猎人非常神秘,从未透露过自己的来历和姓名。
就连“鸠脸”这个名号也是旁人为了方便称呼给他起的,据说最开始起的还不是“鸠脸”而是“蛋脸”,因为某个憨憨目击者说了句:“那个人的面具上画着三颗鸟蛋啊!”
——这就很令人疑惑了,因为根据画像,那个面具上的三块白色是正圆的,大概那个人想表达的是鸟蛋的蛋屁股吧。
总之,赏金猎人鸠脸接过好几打危险级别超甲级的任务,杀死或擒获的宗级以上罪犯足以组成一支啦啦队,其人虽然作风低调,这番辉煌的战绩仍是让他声名远扬。
但从约摸十三年前开始,鸠脸现身的频率逐渐变少,不久便销声匿迹了许久,有人已经猜测他阴沟里翻船栽在了哪个不知名的旮旯。
谁知五年前他又忽然再度现身,而且貌似变成了一只贪财的夜猫子,专在夜晚出没,接些酬金丰厚的任务。
这也难怪,毕竟年景不好四下动荡,可能人家本来已经另谋生路成家立业,却是一毛钱逼死英雄汉,不得不(偷偷地)重操旧业吧?
——生活不易,高手也要叹气呀!
有人在此起彼伏的“拆迁”声里继续追问:“那里面住的真是那个鸠脸?你确定?”
“确定!上周阿青回了趟老家,我替他对过账目来着,那个伤者的资料我都看到了——虽然除了代号就没别的了。对了,上头特别交代要免了那人的医药费!”
“啊!难不成……是以工抵债?”
“可怜……”
“真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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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闲感觉到自己的左腿骨也开裂了。
但是没关系,不过是开裂而已,并不会妨碍骨骼支撑身体,只要掌握好用力的角度即可避免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