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看徐燕舟几个人,不像是来享乐的,倒像是来寻仇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别没来款爷,来了官爷。
老鸨道:“姓郑的?姓郑的姑娘多的是,客官是想找春红还是柳绿呀?”
徐燕舟道:“郑柄理,他人在哪儿。”
老鸨想起来了,郑大老爷是让她留意着人,到时候请到他房里,再叫上几个姑娘,可是面前这人,根本不像来消遣的,她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别折在这几个人手里。
老鸨别的不行,看人的眼光还可以的,这几个人气势比郑大老爷强。
老鸨把姑娘们叫回来,她吞吞口水,“……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姑娘,她可舍不得,厨房那几个烧火大娘倒是不错。
徐燕舟几人进了明月楼。
楼里轻纱飘渺,有丝竹声,调笑声,徐燕舟几次想走,都忍了下来。
到了三楼,还没走到房门前,就能听见里面腻人的声音。
刘伟湛一脚把门踹开,“郑柄理,滚出来。”
屋里人探出一个头,“什么郑柄理,老子是谭孝闫!”
谭孝闫衣服没穿,床上还有个女人,他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下还有青色,他恶声恶气道:“还不滚出去!”
刘伟湛刚想关门,可是他手顿住了。
谭孝闫……
刘伟湛记得这个名字,是从张先言嘴里听到的。
谭孝闫也是个茶商,为人阴险狡诈,平素里最喜欢来青楼酒馆赌坊这种地方。
刘伟湛道:“谭孝闫是吧……那就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谭孝闫:突如其来,飞来横祸。
刘伟湛:谁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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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抓人
谭孝闫确信自己从没见过这些人, 十几个人出现在房门口,谭孝闫冷汗都出来了。
他正在兴头上,却被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人打扰, 谭孝闫指着门口道:“爷的名字也敢喊, 趁爷还没发火, 赶紧滚出去!”
张先言说过,谭孝闫行商手段阴私。
宁州百姓祖祖辈辈靠种茶为生,茶叶不同别的, 炒茶的时间火候不同, 炒出来的茶叶味道就不一样。
炒茶方子都是不外传的。
直到谭孝闫等人来到宁州, 先是包山,这也无话可说,他们出银子, 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后来茶叶种出来了,谭孝闫等人就开始雇人炒茶。
只不过炒出来的茶并不好, 这些人就开始买炒茶方子。
祖上传下来的方子, 凝结着好几代人的心血, 就算茶树卖了,方子也不能卖。
谭孝闫等人遭拒之后就想出了阴损法子。
引人去赌坊赌钱, 等欠下赌债之后让赌坊的人上门要钱, 再问要不要卖方子。
赌坊不成还有青楼, 姑娘勾着人吸五石散, 逍遥快活之后就欠了不少银子。
等赌坊的人找上门,为时已晚,要么卖方子,要么卖孩子。
后来,这群外地茶商生意越做越大, 宁州百姓日子越过越苦。
没有茶树,没有方子,百姓还得给他们做工,当年不少老人被不肖子孙气病气死,好好的宁州被这些茶商弄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真是阴险歹毒至极。
张先言有心为百姓做主,却无能为力,他无权无势,还在郑柄理谭孝闫等人手上吃了不少亏。
谭孝闫曾说过,“赌坊是自己走进去的,也是自己赌的,赌红了眼不知及时收手,怪的了谁。”
张先言曾想过取缔这些赌坊青楼,可真的是无法施为。
谭孝闫他们在盛京有人,张先言奈何不得。
谭孝闫只觉得徐燕舟面熟,却想不起来是谁,宁州城破他正恼火着,这些人就撞上来,真是不知所谓。
谭孝闫道:“还不走,还等着爷请你们出去?”
徐燕舟道:“把他带出来。”
很快,谭孝闫就被带了出来,他衣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手被绑了起来,谭孝闫一直挣扎,结果越挣越紧,“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谭孝闫是刘伟湛亲自绑的,他现在绑人得心应手,刘伟湛拍拍谭孝闫肩膀,差点把他拍到地上,“不是谭孝闫吗,冤有头债有主,错不了。”
谭孝闫有些慌,他抬着头看徐燕舟,这个人样貌出色,周身有煞气,谭孝闫惊道:“你是徐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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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楼三楼有不少屋子,各个清静娴幽,徐燕舟推开一间,里面人坐着一人,衣冠楚楚,正在斟茶。
郑柄理听见动静抬起头,脸上换上客套的笑,“徐将军来了……”